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是捡来的[种田](52)
把东西都准备好,差一柱香就辰时时,院子里响起铜锣声。
宋生在外面喊道:“集合了。”
方木和乔松赶忙拿起东西出去。
院子里,收拾妥当的老算盘还有另外一个搭档也在,剩下两位是这次填补的,虽然也一起共事,但并不怎么熟。
他们五个是固定出队人员,都已经很熟悉对方,且充满默契。
宋生提着铜锣,见人都出来了,就说道:“这次一共四车布匹两车药材,是个大单,从遂宁过陵阳你们也走过多回,其中关键应该不用我再复述,路上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事留个心眼,我可跟你们说,这一趟要是顺利,一两银子少不了。”
方木看着宋生,这位主事就算是嘴皮子都比一般人厉害,恩威并重,要说走商,拿什么最能笼络人心?那无非就是钱,他们本就是冲着这来的,当初前领队带着他们加入这个商队,就是觉得能挣钱,他们是能挣一两绝对不会想着七八百文的人。
众人挺直腰板,齐声应道:“是。”
宋生又一敲铜锣:“装车。”
六辆牛车已经在后门集结等待,他们几人、包括老算盘在内,都得撸起袖子帮忙搬货上车。
搬搬货并不累,但就是得要有一身力气,所以干这行的大都是青壮年。
商队也不会收老人和小孩,除非对方能让主事们刮目相看。
花了一柱□□夫搬完东西,又用麻绳绑好,众人这才拿上自己的东西,赶车出发。
六辆车七个人,除了前面的主事和老算盘,其余五人都是一人驾着一辆。
至于为什么宋生和老算盘走前面?
那两位得带路。
而方木和乔松则是走在最尾,他们得顾着后面。
其他三人则是观察四周,注意情况。
总之每个人都有活做。
走商也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对了。
牛车驶出县城街道,走入了官路。
黄泥路上两道深深的车辙,牛车压着驶过,两侧风景在慢慢后退。
方木收回往后看的视线,暂时没看到有人跟随。
不过后面还是要多注意,万一懈怠,那可是丢钱又丢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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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朝颜,方木离开后,他也睡不着,想到方木出门前附在耳边说的话,又觉得羞臊,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去做这种事,只好给自己找事做分散注意力。
方木一走就是半个月,朝颜打算把他的被单洗了晒晒,正好衣服也还没洗,可以一起。
洗完衣服和被单,天已经亮了。
他把衣服晾好,就回屋弄早饭。
家里的红薯和芋子剩的不多,不过他一个人,省省还是能过这半个月。
但又想到方木让他别省的叮咛,就不敢违背,能吃多少就煮多少,万万不敢苛待自己。
趁着蒸红薯这段时间,朝颜又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扫掉灰尘和新生的蜘蛛网,家里又干净整洁许多。
这么多事做下来,什么欲望都没了。
然后他靠着门框,一边剥红薯皮,一边打量着外面的荒地。
他原先跟方木说要规划荒地并不是一头热,而是的确有想法。
这么大块地,不拿来种粮食真的太浪费了。
朝颜把剥好的红薯放进嘴巴,还没咬呢,损了的舌尖就感受到刺痛。
他拿舌尖顶了顶牙帮子,想起来这是昨晚被方木不小心咬到的。
很疼...也很想木哥。
朝颜看着天边的云舒云卷,觉得自己有点像怨妇。
他只能想些别的。
比如接下来要做的事。
首先得割茅草和砍木材,他要搭棚子给菜苗挡雨,还有搭个棚子招待客人。
还要准备竹竿,他要先把地分出来。
哪里是种菜的,哪里是种其它的,都得先预估好。
当务之急是先得把茅草割了,给菜苗搭棚子要紧,万一又下雨,这菜苗可就没救了。
那就太浪费他和木哥的辛苦了。
说干就干,吸着舌尖把红薯吃完,填饱了肚子的朝颜拿上镰刀戴上草帽,锁上门去割茅草。
上次他们搭茅草屋那会,那片地还有,就不用再找,朝颜顺着那条路就去了。
因为是在山脚下,没遇上村民,也省的打招呼,朝颜也乐得自在。
到了地里,朝颜就开始割茅草。
前几日才被割掉的茅草经过雨水和阳光的灌溉,这会重新冒了个头,想来不用多久又能青青。
割的茅草肯定不能只准备两垄菜地,但是给菜苗挡雨和建茅草屋不一样,不需要这么厚,朝颜只要准备的差不多就行。
一上午时间,他就割了七把,走了两趟扛回家,连晒都不用晒,等把木棍准备好直接就能绑。
这时进山已经有些晚了,早上蒸红薯朝颜也没有多准备一些,不然的话还能带去山里,就不用避开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