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是捡来的[种田](48)
天色好,洗过澡的两人就搬了矮凳子出来外面吃饭。
在屋外吃饭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微风徐徐,吹送着鸟语花香、草木摇晃,都在诉说着夏夜的温柔。
粥早就放凉了,方木先吃饱,把海碗往旁边一放,伸直了修长的双腿,抻了个懒腰,舒服地嗯了声。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朝颜就是看出了他的惬意。
方木先他洗头,这会天气又热,头发早就干了,方木也重新梳好,看着他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面容,那上面的确是享受的表情。
吃饱喝足后看看夕阳,的确是件很美好的事。
朝颜把他吃的碗一块拿进去洗,倒水的哗啦声在身后传来,方木坐了一会也端起凳子回屋了。
房间里只有夕阳的一点残光,角落的位置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方木便去点蜡烛。
“颜颜,我不在家的时候做活别做太晚,早些休息。”
烛火燃烧起来、火苗跳动,照的人影子都晃了晃。
方木把火折子盖上,放回烛台旁。
“好。”
朝颜把洗好的碗倒干水分,倒扣放回装碗的篮子里。
他又叮嘱:“给你的钱别舍不得用,该吃吃该喝喝,把身子养好了。”
朝颜还是只有一个好字。
方木看着他高挑的背影,忽然叹口气:“怪舍不得你的。”
背对着他在清洗锅炉的朝颜闻言一顿,不过暮色渐浓,方木没看清楚。
“我去洗漱,明日要早起,今晚早点休息。”
朝颜嗯了声,他看着窗户外一点点将轮廓埋没的夕阳,眼前的黑线也越拉越长,最后只在天边有一点亮。
他把手洗干净,听着方木出去打水的声音,扭头看了眼放酒的位置,想了想,还是拿起烛台去寻。
又做贼似的,手忙脚乱倒了一杯,还因为着急弄洒了一点,他把塞子盖好,匆匆一口将酒饮尽,然后把酒坛子重新放好,又用抹布把洒在桌子上的梅子酒擦掉。
等方木回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烛台在桌子上,火光跳动,而朝颜则坐在他的床上,看见他回来,轻声说道:“木哥,我想跟你睡。”
方木眉心跳了跳,他敏锐察觉到房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太淡了,窗外的风一吹就好像个错觉。
但他没有多想,只以为朝颜也舍不得他:“好。”
第一步成功,朝颜暗暗松口气:“你等我,我去洗漱。”
“...”方木嗯了声。
朝颜从桌子的另一边走过往屋外去,因为脚步太快,带起了一阵风,还是熟悉的味道,但是茶枯味更重,他没束发,这会只用发带绑着,所以能闻得清楚。
方木心下疑惑,但还是按照朝颜的吩咐坐在床边等。
又因为无聊,还把朝颜的枕头和被单先拿了过来。
朝颜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心脏雷动,面上却端的沉稳滴水不漏,锁上门、将窗户掩上,就往方木的床走去。
方木还什么都没意识到:“你睡里面。”
朝颜却道:“你睡里面。”万一计划不成功,他还能以最快的速度逃回自己床上躲着。
方木挑挑眉,看了他一眼。
烛光晕黄,打在朝颜清秀的脸上,像是给他披了层暖光,莹润如玉。
方木心头一动,乖乖躺在了里面。
朝颜去把蜡烛吹灭,再回来躺下。
视线一片黑暗,只有身旁窸窣的声响,方木安静躺着,突然一只手横过来搭在自己的胸膛上,方木一愣:“颜颜?”
朝颜以龟速慢慢向他移动,最后也只是把脸放在方木肩旁:“我觉得乔兄弟说得对,我们是应该亲近些。”
他的声音从埋着的肩侧传出,嗡嗡的不清晰,但透着股理直气壮。
方木忍不住笑了:“我还当你在打什么主意。”
不怪朝颜,前面就说了,他的勇气是一节一节的,先前也没个人教他应该怎么跟喜欢的人亲近,他爹娘在生时,在他面前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只是他爹偷偷亲了他娘的脸,所以朝颜无从学习,就现在这样都还是凭心而动。
朝颜把脸在方木肩膀上蹭了蹭,不说话。
方木无声笑了笑,侧过身,朝颜搭在他胸膛的手臂便落在了腰际上。
方木叹口气说:“你吹灯太早了。”
“嗯?”
“我都不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朝颜一听,就要起来去重新点上,方木伸出一只手直接按住他的腰。
朝颜身子一软,又倒了回去。
方木趁势把人搂过来,这下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方木低声问他:“你抱了之后呢?”
纯洁的朝颜一下哑然:“我...”
“我来教你,要不要学?”
他的气息喷洒在鼻翼上,朝颜又恍恍惚惚察觉到了他跟那天晚上一样的不同,但他还是不懂:“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