被献祭后她成了白月光(65)
直到脑海中传来了苏眉的声音:【你不去看着星辰公主,又跑哪儿去了?她因为离席之事又领了饕餮的责罚,我怕她想不开,这事明明交给你了,为什么要我来操心?】
提到星辰青风心中升起了一股厌烦,只道:【她不会想不开的。】
苏眉:【嗯?】
青风:【她没那个胆量。】
苏眉:【你到底干嘛?让你监视那兔子你不满,自己说羡慕我的活儿,现在让给你了,你又开始挑三拣四。你小子到底要怎么样?】
青风闭口不答。
天婴拖着容远的衣服,越拖越觉得沉,一看原来是裹了一圈泥,若是可以她真的想把它扔了。
于是闷闷不乐地将这大氅拖回了院子,宫娥可能是出去给她领萝卜了,院中无人,她把这衣服拖进房间塞到了墙角。
等宫娥回来交给她们洗。
她觉得自己有些困,晕晕乎乎地往床上一倒,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听到了清脆的,瓷器磕碰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睁眼,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时房中有两人,一个是正在收着药箱的医修,一个是桌前悠然喝茶的白衣青年。
他换了一身衣服,里面通体月白,暗纹和早上的截然不同,外面披着淡蓝色的大氅,清雅无双。
她看了看落日,在西边。
一天都没过去,为什么自己会罕见地见了他那么多回?
他身上那让她觉得压迫无比的仙力好像今天一天没有再释放过。
他用茶盖拨弄着杯中的浮沫,淡淡道:“把药喝了。”
天婴:“什么药?”
医修道:“姑娘,上次我来给你诊治时就说过你一日成妖,也就是强行催成的,身体并不能与其他日夜修行的妖相比,一定要多加注意,近期不要再着凉……”
医修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埋怨天婴不遵医嘱。
天婴不记得他说过这些,因为他真的太啰嗦了,听着听着就昏昏欲睡。
容远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医修,“把药递给她。”
容远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带着无法忤逆的力量,那医修不再念叨,把药递给了天婴。
天婴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坐下,问:“不知大人来有何贵干?”
容远目不斜视地道:“聊聊我们的前世。”
天婴转头看着他,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紧张,“什么前世?我们有什么前世好聊的?”
她想赶走容远,于是变成了原形,还抖了抖身上的毛。
容远面无表情地将飘落在衣袖上的一根浮毛捻走,“因为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养一只兔子。”
正在抖毛的天婴顿住,坐在床上,解释道:“或许觉得我挺可爱吧。”
这时容远放下了茶杯,看着她周身笼罩缓缓下落的白毛。
他沉默了下,淡淡道:“还行。”
天婴心想他一个对毛过敏的家伙怎么可能觉得自己的原身还行?
“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总之就是你养了我。”就如当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容远单单只接受了她,其实容远并不缺女人,他是缺德。
缺德到一边要献祭自己,一边又睡自己。
但是她并不担心容远会想到前世两人是那种关系,因为她认为让没有记忆的容远接受自己养了一只兔子比他养了一个女人容易得多。
容远:“你叫天婴?”
天婴:“怎么了?”
容远:“谁给你起的名字?”
天婴顿了顿,道:“自然是桃源村的主人起的。”
容远:“捡到你的时候,她才三岁半。”
天婴:“是她爹娘取的。”
容远:“他父亲给自己女儿取名叫王妞,给一只兔子取名叫天婴?”
天婴:“我想起来了,是隔壁秀才,是妞妞爹托他起的名字。”
容远抬眼看着她,“隔壁秀才?写《凤囚凰》的那个李秀才?”
*
天婴想起了前世。
……
前世容远问她:“你叫什么?”
天婴一脸天真且自豪地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我叫兔兔,是我小主人给我取的。”
容远沉默了下,并没有将那个名字叫出口,只道:“从此你叫天婴。”
当时她很开心,她很喜欢兔兔这个名字,但是也很喜欢天婴这个名字。
后来她也意识道,“兔兔”这个名字适合一只拳头大的兔子,却不适合她这个成年的大姑娘。
于是她就一直用了这个名字,用到最后成了习惯。
她思绪从前世回来。
没想到今生会被容远这么一问,他果真不好糊弄,从一个名字都看得出端倪。
她推来推去,推到了书生的头上去,他读过书,取点文绉绉的名字也理所当然。
不想容远又提到了凤囚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