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番外(101)
“小爷有钱,有钱……”
“我就想吃个鸳鸯锅,说不定能聪明点,下次就能考过童生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爹说我是废物,那么多人就我落榜。那不是还有余东吗,他也没通过凭什么就我挨打,我也想考过啊谁让他把我生得这么笨。”
从小到大,他读书也很用功啊,还头悬梁锥刺股过,差点就把自己拔成秃子了。
但无论他怎么用功读书就是没别人厉害,别人看一遍就成记住的诗词,他看十遍还是会忘记。
他有什么办法。
如意楼的鸳鸯锅可以补脑,那他吃个十锅八锅好了。
薛家人还没见过这么一大个男人哭成这样,尴尬的站在原地看。还是周梦洁推了薛父一把:“给他做一锅,让他吃个够。”毕竟落榜还被打成这样也不容易。
薛父优哉游哉跑去整火锅,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东西抬到沈修面前。沈修抹了把眼泪一股脑把菜全倒进锅里,火锅半天没反应,眼见他又要抹眼泪。
薛家三兄妹凑到桌子前,薛二笑呵呵问:“有啥事别憋心里啊,你爹怎么骂你的,怎么打你的说出来听听,我们帮你评评理。”说出来让他们一起高兴高兴。
昨晚上听八卦不尽兴,正主在这呢,多好的机会。
薛如意接过她娘递过来的酒给他满上,催促道:“快说呀,说出来心里才畅快。”那眼神亮晶晶的。
沈修看看这三兄妹,委屈得一抹泪,话匣子就打开了:“我爹啊,从小就让我读书读书,我干什么都要管。我又不赌不吸大烟,最多就是吃喝嫖。这这样还经常克扣我银子,你说有这样当爹的吗?”
薛二附和:“确实没这样当爹的。”要是他吃喝嫖他爹非得弄死他。
薛父在一旁摘菜,边听边摇头。
沈修继续道:“我读书不行就够难受了,他还整日骂我蠢货、废物、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就不像他。他不骂我,我至于天天跑去花楼吃酒?我给人送银子人家都欢喜,都夸我,有什么不好。”
薛如意点头:“确实,以后你常来我们酒楼吧。”可以挣银子还能吃瓜。
“先前让我娶前知府的嫡女,那姑娘长得忒磕巴,还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本来想着好歹比入赘好些,哪想转头就被退了亲,我爹还让我去人家里头伏低做小,扒着求着……小爷这么俊,不要面子啊。”
薛大冷不的问:“那转头还趾高气扬的来求娶如意?”
沈修喝了口酒看向如意,又呜呜的哭起来:“这么多姑娘里头我最喜欢如意,她又长得最好看,怎么就娶不得?”
薛二夹了筷子刚出锅的肉丸给他,咬牙道:“那你眼光还挺好。”
沈修也没注意,抄起勺子一口咬下去,这一口差点没烫死他。他连灌了几口酒,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小爷眼光当然好,小爷投的生意都稳挣不陪的,对面的云香楼知道吗?当初他能在这立足都是小爷的功劳,他每月还要孝敬小爷呢。”
哦,原来云香楼背靠这个龟孙子,怪不得这么嚣张。
“但这两个月亏了。”他打了个酒嗝,“亏了老本,那秋掌柜还找我哭,小爷还想哭呢。”
“他还想让小爷搞你们店,小爷在这里办了会员的,能干这种蠢事?”
薛二朝他伸出大拇指:“嗯,你真聪明。”
被夸的沈修高兴了,拍拍他肩膀:“小爷突然觉得你不错,以后我不针对你了。不过那个周安我就看不惯,不要脸的入赘,抢小爷婚事不说,还打小爷……”
说完又呜呜起来:“他打小爷,宋教谕还帮他说话,那天夜里一定是他……”
薛如意想起林文远说过的话:他说表哥摁着沈修打。
“你看到是表哥打的?”
沈修气愤拍桌:“我那天和余东他们说了他坏话,还当面骂了他。夜里就同时被人打,不是他是谁?”
薛如意板脸:“没看到就别乱说,你还骂了表哥?”
“怎么骂不得,我告诉你,周安这人阴着呢。在县学人送外号‘周扒皮’,见钱眼开,谁的银子都要挣。府试那会儿就是故意挖坑让我们跳,但凡他正直善良能干出这么阴损的事?”
他越说越气愤,如意脸越来越黑,蹭的站起来就要打人,还是薛二一把拉住。
“你同他生气什么,再听他能说出个什么。”
薛如意勉强摁住火气,继续听。
旁边的周梦洁撞撞薛父的手,耳语道:“如意啊,护着安子呢。”
“你说他挣这么多银子干啥?该不会是去天香楼请姑娘弹琵琶吧,哈哈哈哈。”
啪嗒!
弹琵琶的薛如意一拳揍到他眼睛,他仰面倒地半晌没反应。薛大、薛二还以为人被打死了,哪想他躺在地上半晌,突然又嚎啕大哭,哭得整个人都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