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66)

作者:张参差

不知多少倍。

那么皇上待他呢?从楚言川话里听来的信息,皇上喜欢的该是远宁王本尊。

彼此望梅止渴吗?

远宁王苦笑。

终于,远宁王把这些让他头大的造作心思都熬进了给皇上内服外敷的药里,端了整整一托盘,才又回到白昼的居室。

没进门,就见到何开来正在屋里,显然是听说了皇上落水,吓完犊子了。

皇上斜倚在床榻上,脸色淡淡的,何开来先是垂首听着,直到皇上从床头摸出一张文书,递给何开来。

文书展开长长一拉列,何开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跪在地上。

皇上摆摆手,让他起来,看来是没有要怪罪的意思,跟他交代几句,何开来又跪下了,连连叩头,退出门时,远宁王见何大人眼角隐约晕出眼泪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感动。

他向王爷循例行礼,走出几步,长舒出一口气,稳定心神,以一郡之长该有的模样离开了。

一长列的文书被何开来叠好放在桌上,远宁王放药盘的当口瞥眼看,那是一张清单,单子上列出何方偷运玉石珍馐的明细,漏税金额巨大。

皇上要想顺着何方这根藤查清漕运河流出事的端倪,就要确保何开来不在儿子面前破皇上的身份。

毕竟父子天性,独靠皇上一道口谕,并非十拿九稳。

也正是因为父子天性,唯有以儿子的性命要挟父亲,才能万无一失。

连要挟都这么直接。

远宁王不禁莞尔。

远宁王把文书递给皇上。

熬了一会子药,他又正常了,照应皇上服药、敷药,行云流水。反倒是白昼,被他撒癔症似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他道:“你刚才怎么了?”

王爷一怔,笑了笑,没回答。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就退出去了。

皇上的毛病都是需要卧床静养的,这些日子,远宁王每日循例来给皇上送药,但王爷像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照应完皇上的身子并不多陪,匆匆便离开。

于是一晃时日过,白昼极少被政务烦心,在床上躺了十来天,肺伤、腰伤每日渐轻。终于觉得要是再这样赖在床榻上,身上就要生出蘑菇来了,便让布戈准备了渔具,跑到下川河边去钓鱼。

怎么还非要去下川呢?舍近求远么这不是……

但布戈当然拗不过他,只得找人陪着护着,自己更是在一边儿伺候,他见皇上也奇怪,钓鱼不用鱼饵,反倒在鱼钩上绑一截小木头棍子,再坠上石头,沉到河里。

皇上这是……摔到河里脑子里进的水还没干?

天气一天天的暖起来。

这日午后,煦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无比舒坦,白昼抱着鱼竿,正昏昏欲睡,“主子,”布戈轻声道。

白昼眯起眼睛,见楚言川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他行礼。

行至白昼身前,楚言川低声道:“那姓赵的堂主自从被救下,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公子要见见吗?”

白昼摇摇头:“大铭会的前帮主呢?”

楚言川答道:“如你所料,坟里埋的人,易过容,挖开的时候,两张脸皮都烂在一起了,鼻涕酱一样糊得分不出五官。”

他说得恶心,白昼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何方那边如何?”

“得了好处,正美不叠的和他的上家邀功呢。昨儿个在那间宅院里请了好些人去,今儿早上才都先后归散了,星宁兄正着人四下跟着。”

沉寂半晌,白昼没说话。

楚言川倒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王爷这些日子累坏了,那赵堂主被救下来的时候,啧啧……惨的呀,我本来以为救不活了,没想到,这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不仅如此,他照应你的伤,还帮你应承了朝里那几个老顽固的折子,芝麻绿豆屁大点的事儿,也至于奏报,显得他们整日里没吃白饭。也亏得王爷如此啊,您才有闲工夫在这儿钓鱼……”

他在白昼面前远宁王长,远宁王短,把王爷从头到脚夸得全无死角。

白昼终于忍不了了,道:“你是他派来邀功的吗?”

楚言川笑得意味深长,道:“他对你……近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皇上当然不知道,楚言川把皇上中意王爷这事儿告诉了远宁王,他更不知道,远宁王心底的小鼓敲得忐忑,不知皇上是不是看出了自己不是原主。

他只是循着楚言川的话想,觉得那人……近来倒还真的有些不一样,见面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总像是有点不自然。

正这时,河上的鱼鳔一动,白昼凝神,待到将鱼提出水面,众人只见鱼钩上挂着一条大头鱼,成年男子巴掌大小,长得丑极了。

白昼把它提到近前,从鱼钩上取下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扔回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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