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177)

作者:广木非青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把他带回了九月楼,我除了他的外衣,找了三床被子给他盖上,周身塞满了汤婆子。

他的脸暴露在外面,我用手心给他捂着,大夫来了,说第一回 信期,煎了药一会儿就好了,但要不能多吃,一两年里最好成了亲,要么煎药也没用,反倒会损害身体,严重的都要短寿,信期会变得异常难捱。

我谢过大夫,接下药方,

信期看完了,得看外伤,何释的指尖再墙上和地上抓破了,那墙面又脏又粗糙,需得好好清洗包扎。

大夫等着伙计们打热水,偏何释也醒着,还破天荒的跟外人搭起了话,“大夫,我娶个中庸可有碍?”

大夫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小九九,如实回答,“自是无碍,中庸不比坤泽娇弱,更适合乾元的信期。不过于传宗接代来说,还是早娶妻好些。”

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大夫,我就要娶中庸,我要中庸做我的妻。”

大夫笑笑,“也好,都好。”

人家大夫才不关心外人的终身大事,他也反常的主动跟人搭话,他这是说给我听呢,我知道。

但我装作听不出来,只静静等着伙计进来送水。

可何释不依不饶,“大夫,我想娶的妻,难娶。”

大夫以为他是个话多的,竟真的同他聊起来,“小公子才得了状元,且乾元要娶中庸,那中庸可是碰着了天大的好运呐!”

何释:“他可难哄,分明说,只要有乾元愿只娶他一个做妻,他就嫁,我愿意,他又不嫁。”

大夫捋着小胡子思考,“那便投其所好,那中庸喜欢什么,你便送他。”

何释点点头,“我这么做了,我知他独爱钱财,才得的万两黄金,全都给他了,他还是不依我。”

这下大夫不劝了,还竖了眉毛,“虽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小公子,万两黄金都换不来的人,要么是自有追求,要么...那是不知好歹!”

这话是骂我,我却爱听,急忙应声,“对!他不识好歹,你且换个人喜欢吧,他不值。”

而后又补充道:“但礼送了是没有往回收的道理的,那万辆黄金...送就送了吧。”

大夫听了这话,直夸我好魄力。我脸热,那万两黄金送的是我,我可不是好魄力。

我开始骂那“中庸”不识货,怂恿何释换一个,让他后悔,极力劝说他莫要一条路走到黑,要走明路。

但他第一次这么不听我的话,仍旧扮演着执念深重的大情种,“我是非他不娶的,若是娶不到,就让我一个人承受信期之苦吧,病也罢,短寿也罢,我是不在乎的,反正他又不会心疼我。”

啧,说什么晦气话,只要想到他在雪地里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愧疚、后悔和心疼便来群殴我,现下他好不容易恢复生气了,又用这些话来堵我的心。

我心里郁结,怼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对王母娘娘起誓我绝对没有用劲儿,只是想提醒他别瞎说话,可他假惺惺地呼痛。

不看我,而是去看大夫,“我要娶的人脾性不好,总打我。”

我一时情急,也听惯了他的胡言乱语,竟没反应过来,立时反驳,“我什么时候总打你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僵硬地转向大夫的方向,讪笑着。

大夫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看着我们两个,也笑了,还笑得有点...慈祥?

转眼伙计端着水上来了,方才的话题也算被揭过,何释伸出十指,除了大拇指简单破皮,其余的全都磨出了血,虽不是多深的伤口,可十指连心,该得多疼啊。

我满心关切,问大夫,“大夫,他这手以后还能练武吧?”

大夫望向我的眼神有些许不解,抓着何释的手爪子在水里涮了涮,拿出来,“无碍,孟老板若是晚一点喊我来,说不定都愈合结痂啦。”

“啊?”是吗,是我小题大做了,“...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我窘迫地挠挠头,看大夫给他抹了药,小心包扎,最后叮嘱我别让他碰水,按时煎药按时喝,别因为苦就心疼不给喝。

我干笑着点点头,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因为何释说药苦就心疼不让喝的人吗?

罢了,下次一定换个大夫来,在这个大夫面前,我真是已经丢尽了脸面了。

我送大夫出去,雪夜里过来也不容易,多给了他些银两,要他小心路滑,回来时,发现何释已经睡着了,怀里抱着我脱在一边的绒毛大氅。

我坐过去,便听见他的梦中呓语,“知忆...我此生...只娶你一人...”

我嘴角抻平,“阿释,没人会把梦话说这么清楚,成字成句的。”

他瘪了瘪嘴,没睁眼,“第三遍,我心悦你。我知道你烦我,便不多说,只每天三遍,剩下的千百遍,我去梦里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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