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又作妖了(40)
华炎见秦清容已然发作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他也没想到秦清容会喝桌上的水,语带愧疚他含蓄解释道:“今天下午本堂主见院内绿草如因、百花斗艳,不由感叹春日光景正好。于是一时兴起,本堂主就在茶水中下了一种名字与这融融春日相关的药物…”
“…还是麻烦华堂主和顾大人说一身,我现在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议。”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秦清容一阵无语后此刻满脑子里想得都是要赶快冲一个凉水澡。
不一会儿,从地牢中巡视一圈回来的顾震进了屋却不见秦清容的身影。他疲惫地歪坐在屋内的一张木椅上,目光转向正在站在门口发呆的华炎随口问道:“看到秦清容了么?怎么没见他人?”
华炎面朝顾震,闻言下意识答说:“他先回客栈了,此刻估计在水房冲澡。”
“他怎么了?”
微歪头神色中满是疑惑,华炎的话让顾震听得不由皱起眉头。
华炎神色有些尴尬,措词半晌抿唇答道:“大概是因为燥热…顾震,我觉得秦清容应该还是个雏儿,你觉得呢?”
“嘶。”
顾震不由有些懊悔方才去巡视牢房,见华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心想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华炎对秦清容有如此深入的见解。
左思右想,顾震突然恍然大悟于是冷声问说:“你给他下药了?”
“本堂主与他无冤无仇,纯属误伤罢了…”华炎一甩袖目光躲闪,他手负于背此刻替旁人思闲愁,“要说这秦大人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却还没经历过男女之事,整日里一副无情无欲的样子。这样下去只怕他会从京城才美人,变成京城老光棍罢?”
想象不出来秦清容变成京城老光棍的样子,顾震望着屋外的月色好笑地摇首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想过什么情情爱爱?”
此时客栈水房里,秦清容脸颊绯红地跨入装满冷水的木桶中,感受到燥热减退眉头才放松下来。
他心下一片杂乱,脑中此刻所思所想都是顾震。
归城第一日身着盔甲的顾震、手捻兰花扬唇浅笑的顾震、背嵴疤痕狰狞蜷缩在地的顾震……
“疯了。”
秦清容越想越觉得难耐,陡然睁开眼他压制住内心的欲望忍声自嘲。
转念想起叶如安之前问他有没有成家的打算,秦清容冷静下来细想可能真的是因为他已到应该成婚的年龄,又因为他从来不懂什么男女之事才会生出对顾震有好感的错觉。
如果这次盐铁一案顺利办结,或许他应该向皇上请旨征婚,这样一来家中多了一位女眷笑笑也不会那么孤单。
这样思索着冷静片刻后,秦清容走出浴桶,穿好里衣后到衣架旁收拾乱作一地的衣物。从地上捡起外衫时,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秦清容四下寻找后却发现是一枚翡玉圆佩。
不由回想起今晚他问过顾震为何要把彩头都归还给那庄家,当时顾震只和他说因为那庄家见他是新手,便想用先抛出些甜头给别人尝等别人上瘾后,再慢慢榨干那人的钱财的伎俩来引诱他。
如果当时不把他抛出来钓鱼的彩头还回去,只怕那庄家不肯轻易放过他们。
修长的手指磨搓着手中的翡玉,秦清容起初看到这枚玉佩时只觉得这玉佩的质地上佳、作工也精妙就多看了两眼。
未曾想顾震当时说把彩头都还回去,却暗自帮他留下了这枚玉佩,秦清容甚至都没察觉顾震是何时把玉佩放到他身上的。
敛神收拾好衣物后,秦清容躺回客房床塌上时把玉佩放在枕边渐渐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吱呀”一声,恍惚间微睁眼就见床畔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本来在把玩他枕边的那枚圆玉,见他睁眼脸上浮现浅笑,随后把玉佩重新放到他的枕畔,又帮他压好被褥便转身离去。
朦朦胧胧发觉屋内的纸窗是半开的,秦清容心中猜道大概刚才那人是顾震。可等他再仔细定眼瞧去,却没想到原来刚刚是他出现了错觉,屋内窗户本是关得好好的。
心中莫名浮现一丝失落后他又质疑自己是否是在梦中,其实刚才根本没人来过…
第二十章 想着娶媳妇
刺眼的阳光从牢房墙面上的一扇小窗中渗透进来,蜷缩在地面上沉睡的那人感受到光线紧皱起眉头,渐渐清醒。
乱糟糟的头发被压在身下其中还夹杂着几根杂草,他轻抿自己干裂的唇微张开嘴时感觉到刺痛,迷迷煳煳地用手指扣着嘴角睁眼看到手指的指甲缝里是血迹干涸后的细末。
“醒了?”
问话的人凤眼挺鼻,五官凌厉此刻身姿笔直地站在他面前低眉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