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35)
苏纨内心正无语,又听宁璇生道:“先前弟子等言语上冲撞殿主,乃为大过,特写下悔过书以表自忏之心,殿主仁慈,不计前嫌出手相助,此等大恩,弟子等定当涌泉相报。”
话落音,手中的纸被无垠之火烧尽,青年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这些小鬼头对他来说,除了种种新苗之外,半点用处都没有,他才不要他们涌泉相报,给他徒添麻烦。
宁璇生不知所措地敛下眼,默默收回高举的手,与师弟们一同行了退礼。
远远回到那片漆黑的焦土上,众人收拾着器具,小胖墩有些遗憾地说:“殿主没有看我们写的悔过书,他一定还在生我们的气。”
“怎么会呢?殿主可是帮我们狠狠教训了赵师兄他们呢,说起来,自从上次那件事后,赵师兄已经好久没来找我们不痛快了。”
有人提了一嘴这事,使得气氛变轻松活泼了不少。
“殿主他……其实是个好人罢。”
宁璇生捡起地上的铲子,一弯腰,那枚泛着荧光的玉佩从衣襟里滑出来,挂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
小胖墩拎着水桶往前走,没留神被凸出来的石头拦住去路,脚下一个趔趄,人摔了大跟头,手里的桶不受控制地滚了出去。
只听「哎哟」一声,他慌忙抬起头,发现水桶「咕噜噜」的滚了老远,剩下的水从桶里洒出来,打湿前方蓝衣弟子的皂靴。
小胖墩无暇顾及自己被磕伤,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担忧问道:“师兄!你没事罢?”
在南华道内,外门弟子归外门执事长老孟齐君监管,穿灰衣;内门弟子由内门执事长老贺景监管,穿绿衣,殿主门下的亲传弟子则穿蓝衣。
眼下这两人一个身着蓝衣,一个身着绿衣,自然是哪位殿主的亲传弟子及内门弟子。
“哪里来的肥猪!这么不长眼睛,竟敢弄脏我们方师兄的靴子!”
绿衣那人生的精瘦,面上尽是刻薄模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师兄,我帮你擦干净!”
小胖墩瞳孔瑟缩了一下,非常害怕,忙蹲下来想用袖子给他擦一擦。
谁知那蓝衣弟子把脚往后一挪,俊俏的脸上满是嫌弃之色:“真恶心!别碰我!”
“邱师弟,怎么了?”
宁璇生等人走过来,见了二人,忙行礼道:“见过二位师兄。”
蓝衣少年目光轻蔑地在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前方人脖颈挂着的那块玉佩上,他眸里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绿衣弟子见他这表情,心领神会,其眼珠灵活转了转,心中有了坏主意:“我们方师兄这皂靴极其金贵,既被你弄脏了,也不多为难你,看你这肥胖模样,定然是藏了不少油水,那就赔十枚灵石罢!”
“十枚?”
小胖墩头摇成拨浪鼓,为难道:“我没有这么多钱。师兄,这水是干净的,一点儿都不脏,我给你擦擦……”
蓝衣弟子二话不说,用十成力道,横起一脚踢在他下颚骨上。
蹲在地上的人瞬间滚落在地,他痛苦地嚎叫一声,下巴肿得老高,牙也断了几颗,满口是血。
“邱师弟固然有错在先,可他已好生赔礼道歉,二位师兄为何非要对邱师弟动手?”
宁璇生上前扶起他,心中愤怒不已,他浓眉立目,嘴唇抿得紧紧的,势必要从二人手里讨个公道的模样。
“你好像不是很服气?”
那刻薄模样的人走上前,从身后掏出一根短棍,用力戳了戳他的肩。
他胸中翻腾起来,声如闷雷滚动:“敢问二位师兄,身为内门弟子与亲传弟子,就可以随意欺辱别人吗!”
“你!”
绿衣弟子没想到他会这般硬气,一拳打在他面颊上,将他揍翻在地。
果然又打起来了,真是没法儿消停。
苏纨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宁璇生性子刚烈,在恶事上绝不服软,所以容易被针对,再加上他那块玉佩太金贵,的确会给他招来一些不必要的灾祸。
神识乃为五感,他未转过头也得知那蓝衣少年伸手指了指宁璇生的玉佩:“成色不错,反正你那师弟没钱,不如就拿那块玉来作赔罢!”
一旁的矮个子小道士皱起眉头,飞快地冲过来挡在宁璇生身前:“你休想!这是宁师兄娘亲的遗物,怎能给你!”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蓝衣少年音色一凉,飞身上前,几道剑气从其身体里凝化而出,「咻」的向灰衣小道士击去。
宁璇生等人想挡住,奈何实力天差地别,只抬手碰到剑气就被震在地上,一个个痛得满地打滚!
有人扯下其胸前的玉佩,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