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女配后,我黑化了(117)
此事他正和一些赌红了眼的男人围在一楼的方桌旁边,油腻斑驳的赌桌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碎银子和铜钱,时不时会伸出一只肥肥的手在加注。
“大!大!大!大!”
“小…小…日!”
随着筹码的加大,赌徒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骰盅一打开,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些人一夜暴富,有些人倾家荡产。
林琨铭在这赌坊待了一天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手气特别差,一局都没有赢过,渐渐的,他心气有些浮躁,眼见着自己的银子越来越少,可他心里面依旧相信下一局会翻盘。
他嘴里骂了几句,手却悄悄摸向怀里,内衬上缝了一个口袋,里面放了一个特殊的骰子,他心一横,把仅剩的银子一股脑的全砸出去,“大,我买大!”
“好,林公子爽快!”一旁的赌徒吹着口哨夸奖道,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还有没有,继续加呀!”
对于这种拍马屁的话,林琨铭特别受用。
他是齐国公的小儿子,特别受宠,所以每个月的零用钱特别多,而这些零用钱大多都花在了赌坊和青楼那,不过一旦钱用完了,他还可以继续问爹爹要。
齐国公老来得子,自然偏爱他,所以林琨铭身为老幺,也渐渐被宠得无法无天,在府里那可是一个小霸王。
“林兄还没有走呀!”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林琨铭回头,发现是他新认识的朋友,“月公子,你怎么来了?”
月闻带着一张□□,他笑得自然,“我本想去府里找你的,结果发现你不在,我一猜你就在这。”
“我今天都没有翻盘。”林琨铭有些恼,他很是喜欢新结交的朋友,虽然月闻是一个商贾之子,但他们之间臭味相投,自然而然成为了惺惺相惜的知己,“手气真差。”
月闻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把古扇一收,劝道:“都到了丑时了,赶紧回家吧。”
“不,让我赢一局我才走!”林琨铭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跟月闻说话。
“你不怕到时候被你爹禁足?”月闻笑道,虽然齐国公不会重罚他,但是禁足抄家规这种事,对于某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不怕!”林琨铭笑得狡黠,以前他忽强抢民女回家,他爹也只是不痛不痒地关了他几天,后来他玩腻了,那姑娘又回不去家,只能留在齐国公给他当一个侍妾。
月闻作为他的好朋友自然要加以劝诫,不过林琨铭想翻盘的心思很明显,他便悄悄后退一步。
时间悄然流逝,林琨铭一直玩到了寅时,最后一局的时候他成功翻盘,赚了两百多兩银子。
他喜滋滋的把这两百兩全兜上,他也不嫌笨重,装好后,肚子都胖了一圈,他颇为得意道:“月胸,我们走吧。”
月闻和林琨铭的护卫跟在后面,他苦笑道:“要不,你先把银子寄存在赌坊,等明天天一亮再差人过来取。”
林琨铭摇摇头,道:“我不喜欢银子,但我喜欢银子揣兜里的感觉。”
此时外面已经是黑灯瞎火了,月闻花了几个铜板问管事的要了一盏灯笼,“林兄,我先送你回府吧。”
“不用。”林琨铭摸了摸自己的兜,“我本来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一回去,我爹肯定要凶我,我还想睡个好觉呢!”
招财进宝这家赌坊有些偏,两个人要穿过四个胡同才能到大街上去,月闻看着他,开口:“你就不能学些好的。”
“我怎么不学好?”林琨铭不满道,他刚穿过第二个胡同的时候,他面前就噌噌噌得冲出来几个人,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勉强看清了那几个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不知道在哪见过。
他的护卫立马冲上前护住自家主子,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管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们招财进宝出老千!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为首的一个打手粗声粗气道,“废话少说,给我废了他一双手,叫他以后还敢不敢出老千!”
话音刚落,月闻也冲了上去,他转头对着林琨铭道:“林兄,你快走。”
林琨铭一阵感动,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反驳道:“本少爷来赌坊还需要出老千吗?”
但是那几个人明显是不听他的话,几个人上前把他们团团围住,月闻本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很快就被打趴下了。
趴下前他还使劲拖着一个打手的裤子,对着林琨铭大叫道:“林兄快走。”
林琨铭哪见过这种仗势啊,他看着满脸是血的月闻,双腿就直打颤,更不要说跑了,而他身边的护卫也只会三脚猫功夫,不抗打,没几下就倒地了。
“你们、你们别过来、我、我给你们钱……”林琨铭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他见几个人朝他过来,吓得连声音都变调了,“你们、你们别过来,我、我可是齐国公家的小少爷,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就扶我起来,我、我可以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