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宅斗文里的美娇娘(96)
谢衡之妻,她只认怀阳县主,司马佩容。
怀阳县主得了这一句话,松一口气。
是啊,那唯唯诺诺的商户女,就算真是陛下骨血,那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公主到!陈少卿到!”
冬日寒冷,凤凰台燃烧着上好炭火,烧得热烘烘的,席间的贵人们还穿着精致的锦袍薄衫。再座的女娘无一不是相貌出众,那怀阳县主为了此次宫宴,还拿出了鲜红色的南海珠串,戴在发间。
可这些个女娘,在当看着魏云进来,都为之惊叹。
“这就是那位落在民间的公主?当真是华贵啊!”
怀阳县主掐着手,那魏云本就生的美艳,会勾人的狐狸精。可在见到她姿态娉婷,雍容华贵,从骨子里散发出凤仪。
无论如何,也和狐狸精几字,挂不上边了。
“难怪,能惑了镇北侯,为她拒了怀阳县主。”
怀阳县主听后,心里如同被冰水泼了,凉透:“这位云娘子,不,公主殿下,可会抢了我的封号?”
谢皇后拍了拍她的手:“佩容放心,你的封号,她抢不走。”
怀阳县主低下头去。
在这凤凰台上,魏云要拜见的人并不多。
她的位置被安排在文帝的身侧,陛下或许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在场所有人,他对这位女儿的真心宠爱。
席间关切的问她在宫中吃住习惯否,便是东宫太子殿下,也被冷落,魏云一一的回了。
没有人敢在此时打扰天子的天伦之乐,“朕有生之年,终于得了一位公主,得偿所愿了!”
“恭贺陛下!喜得公主!”
她坐在一旁微笑着,那怀阳县主盯了她好几眼。她正纳闷,耳边便听闻文帝说,“怀阳本是朕给公主赐的封号,该要物归原主。”
文帝问她是如何想。
“陛下。”谢皇后转过身子,难得的和颜悦色:“今日是公主第一次参加宫宴,封号一事,并不着急。”
帝后关系破冰,这是宫中人乐于见到的事情。能保前朝和后宫的一片和谐。
文帝便将这封号事,暂缓了:“皇后说的甚是。”
魏云大病初遇,胃口并不是太好,只饮了几口美浆。
凤凰台上渐渐没了光,歌舞的乐妓如鱼儿一般,腰肢扭动着。四下的人脸如同鬼魅,在一口大水缸里,明明灭灭。
她由觉得胸口有些闷,想起太医所说,这是留下的病症。便是所谓的癔症,受不得刺激,发病时,偶也会出现幻觉。
是了,前几日,谁也不会想到她能从睡梦中醒过来。他们都以为,她要死了。
那乐妓的脸上戴着鬼面獠牙,扮作祭祀巫女,边唱边吟诵着。歌词的大意,大概是送走旧年邪祟,驱逐灾祸的赞词。
柔软的腰肢,为贵人们洒圣洁符水,从陛下,到皇后,按照品阶从上至下,便到了她的跟前。张牙舞爪,如同鬼物要掐着她的脖子入地域。
“公主受了这圣洁符水,新年便可否极泰来!”谢皇后的声音。
气氛冷到极点,魏云气喘,把眼神侧过一边,不去看。
“那可得多受一些。”那是怀阳县主的声音。
地狱恶鬼千百种,游荡在人间,害你时,并不是因你是恶人,而是觉得你软弱可欺。
魏云睁开眼,取下发中金钗,捏在掌心,对着那鬼面獠牙刺了过去。
“啊!”
血溅凤凰台,那乐妓放声嚎叫:“公主发了癔症,要杀人了!”
“公主居然赶在陛下和皇后面前,露兵器!”
“公主莫要乱动,小的们粗手粗脚,怕伤了贵体!”
言语里却含着警告,在场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出丑。魏云沉声应道:“放肆!你等竟然威胁与本公主!”
众侍卫落在谢皇后身上,没有命令,也不敢乱动。
“镇北侯到!”
怀阳县主上前,求救道:“侯爷!公主发了癔症!快将她绑起来!”
魏云站在黑暗之处,手心还染着鲜血,她忽然想起那晚醒来,是他在身边。
“殿下。”
他唤她殿下,她是不喜的。
“三郎!这就是你给陛下,寻回的公主?得了癔症,随时会发狂闪人!”谢皇后不满的看着谢衡。
谢衡一身戎装,在形影绰约中看到了那一抹丽影,不顾怀阳县主惊呼,朝她而去。
今日她盛装出席,梳了高髻,清丽的眼眸中有些恍神。谢衡盯着她的掌心,皱了眉:“殿下,可是受伤了?”
魏云还在看着他,没出声。
那被金簪刺伤的乐妓扑到谢衡脚边:“侯爷!救命啊!公主要杀人了!”
剑光出鞘,那戴着鬼面獠牙的乐妓,倒在血泊之中,临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侯爷,为何要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