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后她成了白月光(280)
容远的房间本是简洁至极,现在却被各种东西给塞满了,比如梳妆台,比如梳妆台旁的三个柜子。
每个柜子中都极其整洁地放着一支支簪子,容远每日都会从中选出一支不一样的给天婴戴上。
今日看了一圈,却觉得剩下的簪子配不上他天婴绝世灵动。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道:“你喜欢哪种,我给你做一支?”
天婴一听,想起了苏眉说过,他曾经花了一万灵石给自己做了一支金簪,结果被自己捏扁卖了。
她道:“那个金簪子的事……不好意思……”
捧出一腔真心被人捏碎践踏的感觉她能够体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也是懂的。
容远:“不用抱歉,是我的错。”
一切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是曾经自己怠慢了她。
天婴有些纳闷,“你错什么?”
容远避开了这个话题,道:“你若开心,我天天做金簪子给你捏着玩。”
天婴噗嗤一下,“捏簪子有什么好玩的?”
容远见她脸色越发红润,掉下去的婴儿肥也涨了回来,而且慢慢长大的她,天真中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妩媚。
这嫣然一笑中也带着他许久未见的明朗的纯真。
他掐了一朵花瓶中的蓝色凤尾花给天婴戴上,“我带你去宝库,选一些你喜欢的灵宝,随便把那皓月之灵也一并带回来。”
天婴转过脑袋:“那些灵宝不入国库吗?能让我随便去选。”
容远道:“若不能让你开心,我当这仙界之主便毫无意义。”
天婴也不知道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姑且听了进去。脸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容远从身后揽住了她,在她耳边道:“天婴,嫁给我。”她最近对自己态度松动很多,也配合许多,或许,自己也慢慢走进了她的心中。
而听到这句话,天婴脸上笑容散去,脸上的红晕也消失不见。
这段时日容远对她种种,要说她完全没有动容过,那是不可能。
只是今生的容远和前世的容远虽然不是同一个,但却也是同一人。
不同的是,今生的容远没有前世的记忆,她无法将前世的账算在他头上,所以也才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他。
一样的是,虽然是两世,但是他们本质都是同一人。
前世,一开始容远对她虽谈不上爱,但是每个月都还是会来几次,也有几分食髓知味的味道。
可结束万妖之乱将自己赶到无妄海后,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先是一月一次,后来数月一次,再后来一年,再后来,几年不见……
有句诗叫红颜未老恩先断,就是前世自己的遭遇。
容远前世会腻味自己,今生也一样。
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他真能好好对自己一百年。
所以她觉得,等容远腻味了,觉得自己没意思了,就会放自己自由。
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再次提起了成亲一事。
若是嫁给他,不就真的永远绑在一起,永不得脱身了吗?
想到此处,她脸上的笑容不禁僵在了原处。
她从镜中看着自己身后的白衣青年,在自己笑容凝固的一瞬间,他眼中的笑意也冰凝了。
两人再次处于了一阵沉默之中。
天婴,一低头,就看见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仙骨链,她几次试图将它取下,但是都被他制止了。
她想借这个时机,再次将它给取下来。
可是手微微一动,就像被他读出了心思一般,他从背后伸出手,修长冰冷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
“别取。”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打破了彼此间的寂静。
天婴想了想,也许会触怒他,但是却还是道:“我不会嫁给你的。”
她觉得容远的手用力了一些,但是控制在不将她弄痛的程度。
容远面色却很平静,淡淡道:“是我急了。”
天婴努力伸手去抓脖子上的项链,容远的手却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
天婴终于道:“不是急不急的问题,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嫁给你!”
容远却像假装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
天婴倒是有些急了,她道:“容远,你到底多久腻味?多久才愿放了我?”
容远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提起她,让她坐在梳妆台上,面对着自己。
天婴知道自己还是触怒了他,但是却也不示弱,准备用脚去踢他,却被他双膝一压,紧紧抵住。
她准备伸手去挠他时,他一把抓住天婴的双手将它们高高举过头顶,按在镜面上,一只手将她的衣襟一把扯开。
衣领上漂亮的宝石弹落,在地上无规律地弹跳。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