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后我改学物理了(200)
这样一来就有了第二个问题:日本兵认不认识竹间惠子?怎么样给竹间惠子改变容貌?
为此,易寒星充分发挥了自己在后世学的改妆之后妈都不认识的化妆术,刷墙一样给竹间惠子刷上粉底,硬是把她改成了混血儿一般的样子。
万事俱备,只差开船。
在离开之前,易寒星就和秦观宇说明了情况并作了告别,本来秦观宇说要替易寒星交退学申请,但是易寒星考虑到学校有可能会对代交的秦观宇提起警惕,所以还是拒绝了秦观宇的提议,决定临走当天再通过邮局的邮箱给学校寄送退学申请,就是邮局丢件了也没什么关系,退学申请并不重要。
是的,秦观宇也要离开了,在易寒星说明自己家的情况的时候,秦观宇也说家中对日本教育极为不满,已经在想办法离开上海了,因为现在船票特别难买,家里已经考虑要通过杭州中转去往浙南,然后通过打通的关卡转道福建,再考虑下一站怎么走。
因为离开的路径不怎么正规,所以秦观宇一家肯定比易寒星走的更难,因此,易寒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秦观宇的顺利离开。
当天,因为趁着要天黑下黑手,加上化妆时间的耽误,易寒星不出意料地回家晚了,遭受了家人的抱怨:“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家里多担心啊?”
易寒星只能说道:“我这不是要好好和秦家教过我的师傅们告别吗?”事实上易寒星下午就从秦家离开了,因为自身的化妆技术,得以参与到会竹间惠子的行动当中。
时间很快就到了上船的时候,易寒星一家大包小包的去到了港口。
这一次的船票,根据田光前的说法,这是为了转移三民党军官家属而拿出来的一些船票,主要目的是怕有家属在日占区,军官们在前线作战会分心,所以和易寒星一家同船的人当中,应当是有不少人都是隐瞒了身份的军官家属。
因此,易寒星还分神看了一下有没有伪装地特别差劲的同行人,好歹是浴血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们的家人,如果在这种地方被日本人发现了不对,那岂不是让人心痛。
这看着看着,易寒星就发现了问题。
“爹,程伯父,你们看我们右前方那户人家,他们披的军绿色毯子,是不是一般只有军队才有的?这普通人家可以买到这一种吗?”易寒星指了指自家不远处坐着租的驴车往港口赶路的人家:“他们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作为军官家属拿到的票?”
两位中年男士定睛一看,果然如此:“那毯子我记得你哥也有,还是他在读军校的时候发的,外面应该不会卖这种花色,这可是军需物资,要是大规模往外卖,谁不怀疑有后勤军需官贪污?”
这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商家也需要避嫌嘛,不然到时候要是某个物资少了,人家说你卖的就是偷来的,那真是有嘴都辩解不清楚。
“他们这样可不行。”程老太爷不需要过多的提醒,就想到了:“我们能认得出来,人家日本人也很可能认得出来,这要是被关卡的日本人认出来了,很可能上不了船啊!”
“是这个道理!”寒星爹说着:“我觉得不行,我们应该要提醒下他们?”
这么说着,寒星爹征询地看向程老太爷。
易寒星却多了个心眼:“他们不会是日本人在钓鱼执法吧?”
“什么叫做钓鱼执法?”
“就是假装是军官的家属,引我们上去问,然后一抓一个准,和钓鱼一样。”易寒星解释了一句,有点发愁:“但是我们又不能视而不见……”
本来在队头的程深看到三人凑在一起,也赶了过来听了一耳朵,就在易寒星多心怀疑而程家老太爷和寒星爹有有点犹豫的时候,程深补充了一句:“这家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认识?”程老太爷问。
“不不不,不认识。”程深连忙摇手:“但是你看他们家的小儿子,就是那个看着差不多七八岁坐在车上被毯子裹着的。”
几人打量了一眼:“看起来浓眉大眼的,他怎么了?”
“他和我之前在红十字救治的一个军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估计不是父子就是兄弟。”程深回答道。
听到这话,几人打消了疑虑,程老太爷和寒星爹对视一眼,两人快步上前赶上了这户人家。
“老哥,您好,你们这也是往港口去?坐今天开往香港的船吗?”程老太爷率先打招呼。
“哎,是的。”那家的老太爷看着比程老太爷年长一些,和妻子还有年幼的孙子孙女一起坐在驴车上,眯着眼打量了程老太爷和寒星爹一眼,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近前搭话的儿子,回答道:“这个时间在这条路上赶路的基本都是打算去港口的吧,今天除了去香港的船,也就是有去日本的船开了,怎么两位老弟也是去香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