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宅斗文里的美娇娘(117)
怀阳王已被捉住,面容扭曲:“吾要见陛下!从小就将县主送进宫中,连办个生辰宴,都看不惯么!”
怀阳县主被宫人扶着,摇摇欲坠:“今日是佩蓉的生辰,佩蓉从来没有求过侯爷什么,今日,您就不能放过怀阳王?”
谢衡看着那肥胖的脸,沉默片刻;“县主,怀阳王犯的是贪墨的重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什么贪墨的重罪,不早一日,不晚一日,真好是今日来抓人,这不是打她司马佩蓉的脸!
怀阳王挣扎:“朝阳公主,吾看是你狼子野心!你难熬想做个专横的权臣么!”
“怀阳王!”司马佩蓉推开身边宫女:“魏云可是个被人退过婚的贱蹄子!侯爷,你好生糊涂啊!”
谢衡极冷漠的看着父女一眼,转身离去。
贪墨案,很快有了结果。
证据确凿,怀阳王想赖也赖不掉,本顾忌着皇室体面,从轻发落。但这怀阳王口不择言,侮辱陛下和朝阳公主,怀阳县主被剥夺封号,随全族返回封地。
坊间传闻,是朝阳公主不喜怀阳县主,这才将人赶出宫去。不过这一怒为红颜,掌权的悉数骂名,都被镇北侯担了去。
同镇北侯定亲的这一年,朝阳公主十六岁。
当春雨过去,惊雷平地起,明媚的春日,如同初生婴孩的脸,笑看着这土地上的百姓们。
司马云提着厚重的礼服,端坐在她和谢衡的订婚宴上,越过恭喜的人群,见着那镇北侯一步一步向着她走来。
她就这么和谢衡订婚了?
太过迅速,从她收到文帝的旨意到订婚宴,不过区区三天。
这一场盛大的订婚宴,仿佛是筹谋已久,谢衡面对这前来恭贺的,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他根本没给司马佩容准备生辰宴,而是给司马云,谋划好了订婚宴!
而,这位始作俑者,正在欣赏着,他的等待已久的赏赐。
这绝对是谢衡这人会干的事!
文帝比任何人一个都高兴,连开了三日宫宴,拉了一群大臣,不醉不归。
“父皇,估计是嫌儿臣了。”司马云跪坐着,她见着场面上热闹喜庆,都和她无关。
“云娘,你还想要什么?”直接明白讲,不用这么在文帝心里插刀子。
司马云也很干脆:“听闻儿臣的公主府,是先前的怀阳王住过的,他是罪臣,怕是不吉利。”
文帝应了声:“所以咧?”
“儿臣刚同镇北侯订婚,总不好意思,让他知道儿臣是个贪财的。”
文帝明白了,司马云要花好大一笔钱,但是还没找到,出钱的人。
朝阳公主好生苦恼,叹息一声:“毕竟,儿臣不在父皇身边长大,爹不亲娘不爱的。”
这就是养女娘的乐趣,文帝在位多年,哪能听到这么实诚的话呢!
感叹之余,又有些感受:“这孩子,欢喜的说胡话了!”
司马云惆怅,开始另外打起算盘:“也不知镇北侯,有多少私产。”够不够她这位吞金兽,挥霍的。
“三郎的家底,朕清楚,都花在军饷上了!”文帝大手一挥,开了私库,拨了一笔修缮费给她。
“儿臣替侯爷,多谢父皇!”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快就算计他的钱了,哭戚戚。
司马云瞧着这些金子,很是满意,也不在乎那宅子曾经是谁住过的了。
要知道。
临近洛阳王宫的宅邸,手指头也数的出来,若不是这次怀阳王犯了事,还空不出这所宅子。
哭哭啼啼,文帝送了司马云出宫。
“云娘,你一定要和三郎好好过日子啊!”
司马云冷笑,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实则内心,呵,她和谢衡过日子?包办的婚姻,她如了他们的意思,和谢衡订婚是一回事,和这男人过不过的下去,又是另一回事。
她又不是头一回订婚了。
“这就是朝阳公主的马车?”
“没想到,怀阳王府这么就有了新主人,前几天,那女娘哭哭啼啼不肯走呢!”
“你懂个什么,这镇北侯对朝阳公主用情至深,连皇后娘娘的赐婚都敢拒。这不,早早的就等着诞下亲临了么!”
马车出了宫门,在里坊大街上停下来。
谢衡看到司马云的时候,她就是坐在马车,低着脸,柔顺的青丝荡在耳边,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殿下,公主府到了。”
他伸了手,要牵着她下马车。
司马云顺着日光看过去,没想到这位如日中天的权臣会来接她。
“侯爷,好。”
谢衡人逢喜事精神爽,没和她计较称呼。
怀阳王的王府,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还种植了不少的树,很有些小江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