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又作妖了(23)
方丈道两位施主所求的灵芝因长于极寒之地,所以被养在后山的冰窖里。施主只需跟随我们身后一同前去即可,方丈他自会带路。”
语毕,两位小僧便搀扶着无间方丈在前引路,一路往寺院深处走去。
直至此刻,这寺里的人或事皆无不透露着古怪,顾震注意到秦清容对这位无间方丈方才的样子颇为信任,想来这位方丈应该是秦清容的一位故人。
怕秦清容因此放松戒备,顾震故意示意秦清容放慢脚步和前方人拉开些距离后低声提醒道:“想必秦大人也听说过战书中讲求一计为”太阳、太阴”。这寺中环境古怪,一个个和尚虽把我们的来意说得坦坦荡荡的也并不拒绝我们,但只怕真要得取灵芝没有那么简单。”
“那能又如何?”秦清容决心已定,眼中神色凝重苦笑说:“只是如今也只能将计就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可以等但只怕严齐表弟等不了那么久了。”
几人行至一禅院外,在禅院门前驻守着的两名大和尚合手施礼后打开院门引众人进入一禅房之中。
而后这两名大和尚关上禅门,点亮屋内烛火,随即挪动一盏烛台禅房内的地面上便自行有一道石门移开。
朝石门里面望去,能隐约看到地道里的烛火正一路渐次燃起。
一小僧上前请道:“你们所求的灵芝就在这地道下面,无间方丈今日腿脚不便,就不随二位施主一同进去了。”
顾震看着深不见底的地道不由犹豫该不该下去,却见秦清容已然作揖向和尚们道多谢便转身迈进地道之中,顾震无奈只得跟了下去。
身子方方没入地道,顾震便听到头顶上方石门已自行移闭,两人不由停下脚步。
地道上,加上方丈共五个僧人各自散开绕着石门坐地成圆,闭目念诵着《往生咒》。
外面念咒声传入耳中,顾震怒极反笑,手负于背慢悠悠地擦肩秦清容往下走去调侃道:“还真是不成如来便疯魔,帮人杀人又帮人超度,真是好事坏事都被他们做尽了。
他们这么作法是说你我二人必死无疑了么?本将军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让我死在这里。”
“或许,他们也是被逼行事。”秦清容目光黯淡下来,他仍不相信无间方丈会害他们。
一路无话,两人越往地窖深处走寒意便越深。默然走了许久后终于行至一宽广门洞处,朝里望去洞内石壁上挂满的殷红藤蔓中有一株褐色灵芝掩于其中。
以为自己是因为畏寒出现了幻觉,秦清容好似看到洞内地面上有一巨大的影子在晃动,刚踏至洞口恍惚间眼前便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朝他挥来,他下意识侧身闪过手心里吓出一层汗。
眼前手执钝刀的人披头散发周身脏污,这人身量十分高壮,看样子是一个番邦人。
面对如此劲敌,顾震迅速从窄袖中抽出一把细长软剑,而后目光落在秦清容身上,见人没事不吝夸赞道:“秦大人还挺厉害,本将军没想到你能勉强自保。”
目光落在长剑之上,秦清容缓下心神看向顾震忍不住贫了一句嘴,“秦某也没看出来顾大人藏了把剑。”
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大块头似是神经错乱般挥刀乱砍,他怒目圆真呲牙震吼把目标转向顾震挥砍一刀却被顾震错身躲过绕于身后,软剑绕脖瞬时划出一条刺目血痕。
强烈的刺痛感涌入神经中,番邦人手捂脖颈颤抖着手看着掌中淋漓鲜血,只听身后那人操着一口中原官话道:“此为以柔克刚。”
一手握拳,番邦人眼中神色尽显阴骘,他假意转身朝顾震挥拳而去心知顾震会退步躲过,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立时挥刀快步向秦清容砍去。
两人一时皆没反应过来,等要躲时秦清容的腿却像注了铅一般拔也拔不开。
眼见钝刀自头顶上方挥落,秦清容不由紧闭起双眼不想却被人倾身推去一齐摔在地上。
恍惚睁眼时只见眼前的番邦人已然七窍流血仰躺在地,那把钝刀正正陷于他的左臂内。
“好疼…”
秦清容感觉到钝刀从血肉中被人拔出,额上直冒冷汗。
“知道疼,说明还活着。”顾震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紧紧的绕着秦清容的伤口包扎几圈系紧,又把人从地上扶起躺靠在墙上。看着秦清容的一双凤眼的神色中夹杂着些许的责备之意,他站起身抱着手臂道:“也让秦大人长长记性,不要老是奋不顾身地给旁人做冤大头。结果灵芝还没拿到手,就已经丢了半条命。”
“不管怎么说,表弟他也是因为秦家病重如此。若能治好他,多吃点苦头不算什么。”秦清容淡淡苦笑,看向眼前七窍流血的尸体转移话头道,“这人是怎么突然就七窍流血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