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68)

作者:张参差

白昼面上大为惊诧,可是以他现代人的认知来看这事,心里已对药猜测出个大概。

至于何方所谓的要事,是邀请白昼入夜后再去那府邸一叙的,声称又有些东西,要劳烦白昼送入朝月城,更想借此机会,介绍白昼给闻花先生认识,他话里话外都在点白昼,闻花先生为人谨慎,若真是想同做这笔买卖,得过了他这关才行。

送走何方,白昼让陈星宁到安和堂跑了一趟,带回一个小瓷瓶。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小瓶子里的东西,白昼接下来的行为,变得无比简单粗暴。

华灯初上,白昼和远宁王到了何方的私宅门前,依着何方交代的节奏叩了门,开门的人,正是当日泛舟点灯的姑娘,她笑吟吟的把白昼主仆四人引到堂上,上座是一名老者,花白的头发,带着面具。

另外两人,则普通多了,一个年轻、一个壮年。

再就是何方,坐在那名老者下垂手的位置。他见白昼来了,忙起身相迎,将他引到那老者近前,笑道:“白兄,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闻花先生,我能得这么个宅子,全仰仗先生照顾。”

白昼当然“非常识相”,向闻花先生行过文士重礼,道:“在下白露,后辈晚生,初来贵宝地,还请先生多照顾。”

闻花先生面具后一双眸子深邃幽暗,在白昼几人身上打着转,半晌,才露了笑容,道:“听说白公子人才一表,今日一见,果然是书香大家的风范,不比老朽,粗人一个。”说了这话,就示意他入席。

席间,众人也没谈什么正经事。

待到酒喝得微醺了,何方突然向白昼问道:“白兄的腰如何了,用过药了吗?”

这么一问,白昼端起酒杯,道:“何兄的药当真是神药!”说着,他正想一口喝干了酒,却被身边的远宁王拉住手腕。

远宁王拿过白昼手里的杯子,道:“我家公子身上有伤,实在不能再贪杯了,在下代劳。”说罢,一饮而尽。

但这位像是不常喝酒,喝得猛了,清冽的酒浆入喉激得他一皱眉,才把杯子放在一边,又给自家公子手里递上一杯热茶。

这么当众“被管制”白昼觉得尴尬里又透出点贴心,挠了挠眉心,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么好的东西,若是能介绍给在下都城里的朋友们……可实在是……珍贵的不行,诸位可能不知道,都城里近来弥散起一股修丹炼药的风潮,该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说完,他还轻声冷哼。

一副提到宫里那昏君就不屑的模样。

何方和闻花先生听到这,对视一眼,含笑不语。

闻花先生转向白昼道:“白公子是郡守大人的旧识,老朽本不该多嘴,但老朽还是冒昧一问,不知公子住在朝月城哪里?”

白昼笑吟吟的,从腰间摘下紫竹箫,道:“晚生给先生献丑一曲,先生便知道了。”

只见他将紫竹箫抵在唇边,吹奏出的可不是婉转呜咽的曲调,反而难得的激愤高亢,由本来音色幽咽的乐器吹奏出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听。

在座的懂不懂音律,都被白昼的乐技吸引了注意力,正听得痴醉,待到察觉宅院外有异响时,宅子已经被官军围了。

郡守何开来铁青着一张脸,进到堂中,看见何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而后向那吹奏箫乐的落拓书生撩袍便拜,口称万岁。

变故不可谓不突然。

重兵包围,闻花先生难得临危不乱,他眼看何方已经束手,另外那两人也跟官军动上手了,也做困兽之状,向白昼扑过来。

显然他是想着,若能以皇上要挟众人,逃脱的几率该是大一些。不得不说,闻花先生身手颇为了得,只足尖一点,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越过数人,不过距离白昼身前数尺了。

“快护驾!”何开来站得远,来不及出手相救,嘴皮子的功夫还是可以的。

他一声喝,数名官军顷刻护向皇上身侧,远宁王伸手在皇上腰间带过,顺势见他掩在自己身后,玉人更是已经翻出腰间匕首,一刀便向闻花先生颈间割去,将他逼得向后跃开两丈余。

瞬间数招已过。

再看皇上,窝回座位里,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懒洋洋的道:“岳帮主,朕知道是你,摘了面具吧……”

这话出口,闻花先生身子一顿,可他手上功夫却没停,冷笑一声,专心应对玉人。

皇上又道:“你和大铭会现任帮主解钧,本来一明一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借由河神托梦一事,夹带私货进都城去,如今翻脸,是因为分赃不均,还是因为带了这种东西,解钧怕了?”说着,他将一个瓷瓶打开,瓶口倾倒,里面淡黄色的药粉散落,飘散在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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