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为(71)
宴星稚偏过头,“不知。”
牧风眠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清屿剑是我的。”
宴星稚就不耐烦道:“我又不是不知道,炫耀什么?”
牧风眠被气笑,“我这是在炫耀吗?我是问你它在哪里,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宴星稚一副要跟他吵架的样子,语气很冲:“我说了不知道,你聋了?”
牧风眠狠狠往她脸颊上捏了一把,说道:“用你这愚笨的脑子好好想想。”
她痛叫一声,一下就从藤椅上惊醒做起,声音还把旁边打瞌睡的赵寡妇吓醒了,连忙站起来问:“少主,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吩咐吗?”
宴星稚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并没有什么痛感,方才的所有只不过是梦而已。
没想到在梦里都不得安宁,她当即大怒,拍桌喊道:“将左护法给我叫过来!”
赵寡妇见她气得脸都红了,赶紧跑出去禀报荀左,荀左守在门边左右为难起来,不知是进去将风眠神君唤醒,还是跟少主说左护法正休息去不了。
正想着,门就从里面被拉开,牧风眠抬步走出来。
他背上的伤势已经暂时愈合,还换了件拢着金纱的白衣,墨色的长发高束垂下长长的红色飘带,面上没有表情却也不显冷漠,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天生带着笑,端得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
“风……左护法,你背上的伤可好些了?”荀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侧旁,恭敬问道。
牧风眠应了一声,“少主找我?”
荀左暗暗吃惊,没想到风眠神君还真改口了,强作镇定地点头道:“是,左护法可要去看看?”
牧风眠便朝前走去,几座房屋拢成的院子并不大,是以也不需要有人给牧风眠带路,他自己就能找到宴星稚的位置。
看着他翩翩远去,赵寡妇没忍住,在荀左耳边低声道:“右护法,本来这玄音门这么多年也是你一手操持,如今少主也就罢了,怎么这个新来的小公子瞧着也没什么厉害之处,为何比你更得少主重用?该不是少主被他这副好皮囊给迷惑了吧?”
荀左心惊胆跳,见牧风眠拐个弯进了正堂,这才将她拉到一旁,“日后这种话你可万万说不得了,左护法深藏不露,身上的本事大着呢,岂能是你我能够背后嚼舌根的?当心祸从口出啊!”
赵寡妇也被他这模样给唬住,立即抿紧了嘴。
牧风眠其实听见了这话,但也只是勾了下唇角没有理会,进了正堂之后就瞧见宴星稚很没形象地坐在正中间两层台阶上的藤椅上,腿翘在桌子上,脚快速地摇晃着,眉头蹙起,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
知道她是因为方才的梦生气,牧风眠笑容更甚。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宴星稚见他进来,眸光落在他脸上,将那张与狗风眠有七八分相像的脸收入眼底。
他逆着光站在门槛处,日光洒在身上,将他的面容衬得有些不分明,除却墨发墨眸与狗风眠的区别较为明显之外,轮廓与气质在光影的模糊下竟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宴星稚正因为方才的梦生气呢,一见到他,当即更气了,一开口语气就不怎么好,“进来。”
牧风眠依言走进去,走到当间时就停下了,没再往前。
宴星稚气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咬你不成?走到我面前来!”
牧风眠心想你咬得次数可不少,但没说出口,顺着她的话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桌边,“什么事?”
宴星稚突然放下脚坐起身,把桌子捶得邦邦响,牧风眠猝不及防被惊一跳。
接着就听她破口大骂,“牧风眠那狗东西,上赶着来找事是不是?活了万年的王八都没他闲,放着自己的事不做非要来给我找不痛快,我都死了一千年了竟然跑来找我要清屿剑,他自己的剑自己不知道在哪吗?”
这一通骂每个字咬音都很重,一下一下往他耳朵里砸,牧风眠嘴角一抽,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奇妙,他甚至不能为自己辩驳一句。
“狗风眠,卑鄙小人,心胸狭隘,没事找事,惹人厌烦,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是毁了这新得来的身体,也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牧风眠心中暗惊,默不作声。
拼个鱼死网破?
至于吗?
“你闲着干什么?跟我一起骂他!”宴星稚看见他这张脸,怒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立马开始找事,“先前你在牢中还为狗风眠辩驳来着,怎么?你是他忠实拥护者?”
牧风眠忍了忍脾气,说道:“我不会骂人。”
“跟着我学,”她道:“牧风眠,大王八!”
牧风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