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路线不对[快穿]+番外(1146)
刘霖道:“这酒终还要粮食来酿的,但是我们晋中的煤却是挖下去就是了。”
赵清漪道:“这东西我倒也听说过,可是煤黑乎乎的能值多少钱?又不是铜,可是制钱,可是制造铜器,更不是金银一样的价值。”
刘霖说:“你们南边人就不懂了吧,这煤价钱虽然不及金银铜铁,但是开采方便,无需繁锁工序提炼。其用处也多,这晋中百姓烧炉子、打铁都能用,而且运到南边也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赵清漪道:“这矿山课税可不轻呐,别说盐铁专采、专卖了,金银更不是说采就能采的,就说铜吧,本朝也要二八课税。”
刘霖说:“这煤却不一样……”
李文毅此时虽然没有怀疑赵清漪,还是插口道:“说这些干什么,只不过是仗着地利多了个营生罢了。”
赵清漪笑道:“这说的也是,就说我们江都一带多产盐吧,许多百姓就是煮盐为生的。煮盐也不容易,卖给官商价不高,官商卖出来的价却是不低,这中间多少利润。就有不少私盐暗自流通,像我一个远房的表舅就干过这个,这个赚钱呀,每年还得给我爷爷些效敬,不然有些事他可摆不平,还是靠我伯父。”
杨允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赵清漪笑道:“不过煤那东西黑乎乎的,又不能吃,就算不烧它,到了冬日里又有木炭,那是远远比不上盐的。人可以不用煤,但是人不吃盐不是要成傻子了吗?要说富庶还是我们江都略胜一筹的。”
在场的几位公子都有好胜心,就像古代的盐商之间还斗富,可以往浪潮上撒金叶子,就像现代女人当了小三衣食无忧、不愁前程,空虚之下还要炫富一样。
刘霖道:“赵兄可别小看了煤,这制盐多费事,挖煤可简单多了。煤比炭经烧,价格又更便宜,无论是燕云、山东、南边的各道地方都有商客来买的,一船船地运出去。这一年下来可是不少的。”
“总之不如我们江都的盐!像我表叔一年敬给我们赵家就有十万贯,他自己肯定也有这个数。盐是什么价,你们那煤是什么价?”
杨允道:“十万贯是不少,但是我家的矿产一年下来可也有这个数。”
“不会吧?”
杨允道:“像是李兄家里只怕是有近百万的进项吧,不然怎么能说是平阳首富呢?”
赵清漪说:“有这样容易的营生,那岂不是个个争着抢着要去?那生意可怎么做的?这可仅仅就是平阳府,整个河东可有多少了?”
刘霖嘿嘿一笑,像是赵清漪说了个可笑的事。
李文毅道:“赵兄弟这样雅人说这些满身铜臭的事干什么?”
赵清漪笑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也不要小看这事。不瞒各位,我本是赵家旁支,但是我为什么活得比我堂哥还舒坦,就是小爷手头比我堂哥宽裕,就是我伯父那也是恨不得我是他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我伯父与我政见上有所不同,便是不许我去攀个枝,惟恐沾上朋党,只让我苦熬着科第入士。我却想着后人自有后人缘,伯父的官位连自个儿子都传不了,何况是我呢?”
在场的公子纨绔倒也不是一点都不懂这种事,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周桢抱胸倚着亭子的柱子,看着这套话吹牛不打草稿的女人,真是刷新着三观。
王之俊想到自己,说:“怕是只不让你出头,却是让你堂兄去呢?”
他父亲不是什么机会都要留给兄长吗?
赵清漪说:“那人家是亲儿子,我也没话说。”
王之俊说:“你确是不同。”
赵清漪折扇敲了敲王之俊的肩膀,看看亭外的柳絮,忽然又装逼起来,吟道“‘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王兄不必气馁,柳絮无根之物,尚有它的机缘。”
杨允、刘霖是标准纨绔,而李文毅虽然好琴,诗书读得不多,只有王之俊父亲是科第出身,他虽是庶子,都还没有考出秀才功名来,但从小倒也是读书的。
王之俊赞道:“好一首临江仙!”
王之俊得她“赠诗安慰”,心中也生知己之感,举杯敬她一杯。
又借了李文毅的笔墨,赵清漪的脸皮连给曹大大道歉都省了,挥毫写出来赠给了王之俊。
赵清漪想着:这煤矿的利益朝廷争是要争的,不过到时一定也有妥协。商人也不能除尽,没有人组织这个产业了,那这个项收入也就没有了。
而王文昭家怎么也是魏家的人,旺财也不能做得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