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虐黑莲花后我死遁了(243)
他满意了:“你很了解我。”
在这个时候,他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无法控制地为她了解自己而感到喜悦,一半冷冷地讥讽自己真是一条狗,给了块儿骨头渣就趴在地上摇尾巴。
回到住所,穆君桐鼻头已经被冻红了。
她换下湿冷的外裳,将烘烤着的常服穿上。秦玦却只是把外裳脱掉,一点儿也不怕冷地坐在一旁看她。
穆君桐刚刚穿好,他就黏黏糊糊地凑过来,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讨赏:“你今日高兴吗?”
穆君桐想也没想就哄着他道:“自然。”但要说多高兴也不尽然,毕竟这些和平安定是秦玦捧到她面前的,她无法拒绝,这是一种负担。
秦玦刚才得了穆君桐的肯定,现在越发没脸没皮,堪称鲜廉寡耻地躬背,懒散着骨头以更好贴近她:“我做的让你满意吗?”
这些话一点儿也不像秦玦会说出来的,但他就是这样的人,像一根草,哪边的风向有力他就往哪边倒。知道穆君桐吃软不吃硬,他恨不得化成一滩烂泥才好。
穆君桐耳根有点烫:“嗯,你做得很好。”说到这儿,她觉得应该给他点奖赏。
她侧身,对上秦玦。他眼中的爱.欲之火灼灼,偏偏还满脸不自知。
她无奈地直起背,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配合地闭上眼,睫毛战栗得像是在害怕。
明明一触即离,秦玦却没有睁开眼。他察觉到了穆君桐的变化,无论是态度还是心境都在软化,他无法自持,不断地在心中想着她说“我爱你”的画面,一遍又一遍。
她万一没撒谎呢?她万一真的爱我呢?
他像一个被贪欲挟持的痴狂赌徒,软软地靠住她,胡乱地蹭她的头发,夹杂着自以为小心翼翼不会被人发现的亲吻——穆君桐可没有教过他这个动作,所以他做得很别扭。
但没办法,他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安抚快要被她柔软态度弄化的五脏六腑。
可是穆君桐很快就推开了他,她倒是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你做什么,别这样。”太羞耻了。
他有些丧气,但品到穆君桐没有太反感,便继续挂着这张面具,继续用这种无耻地办法贴近她。
他把头垂到她肩上,嗅着她的气味:“我是个怪物,你不能指望我懂得廉耻。”
穆君桐语塞,不由自主地尝到一种莫名的苦涩。
当初字字句句扎心戳肺的话,怎么现在变成了他耍赖的借口了。他说得这么顺畅,丝毫没有自尊心被作践的感觉。
她不免感到困惑,秦玦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这可一点也不像他。虽然相处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真正的秦玦到底是个什么样。最能了解和感知他的渠道,居然是那堆没血没肉白纸黑字的资料。
足够客观,足够洞彻,穿过层层伪装,看到他的本真。
她没有什么回应,秦玦便以为这种践踏自尊的方式奏效了,她果然吃这一套。
抬眸偷偷看她,却猝不及防地撞上她的视线。
那么困惑、迷茫,还有着一种穿越千山万水的悲哀感。
又是这个眼神,她又在透过他看别人。
刚刚她的施舍让他得意忘形了,他几乎是立刻直起了身子,脸色黑沉沉的,一字一句地道:“你在想谁?”
只是一瞬,他脑海里翻过无数的办法,杀人、威胁、求饶、讨好……秦玦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穆君桐被他突然的遭遇搅得一头雾水,收回神思,撞进了他杀意沸腾的眼。
果然,他还是老一样。
她叹了口气:“我不是你的。”
秦玦像是被人割了一刀,憋闷地看着她,拳头紧握。
她讲道理:“我不是个物件,我不属于任何人,不能算做你的。”
还有这种说法?
秦玦感到莫大的恐慌,半张脸都在发麻。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后,明明都成了夫妻,她却仍不属于他。
他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问个分明,穆君桐却推开了他。
滚油兜头泼下,明明该沸腾灼烧,他却感觉一阵一阵地发寒。河水和暴雪再一次将他淹没。
他突然意识到,她爱其他人,他杀了那人,她也可以换一个人爱。他就算杀光所有人,她也仍然不属于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要怎样才能永远捆绑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又迟到了,明天我就放出去了,可以用电脑码字了
第99章
秦玦虽然表现得很想贴近穆君桐, 但他知道什么更重要,不用她的执念吊着她,她就永远不会安心留在他身边。
他手段利落, 严苛安排下, 城池很快恢复了秩序,活像是之前那那座城池一比一复制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