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祭后她成了白月光(111)
饕餮对容远的反应极是满意,他哈哈大笑,“不过容卿终究是本王的爱臣,那容卿为大祭司,无泽仙君就封个小祭司吧。”
无泽胡子抽了抽,眉头紧皱,哼了一声。
饕餮想起什么,转向星辰:“是你将无泽神君请出的?”
星辰一抖,“陛下……”
饕餮:“你这算是谋逆之罪……”
无泽一步上前:“是臣愿意效忠大王,幸得公主引见。”
饕餮闷哼一声,瞪了星辰一眼。
一旁的天婴真真切切看了一场戏,也看了容远这个静默的猎人怎么样一步一步把饕餮引进了他织的网。
对饕餮尚能如此?自己又如何逃出生司阁?想到这里,天婴心中也暗自抽了一口凉气。
容远看向了天婴,“走。”
她本能地贴了贴靠着的柱子,“去哪儿?”
“诵经。”
天婴才想到这次来本是给战事祈福,不想中间多出了那么多波澜。
天婴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已经向前的容远停下了脚步,像似在等待自己。
天婴道,“我是饕餮后妃,怎又与你同行?”
“后妃?”容远用极低的,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当日饕餮纳我为妃,你难道不在场?”
容远一愣,是的,他在场。
但当时的他从未想过,他们曾经会有一段姻缘。
所以当时饕餮将她纳入后宫的整个过程,他都静默地冷眼旁观。
容远转身,朝大殿深处走去。
天婴看着容远隐没在孤神殿阴影中的背影。
他是史上最年轻的大祭司,刚才破了前任十三神官的绝杀仙阵,此刻的他本该是风光无限,意气风发。
天婴想起前世他大战归来,得到消息的自己在无妄海边翘首以盼等他归来,她准备了整整可以念半个时辰的祝词,不想他踏进院子,二话不说将自己扛进了房间,颠鸾倒凤三日三夜,最后她嗓子哑得一句祝词都念不出来。
他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似乎会放纵情绪,变得任性。
不知为什么,天婴觉得此刻容远走进孤神殿的背影有些孤独,好似他的喜怒哀乐都无人可以分享。
但是天婴觉得这就是他选择的道,一往无前,注定孤独的道。
天婴看着容远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也挥去了脑中那些前尘往事,今生的容远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容远走后,不少的目光投在了天婴身上,毕竟容远是因为她才将前任大祭司招惹过来,本来一家独大的他现在搞了个分权而治。
说来说去也都是因为红颜祸水。
众人再次把目光移到了天婴身上。
“也不是多妩媚娇艳啊?”
“比不上星辰公主也不及六尾红狐啊。”这个六尾就是陪伴在饕餮身边,他新得的美人。
“像个没长大的女娃娃。”
“诶,你别说,许是妖冶美姬端庄淑女看多了,我觉得这女妖还觉得别有一番风味。纯中带娇,娇中藏媚,媚而不俗。”
“这么说看起来皮肤确实雪白,眼睛水汪汪的,也别样惹人怜爱,让人易生亲近感。”
这些有的没的话落在了在场有心人耳里,比如星辰,比如烛比,又比如青风。
星辰的脸色并不好看,一切的一切都远离了她的预测,她初心不是如此,她以为无泽回来会盖住容远的锋芒,以为无泽也许万一能够有机会重新接管孤神殿将自己救出来。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饕餮已经知道无泽是自己请出来的,知道自己在他眼皮底下还在跟前朝的仙官联系,以后必然让自己生不如死,不知道又会以什么方法来折辱自己。
无泽虽被封了个什么小祭司,但是一听就知道是用来牵制容远的,并无实权,帮不了自己。
现在算是跟容远彻底结了仇,若说原来自己受辱之时他还会在必要之时出手救自己,现在却再无这个可能。
是的,原来在饕餮折辱自己的时候,容远是来帮自己的,比如那次用自己做灯台,他便还是来了。
但是之后饕餮让自己将一粒粒众人口中吐出来的蟠桃核用纱布抹平,容远在做什么?
他去饕餮寝宫将那个兔妖接了出来。
从那兔妖出现开始,容远便不那么在意自己了。
她不知道兔妖哪里好,却在此时听到了众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说她模样比自己更有亲近感?
她不知道亲近感是什么?夫君母君向来都说她是最高贵的仙女,世人也都说她是天空之中可望不可及的星辰。
此时烛比恶狠狠地盯着天婴,虽然容远说自己能够以二十万大军破穷奇,但是烛比自己都不相信,这段时间也都一直在苦苦练兵,直到发热期至都未出军营,不想这次遇到了这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