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宅斗文里的美娇娘(43)
魏云扶着头,听个乐子:“择优?以谁的眼光来啊?”
“哎!你这位小女娘,怎好把事情挑破了说!”
魏云却想听些别的,着急让他换下个热搜:“东宫选储妃,这是朝廷之事,岂是我等能够言语的,今日这小酒馆如此多看客,可又是为了何事?”
“小女娘你竟然不是为了谢三郎来的!”
魏云听这名号,就蹙起眉:“我来此处,关他何事啊?”
这事就絮絮叨叨要从头说起了。
谢衡还在洛阳时,在族里,有一位带过他长大的阿姊,这位小女娘身份不高,乃是旁支庶出,论样貌也是一般。后谢衡去往江南多年,依旧记得这位阿姊,谢衡在十二岁那年,已经能主掌谢氏一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位阿姊寻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魏云真是想不到,谢衡那样的活阎王,原来还能做牵线月老:“那他给谢家阿姊寻了那一家?”
这位谢氏庶女嫁的是,淮南郡名门徐氏,给徐昌寿为新妇。
两人成婚后,因徐昌寿为地方县官,公务繁忙,聚少离多。
淮南郡这个地方,经常受到水灾侵害,民不聊生。
大雨整整降了七天,房屋被淹,城中水内涝严重,徐昌寿带领官兵前去,解救被洪水围困的百姓,转移千人有余,可他却不幸被洪水冲走,再寻到时,已经没了气息。
文帝追封徐昌寿为淮南侯,谢氏小娘子,也被尊称为一声女公子。
可人死不可复生,富贵又有何用:“徐昌寿这一走,徐氏一族就不想拖累她大好年华,徐老太以死相逼,劝其改嫁。而这谢氏女公子,念其君姑无人照料,打点完家中庶务,在徐家守满三年孝期,才动身,回了洛阳。”
魏云听完,大受震撼。
“淮南郡徐氏有情有义,这谢家女公子也可谓是受得百姓褒奖的贤妇!”
周遭倒是安静下来。
她倒是有些奇怪:“怎么不说了?那谢家女公子,是已经回到洛阳了么?”
外头已经来一片黑压压的兵卒。
魏云正要抬头去瞧,黛色衣袍一扫,她眼前已经来了人,声音还是不温不火的,却压的四周的都禁言了。
“小娘子,怎么不说了?”可不是这方才话语里,帮谢氏阿姊寻亲的谢衡么!
总觉得遇到这人,就没有什么好事,魏云下意识的要躲避,不过这酒馆小的连个包间都没有,魏云缩了缩鼻子,后衣领就被人提起来,鼻尖若有似无的闻到了谢衡身上的气味:“这位郎君,我没有得罪过你啊!”
两个人对望片刻,谁知谢衡倒是冷哼了声,与魏云同坐一张桌子。
绿迫于他的威严,缩到魏云身侧:“小娘子,这可怎么好啊!”
她不是带着维帽么,他又认不出来人:“别怕,天子脚下,他谢三郎还能吃人么!”
谢衡当然认出这位小女娘,就是魏云,低头,看盘中空空,感慨道:“洛阳城的小女娘真是好胃口,比狗舔得还干净。”
他是不是,是不是在骂人!
魏云今日受得气够多了,断然是忍不了这一口:“哪儿能呢,欢喜谢家三郎的洛阳城小女娘不知凡几,总不能都狗眼不识泰山,欢喜一个凶神恶煞的催命鬼。”
他能指桑骂槐骂她是狗,他自个儿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人意味深长的念了一声:“催命鬼。”
听得魏云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你就别在这演戏了,我魏云同你们谢氏无亲无故的,你别再我这里坐着,我瘆得慌。”
谢衡起身,他俩的视线已经不平等,只见,他微垂着眼,下颌角锋利,着实是威严的气势:“城如云娘子所言,离了我等孤寡命格之人,同那林氏郎君,婚姻幸福美满。”
他说着话,怎么像把小刀,绞得她心口疼。
魏云茫然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对绿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为何如此发怒?”
“啊?”绿迷糊德文:“那谢家三郎不一直都是这样清冷的性子?他何时生气了?恕奴没看出来。”
生气了的,恨不得,正要生吞了她似的。
罢了,既然已经吃完饭,不如早些赶路。
魏云去付钱,小二却告知她:“小娘子这桌,已经付好了!”
她心中倒是有些不安,道:“可否告知是哪一位?”
绿在一旁,扶着她,欢欢喜喜道:“还能是哪一位,这里认出我们的,就是谢家三郎了,定是他把我们的饭钱给结清了!”
魏云和他没见过几面,怎么总是受他的帮助,她是在不愿意,和这人有干系。
“那就是谢家三郎啊!可真是独步天下啊!”
“那又怎么样呢?同他交好的人,还不都是悲惨下场,都是因为这位主儿紫气压倒了人气,把厄运都传给人家,催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