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总是被撩+番外(40)
一个和他一样的男子。
还是个有点吝啬又很爱财的小秀才。
但即便如此,他的眼里,心里也满满地都是这个人。
封白抱着手臂,看着施南钺的神情,便知道施南钺不再茫然,已经全想明白了,他勾起唇笑了笑,眼里多了几分欣慰。
而至于剩下的,就要靠替师兄自己了,他只能是旁观者的身份了。
站起身,封白整理下有些褶皱的衣摆,对施南钺道:“师兄,该回去了,沈秀才替你烧的水应该开了。”
施南钺闻言,‘嗯’地应了一声,之后又转过头看了会封白,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叫住了他,告诉他道:“师父来江南了,这两日便会到。”
“此话当真!”
封白激动了,他的双眼霎时绽放出了光亮,眉梢也染上喜悦的笑意,让他的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显得越发昳丽。
开心了一会,封白又想到因为自己曾经对那人做过的混账事,让那人宁愿舍弃一切,远走千里就是为了不再见自己,而这次来到江南,大抵也是不会愿意见自己的,思及此,方才满心的兴奋和喜悦顿时淡去,化作了浓浓的苦涩味道。
眼底的笑意渐渐敛起,封白眼里的光虽然还在,但却多了些忧伤,他的嘴角下撇,仿佛是要哭出来一般。
抿了抿唇,封白压下心里的悔意和难过,定定地看着施南钺,反复确认道:“师父他……真的会来?”
“师父会来。”停了停,施南钺看了封白一眼,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道:“不过师父,或许不愿见你。”
原本他收到消息时,师父是让他不要告诉封白的,但封白让他能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就当作是回报吧。
何况,师父和封白之间的心结,总是要解开的。
闻言,封白惨淡一笑,摇了下头,轻声道:“我知晓的,但只要他肯来,就已经足够了。”
他本以为,要寻遍大江南北,才能寻到那人,如今那人愿意来到这里,即便是不愿见他,他也满足了。
至少,他知道了那人就在这里,距离自己不远,而他或许还能,远远地看上一眼。
低下头,封白一语不发,沉默了许久,施南钺站在一旁,也安安静静的,并不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封白再抬起头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和先前一样的笑容,他伸了个懒腰,道:“我有些累了,去寻个地方补眠,今日沈秀才的安全,便交还给师兄你了。”
话音刚落下,他便已经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远处。
望着那抹绯色的身影消失,施南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他并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只是知道,有一日封白匆匆忙忙地来找他,面色憔悴的很,神情也满是焦急,问了他师父是否有来,当得知师父不在他那里时,便又急急忙忙地离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封白如此惊慌失措。
后来他才知道,师父为了不再见封白,向陛下递了一份折子辞官,之后便消失的了无踪迹,任谁都寻不见他。
沈奕瑾烧好了水,准备去唤施南钺来提,不过他走到院子,却发现没了人,见大门开着,他便走了过去,走至门口,他就看见施南钺独自一人,站在树下,而封白已经不见了踪影。
走到施南钺的身边,沈奕瑾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见封白确实不知去了哪里,便问道:“封白呢?”
施南钺道:“他累了,去休息了。”
沈奕瑾点点头,又道:“对了,水已经烧好了,你快些去沐浴洗漱吧。”
施南钺偏过头,见沈奕瑾扬着唇角,正对自己微笑着,眼里还有关切,心中一暖,想要摸摸他,这么想着,施南钺也应着自己的心做了,只是他到底没敢去摸沈奕瑾的脸,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了下他的头,柔声应道:“好。”
尽管很想和沈奕瑾亲近,但施南钺刚刚才知晓自己的心意,还未想好如何追求对方,到底不敢表现的太过孟浪,怕唐突了小秀才,否则要是把人吓跑了,他便要后悔的。
沈奕瑾眨了眨眼,觉得今日的施南钺似乎与先前有些不一样了,但他又仔细看了看,却没有发现究竟哪里不同,而且由于施南钺昨日的那句话,他的脑子里都是对方的身影,因此,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也没放在心上。
用过了早饭,沈奕瑾收拾好厨房,便对施南钺道:“你今日可还有事?”
施南钺摇了摇头,又问他:“怎么了?”
走到长凳坐下,沈奕瑾道:“要去一趟童府。”
闻言,施南钺停下手头的事,转过头去看沈奕瑾,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奕瑾,出言试探道:“要去授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