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番外(297)
太子脸色煞白,满脸不可置信:“你……不是肺痨?”
王晏之嘲讽道:“殿下,还不承认吗?你每年送过来的特供,送我新婚的同心佩、在枫树林截杀,你手腕上的齿印到现在还有……还要我怎么说?”
“我不傻,我曾经也是才惊上京的王家二郎……”
太子看着他这张脸陷入回忆。
王家的王晏之怎么可能傻,那是三岁能诗五岁能文,十岁御前行走,连中两元的王晏之啊。太傅最喜爱,父皇偏爱的王家二郎。
五岁就给自己当伴读,与自己同吃同住,学习的课业都一样。起先他觉得自己多了一个玩伴,有人能听他说心里话,还会偷偷塞吃的给他真好。
后来太傅经常夸赞晏之,父皇也格外的偏疼晏之,他觉得这是应该的,因为晏之确实讨人喜欢。
太子眼睛放空:“十岁那年生辰,孤去瑶华宫找母后讨要礼物,偷偷躲在床底下想吓唬吓唬母后,却听见母后和父皇在屋子里吵闹。母后把寝殿里能砸得都砸了,大声吼道‘皇上就是想让孽种登基是不是?’”
“俩人吵得很凶,父皇失手把母后杀了,母后倒在地上,还未闭上的眼还瞪着孤,额头是汩汩往外淌的鲜血。宫人请来魏太后,魏太后不仅没有责怪父皇,还给父皇出主意,对外宣称母后身染恶疾,突然暴毙。”
“那天孤偷偷跑回东宫,回去后就高烧不退,你还曾来看过孤。你知不知那夜之后,孤连着几日做梦,梦里总有叮叮当当的铃声,像你腰间的玉牌发出的声音。最后你杀了孤,当了皇帝?”
王晏之把他的话串联起来,眸子微微睁大,惊疑不定的瞧他。
太子观他神情呵呵笑了起来:“觉得不可能是不是?起先孤也觉得不可能,后来孤找到魏太后亲自印证了。”
“你杀了魏太后?”
门外的薛如意瞪大眼,她说一国太后怎么可能吃瓜噎死,原来是太子动的手。
太子点头:“对,她该死。从小你就跟在孤身边,受太傅教导,同孤一样学习为君之道,孤什么都不如你。母后死后第三年,你中了会元,孤约你出来庆贺,在茶楼无意中听到父皇和你母亲在争执。父皇说想让你假死,恢复皇子身份,你母亲骂父皇是不是有病。孤太怕那梦成真了,孤下毒了,孤下毒是必死的毒药啊,你怎么就不死?”
信息量太大,不仅王晏之愣住,屋外的薛如意都惊呆了。
王晏之是沈香雅和皇帝的儿子?
皇帝对王晏之好不死因为愧疚?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王晏之忽而笑了:“太子有没有想过,你弄错了?我腰侧有一块胎记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你做的梦有可能是长期思虑的结果。”他许多习惯都和父亲一样,父亲还时常为此洋洋得意。
太子情绪有些激动:“孤不可能弄错,孤还是不断的做那个梦,它是真实的,不是梦,将来你一定会杀了孤,登上皇位,你现在就是来杀孤的是不是?”他眼睛赤红,有些入了魔障,伸手想去抓王晏之。
哐当。
手还没碰到王晏之衣领,就被冲进来的薛如意一拳砸倒在小几上。干净的脸被摁在墨汁里弄得狼狈不堪,他挣扎着喊叫,喝道:“你们就想动手了吗,就想孤死吗?”
薛如意拍拍他脑瓜子:“安静点。”
太子脸靠在全是墨汁的砚台里,狼狈的喘息。
王晏之依旧挺直的坐在对面,问:“你除了自己动手下毒,还有没有联合我二叔下毒?”
太子恶狠狠道:“孤为什么要告诉你?”
薛如意一爪子拍在他脑瓜子上:“让你说就说。”
太子吃痛,乖乖回答:“孤要杀你,找承恩侯府的人做什么?”
王晏之眸子微暗:“太傅问你为何如此恨我你怎么回答的?太傅中风是你下的手?”
太子脸被压得快边了形,有些喘不过气。王晏之拉拉薛如意的手,示意她松手,薛如意不情不愿的松开,太子抬起头,晰白的脸上墨汁滚滚而下,原本还算干净的布衣瞬间黑了一大块。
“孤告诉太傅,你是皇子,太傅不信,还要去找父皇对峙。孤还不至于对太傅下手,是他自己年老,又过于激动才中风的。”
薛如意疑惑:太子说的怎么和三皇子说的有出入?
三皇子当初说太傅质问太子为何如此恨王晏之,太子说只是记恨王晏之比自己优秀。
太子这个境地好像也没有必要撒谎,若太子说的是真的,那三皇子也应该听到王晏之是皇子的事。
那三皇子为什么撒谎?
还有,太子说没有和二叔合谋。那二叔为何会知道太子要下毒,从而配合下寒毒?为何寒毒加太子的毒又与她娘发现的毒不太一样,好像还差一味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