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71)

作者:张参差

回想他这几日撒癔症似的态度,和楚言川这个裹乱的家伙的搅合……

终于心烦意乱,扔下一句:“你去查查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傍晚时分,王爷还没回来,都城里的急奏来了,几位监国的重臣联合上奏,催促皇上尽快祭祀皇后凤灵,然后还朝。

原因是瑞王白辰重病,带着先皇的遗诏,自封地进了都城。

当然,白昼全没打算在下川河行什么祭祀仪式,而是早在前些日子,就命江都的船厂赶制了一批新船,船底铸了一层薄铁,这几日正在下川河试行,平安无事。

漕运运河出事的是非表面上算是解了。

皇上还顺便还揪出漕运司以及都城里一众沾了税收便宜的贪官,让监国的重臣们再次刮目。

但深究,白昼不明白李司正为何把他引到这里,也不知道彭奇委身大铭会意欲何为。

无奈瑞王是皇叔,如今病重,又手持先皇遗诏,只得先回都城再说,留下陈星宁辅助何开来查问善后。

瑞王这一茬儿,小说里是写了的,但是作者写得含混,白昼不禁暗骂自己,非要穿到一本感情线小说里去走事业线……

再说远宁王,他去查到彭奇时常购买的药物,发现他频繁的小剂量购买鼠尾艾玉草。

鼠尾艾玉草在尧国是禁止个人大批量购入的,但他每次只买不多,却卖的很频繁,药铺老板做生意,这地界儿天高皇帝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卖了。

若非远宁王以官府的名义把药铺老板吓得半死,万难查到。

御驾一行,前脚离开陆水,还没到朝月城,后脚郡守何开来的折子就追来了,问如何惩罚何方和自己。白昼不禁想,何开来也是死心眼儿,皇上都把这事儿忘了,你带着儿子好好过日子得了,怎么还跟死心眼儿的秤砣一样,非要讨个说法?

但一转念,若是没有说法,终究是悬而未决,就如埋了一颗不知何时爆炸的地雷在脚底下,还不如问清楚了安心。

想那何方,君子爱财,不择手段,最终罚令他每日日落时,到漕运渡口做一个时辰的船工,连续三载,便算是罚了。

这几天,朝月城阴雨连绵,春日里的干燥一扫而空,空气难得潮润起来。

瑞王入都城已经十来天了,他曾是先皇最要好的兄弟,先皇宾天之前,把他封去了临江,那是个堪比天宫的好地方,更是前朝的都城所在,不得不说,先皇看重这个兄弟。

但事情总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瑞王,在先皇立白景为太子时,表现出了决绝的反对,不知先皇把这个看重的兄弟远封临安,是不是在为儿子清除路障。

亲王一旦分封属地,无召不得再入都城,否则以谋反论处。

可此次,瑞王无召,皇上又没在都城,无人敢动他。

白昼回忆书里对瑞王着墨不多的描写,觉得他该是个倚老卖老的主儿,便传了这几日看顾瑞王病况的太医询问,那太医说王爷确实已经风烛残年,只怕日子不多了。

丑媳妇得见公婆,不受待见的侄子也终归是要见叔叔的。白昼放弃了以不变应万变的战略方针——怎么也要先弄清先皇遗诏里写了什么。

他吩咐布戈,备好马车,亲自接这位素未谋面的亲叔叔到宫里来住。

瑞王爷来的突然,原来瑞王府废弃已久,来不及修缮,王爷就只得先在皇家驿馆住下,一住就住了十来天。

也不知瑞王爷如今在都城的耳目眼线还好不好使,知不知道皇上把他晾在这,是因为人根本就没在都城里。

这日刚吃完午饭,终于听传旨的太监前来报,说陛下顷刻就到,请王爷接驾。

于是白昼到驿馆门前时,便看见一名形貌富贵的老者,由下人搀扶,站在门前等候着,见皇上的车驾来了,跪倒便拜。

面儿上的功夫,白昼从来都不亏,在众人面前把叔叔搀扶起来,道:“皇叔身体不好,朕……冷待了叔叔多日,叔叔莫怪。”

瑞王对皇上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做太子不学无术的模样里。白昼毕竟曾经年轻有为,在烟瘴气的家族企业里摸爬滚打过。瑞王爷只觉得眼前这年轻人的模样与他记忆里变化不多,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韵,却像是变了。

瑞王好歹是官场混迹多年,算见过风雨的洞庭湖老麻雀,一眼,就看出皇上有变化。

加之他这几日听闻皇上近来作风,御驾亲征、除了一连串的奸佞贪官,心底一动,难不成皇兄当真远见卓识,从前就看出这孩子骨子里是个好孩子?

思虑转瞬而过,他还是行礼道:“微臣不经传召,擅自入都城,实乃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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