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又在胡作非为(261)
良久之后,牧风眠轻轻叹息一声,抬起酒坛又喝了一口。
这声音惊动了失神的宴星稚,她拿出锦盒将香点燃。
情香点燃之后,升起的烟有一股极淡的甜香气息,她封闭鼻息,轻轻一吹,情香就顺着风吹往牧风眠所在的亭子。
甜香在空中散开,混在酒香中,牧风眠吸了很多。
这几日又没见到宴星稚,得知她回了仙族区之后,他郁郁不乐。
宴星稚像飘忽不定的絮,她乘着风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牧风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忽远忽近,连伸出手去握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思念而不得的沉郁仿佛刻进了心肺之中,让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难受极了。
他今晚尤其不开心,酒一坛接一坛地喝,直喝得脑子晕乎,醉生梦死。
当宴星稚出现在他面前时,牧风眠就觉得他这是彻底喝醉了。
牧风眠的面上尽是喝醉之后的慵懒神色,他笑了笑,唤道:“宴星稚。”
宴星稚站在亭中,听到这一声唤瞬间有些紧张,她竟然有点怕牧风眠吸得情香不够多,还不够迷糊。
“宴星稚。”牧风眠没得到回应,又唤了一声。
“什么?”宴星稚这次低低地回应了。
她在想如何开口要清屿剑。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手腕上却突然一紧,一股大力将她拉得往前一个踉跄,跌在了牧风眠的身上。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变得无比贴近,牧风眠醉得厉害,平日里澄澈的蓝眸都模糊浑浊,盯着宴星稚久久不动。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大梦之中,两人是亲密无间的情人,肆意拥抱亲吻,耳鬓厮磨。
宴星稚在他怀中,没有半点挣扎。
如此乖顺,也只有是在那场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牧风眠酒意上头,环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压在座椅上,俯头吻下,喊住他垂涎许久的唇。
她的舌尖,唇齿,都是甜的,是牧风眠想念入骨的味道。
宴星稚瞪圆了眼睛,没想到他突然动手,感受到唇瓣被他轻咬,宴星稚下意识挣动了一下,却被牧风眠更加用力的抱住压住,不容她挣扎拒绝。
酒的味道被渡到了口中,那股辛辣的味道让她极其不适应,舌尖也跟着闪躲,被牧风眠强势追逐。
牧风眠真的要被自己的动心给折磨疯了。
他以前从来不理解那些堕入情网,为情所困的人在想什么,如今轮到了他,才明白其中的滋味。
那股烦闷的情绪像紧紧黏在了心上,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让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但一旦他将宴星稚抱在怀中,吻上她柔软的唇,闻到她身上的气息,好像整个天空都明亮起来,心中所有郁结一扫而空,胸腔饱饱涨涨,满足而快乐。
他贪婪地,不知疲倦地索取,把宴星稚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下一刻这场大梦又化作泡影,消失不见。
宴星稚心中泛酸,没曾想这情香如此厉害,牧风眠才刚吸入就仿佛爱她无法自拔,紧紧圈在她腰上的力道一刻也没有放松。
直到她呼吸乱拍,有些喘不过气了,牧风眠才放开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侧脸,在颈间留下咬痕,最后停在他最疼惜的右耳朵上,柔和舔舐。
宴星稚仿佛浑身都软了,任他抱在怀中亲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心跳和呼吸。
牧风眠吸了情香,但她没有,却也像情难自禁,甘愿沉沦。
牧风眠折腾了一会儿,将她抱在怀中不动了,像是醉意难抑,窝在她的颈窝里睡着了。
她也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未动,直到云遮了月,亭中暗下来,风中也泛起凉意,宴星稚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
她微微低头,轻声喊:“牧风眠。”
牧风眠不动许久,呼吸平稳,宴星稚原本以为他睡着了,却没想到这一声轻喊落下,他抬头,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宴星稚,用喑哑懒散的声音回应道:“星崽。”
宴星稚心跳一滞,耳根染上热意,对上他的眼眸愣了片刻,才找回神识,说:“我想借你的清屿剑看看。”
这清屿剑不仅是牧氏神族的至宝,也是牧风眠的心肝。
连虞思蘅能摸到的机会都寥寥无几,别人也只有遥遥看上一眼。
宴星稚怕他不给,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只说借来看看。
牧风眠道:“想要?”
宴星稚点头。
他微微仰脸,“那亲我一下。”
她面上一热,慢慢凑过去,心如擂鼓,动作缓慢地在牧风眠的唇上印下一吻。
没人会知道她这一吻夹带了多少私心,连牧风眠也不会察觉。
牧风眠又压住她的后脑勺亲了好一会儿,才将清屿剑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