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狐宠(17)
老人给方应扔过来一个木刷,方应开始学着老人的样子给大白马刷毛。
大白马一开始似乎有些嫌弃方应手生,不耐烦地乱动,但在听到方应说一根糖葫芦后就安静下来,也不再挑剔作妖。
到后来方应上手后更是眯起眼睛享受仆人的服侍,显然忘却了先前自己对方应的手法有多嫌弃。
方应给大白马刷完毛时已经夜色四合,老人打起灯笼走来给方应照亮。
方应牵着心满意足的大白马走到马厩里,又从仓库里给它拿来青草。
大白马也许是饿了,这次倒没嫌弃,低头嚼着。
方应等它吃完,又给它盛了些山泉水饮。见大白马吃饱喝足,方应和老人都准备回去休息。
就在方应将要离去的时候,大白马忽的扯住他的胳膊,显然是有事。
方应示意老人打着灯笼先走,老人点点头便离去。
“你是想让我去看看你主子?”方应见四下无人,出声问道。
大白马点点头。
方应笑笑,“你连你主子都敢坑,脾气又那么大,估计这院里也没人敢拦你,你倒不如自己去。”
大白马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想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方应见大白马意动,唇角弯弯,准备离开。
这次大白马放他走了。方应的身影没入夜色里,灯笼的昏黄光芒洒在路面上,成为此地唯一的亮色。
方应回到屋子内换下沾染血迹的衣物细看,这才发现衣物上的血眼下是紫黑色的,最后未散尽的味道还有些熟悉。
他仔细回想了下,发现这味道有些像上次他被那个森寒少年灌下的汤药。
看来饲主是遇上了魔宗的人。
方应想起先前那两人说的大祭司。聂明池待的那条巷子分明是入城的必经之路,大白马的蹄子上还有湿润的泥土。
城内自然是不会有泥土路的,他们应该是去了城外。那两人说要带着他去见城外的大祭司,想来饲主应该是和那名大祭司遇上了,这才受的伤。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自己所处的时代定然是充满玄幻色彩的,但他并不清楚这个时代人们修炼的到底是什么,也只能等以后再做打探。
而且,聂明池受伤对方应也并非是好消息。
方应至今为止连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人身的都不清楚,这就意味着不确定,不确定就会有风险。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再变回狐狸身。
可以确定的是,魔宗是盯上了他,确切的说是盯上了原身。
若是再仔细推敲他刚醒来时的那天之事,就会发现饲主出现的时机充满巧合,他甚至出声警告他要小心魔宗中人。
原身定然是与魔宗有什么恩怨的,或许原身本就可以化成人身也不一定,甚至拥有智慧。
方应感觉脑中思绪万千,一时也理不出头绪来,恰在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方应起身打开门,见到一身黑衣的陆离。
“主上醒了,叫你过去。”陆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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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实在太困,写到一半就睡了过去,明天再多发一章就是,请大家见谅。
第9章 照顾(一)
方应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内衫道,“可我目前并无换洗的外袍。”
陆离皱皱眉,向他屋内看去,见到床榻上沾染紫黑血迹的衣物。
“那里不是还有一件吗?”陆离眼尖地看到枕头下露出一角的紫色华服。
这件衣服陆离还是有印象的,他曾见方应穿过两次。
方应见推脱不掉,只好先请陆离在外面等着,掩门披上紫色华服后走出来。
陆离见方应换好衣物,引着他向聂明池的卧房走去。
方应刚走进屋就见到光着上身的饲主。
聂明池正紧闭着眼半坐在床榻上,从方应的角度正好看见他身前的不少伤口。
那些伤口十分奇特,像是冰碴子刮过肌肤,但在伤口处又有紫黑细碎冰晶和血液.
聂芜正坐在聂明池背后为他清理伤口,方应见聂芜身侧的小案上放有一个瓷盘,瓷盘内尽是这种冰晶——显然聂明池背上的伤更严重。
陆离带着方应安静站到一旁,看着聂芜为聂明池处理伤口。
等候了不知多久,聂芜终于将聂明池身上的冰晶处理完,放下木镊子,从随身的行包里取出方应上次见过的胖雪蚕。
那雪蚕似乎又胖了些,眼下圆头圆脑的。聂芜将它放在聂明池肩头,看着它向聂明池身前爬下去。
方应见着那圆滚滚的身子,有些担心它会掉下来。
但并没有,雪蚕虽爬的慢,却很稳。
胖雪蚕先是爬到聂明池身前的伤口附近,仍旧像上次一般将头抵在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