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179)
他毫无愧意,反而跟过来勾住我的腰封,“知忆把这个给我吧,此去山高水长,只得睹物思人,聊以慰藉。”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怎么还越来越不要脸了!
生他的娘给他情种的命,认他的爹给他不要脸的脾性!
怎么就没学学我呢?
我把气撒在衣物上,刚收拾好的衣物被全数捣乱,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房间,假装看不见他那痴痴的眼神。
执迷不悟的大情种,我呸。
他走的那天,我没去送他,我知道他在六月楼下等了好久,但我更知道,他现下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兵,大军出发在即,他没办法等多久。
我没出息地趴在窗户上听,听他脚步响起,又淡去,才敢开一个窗户缝,远远地看他一眼背影。
唉...
太过烦闷,我上楼去了爹娘躲懒的清净地,将何释说他心悦我的事告诉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开导一二。
此时他们正下着棋,闻言顿了顿,说小何确实是可以订亲的年纪了,我要是不介意,他们是不干涉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想辩解些什么,他们竟聊、算起了哪天是好日子,说要选来订亲。
我:“???”
想来谈心却愈加烦心。
怎么回事,怎么好像除了我,他们都觉得我和阿释成亲没有问题,那么多问题他们看不见吗?
其一,我们是兄弟。
但好像名义上的,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不行不行,肯定还有其他问题。
其二,我是中庸,无法为他延续后代。
但他好像也不太在乎这些?
其三,我比他大许多岁。
可坊间自古有言,妻比夫大...是福气。
其四,他年岁不大,不可靠,我可是大酒楼的老板,总得找个能力相当的,这可是个大问题。
不过...他现下已经入朝做了官,还赠了我黄金万两,显然是比我更有出息。
这么看来,我同他结亲,好像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天,那我先前是为什么拒绝他来着...
哦,我好像没怎么仔细考虑过,以至于惊慌失措中只知道拒绝。
而且,我总把他当小辈,未曾把他当作一个男性乾元来看待,如今他袒露心意,我试着将他置于与我平等的位置上,细细考虑,我震惊于自己的想法。
同何释结亲,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
无论什么时代,孟哥都很擅长掰弯自己
也不算掰弯,他早在潜移默化里付诸了许多感情,只是差一个契机,让他意识到。
第118章 前世:归来(二章合一)
(上)
冬虫死,春又生,夏蝉叫。
八月的热风恼人,我在二楼看台上支了个躺椅,脚边放着冰桶,手里摇着蒲扇,百无聊赖地听着街道里的杂声。
这一年里,我总是能听到何释的消息,说他立了战功,说他加官进爵,说他会同哪家坤泽结亲。
从前是我费尽心力为何释说亲,现在我不了,说亲的媒婆却快要把九月楼的门槛都踩烂了。
可是何释不在,我只能说我做不了主。
后来老花魁知道了,也帮着我和那些媒人周旋,我很意外,也只当她年纪大了,开始向往亲情。
但今日我才发现,不是。
挑挑拣拣,她看上了城北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当下就要替何释应下,我给拦住了。
何释大抵是要回来了,就算真要定下,都等了这么久,哪差那几天?
可她不依,就要定下,让我拿出那黄金万两做彩礼,挑个好日子上门提亲。
荒谬,新郎官都不在提什么亲,再说了,进了我肚子里的钱,可没那么容易吐回来。
上次见何释已是半载有余,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弃草恋花。虽说我的想法变了,但他要是也变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可老花魁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当着媒人的面和我撕破脸皮。
她把桌上的茶杯尽数扫落,右手指尖快要戳到我的鼻梁骨,“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安好心!说给我儿说亲,近两年了,你有一家深谈过吗!”
其实我这人挺怂的,也就敢在何释面前神气神气,偶尔拿老板的身份压压人。但在说媒这件事上,老花魁好歹是何释的亲娘,她比我官大,我忍着。
我企图压下她的手指,压不动,只得转向媒人,“您看要不...咱们改天再聊。”
媒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我的衣襟就被老花魁揪起来,“孟老板,你凭良心说,这两年提亲的,你挡回去了多少?又为了什么挡回去?”
前几年开始,老花魁的状态就开始疯疯癫癫,总在后院里拎着个斧头,对谁都凶狠,一跟柴房伙计吵架就拎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