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55)
谁知新任帮主好像全不想继承前帮主的遗志,拍着胸口赌咒发誓说此事与大铭会无关,更说江湖草莽高攀不起官府的活计。
弄得郡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再看遥安这边,说法就更有意思了。
说大铭会前任帮主阴魂不散,执念于此,与河神做了交易化作水鬼,才闹得漕运难安。
但官家毕竟是官家,第一次交涉无果,后面哪里有求着草莽插手漕运司事务的道理。
于是,事情现在就僵在这儿了。
唯有一点,众说纷纭中半句都没提皇后凤灵之类的言论,白昼心里暗笑,也不知李司正为何要把他诓到此处来。他心里隐约有猜测,想着反正即来则安,看看他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这一日皇上又在遥安游荡整天,上灯之后坐在个茶棚里,看着下川河滚滚波涛出神。
突然皇上往远宁王身旁倾了顷,指着河畔,道:“你看那。”
他指尖所向并不是个人,而是河畔大石头上一个小小的影子——一只似鼠似兔的小兽,正站在石头上看河面倒影的月光。
极像扶南已经死了的将军彭奇用来行“五鼠运财”之术的小家伙。
白昼回身,见玉人也正跟在王爷身后,向他笑道:“小孩儿,给你个好玩的差事。”
打发走了玉人,白昼又转向远宁王,眼光笑着在他脸上打转。皇上笑起来,眉眼都弯弯的,柔和好看,但远宁王这会儿就叫他看得心里发毛,果不其然,他声音极低,几乎是贴着远宁王的脸边说话:“我说王爷,当日你顺手溜了人家的金戒指,后来可查出什么端倪来没有?”
远宁王心道,这人好贼的眼睛。
那日彭奇身亡,远宁王觉得事有蹊跷,见他身上铸金的戒指和手镯,都是中原的样式,更何况,掐丝镯子,废料且需要极精的工艺,非得是大金店才能做出来的。
于是那日他借着查验彭奇是否有救的茬口,顺手牵羊了彭奇的戒指,当日涂阿伽和一众扶南官员都没瞧见,倒让皇上看见了,只不过他当日没点破,后来也不曾过问。
远宁王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了呢。
如今骤然被挑破,难免尴尬,王爷打了个哈哈,道:“查出来了,戒指里落了款,是瑞福楼,但并非都城里的那家,而是出自江都的一间分号。”
白昼近来他身体难得的消停了不少,没跟他犯劲儿,就道:“哪一家,明日咱们看看去。”
远宁王却面露叹惋,眼神带着些许悲意:“查到线索时,那家分号遭了火灾,一把大火什么都没剩下,火堆里扒拉出来的尸体,已经分辨不出是不是老板的了。”
哟……这可不是大有问题吗。
白昼笑了,看来当日,确实不止自己知道王爷顺手牵羊的小动作呀。
想到这,他把陈星宁叫到近前,问道:“让你暗地里留意的事情,可有结果?”
陈星宁行礼道:“您英明,确实一直有人暗中跟着咱们的车马队,江都那夜您吩咐之后,就一直有人扮作您的模样留在城中,每日喝酒听曲儿,盯梢的人定然以为您现在还在江都逍遥呢,只是与这些人互通消息的是……”说着,他贴在白昼耳侧低语两句。
白昼笑了,道:“是时候换回来了。”
于是这日夜里,白昼一行人神出鬼没的出了城,又折返回江都,和城里内侍小队接了头,数尺的距离他端详扮作自己那人,不禁惊叹,倒是真像。
第二日天亮,重新招摇离了江都地界儿,往陆水去了。
自从穿到书里来,白昼一直在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做他觉得对的又能让他痛快的事。几件事情的结果,他也觉得尚可。唯独晴露刺杀皇后,白昼觉得自己处理得草率了。他眼看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心里的怒气难压,是以当众就戳穿了晴露。
若是把鱼线放得长一些,兴许查明的就不仅仅是晴露的手段,还有将她当做提线木偶操作的傀儡师。
这一回,白昼在想,是不是该适当的演一演,陪着各怀心思的尧国栋梁们粉墨登场,看你到底是忠是奸。
他正坐在车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想着,车马队忽然停了,紧接着便听见前面一阵喧闹,隐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声呼喝着:“让开,任你是天王老子,见了我家公子的车,也得让路!”
第26章 王爷闹哪一出?
白昼披上氅衣,打着哈欠揉着眼,就出了马车。布戈忙道:“爷,您怎么出来了,小事,片刻就妥了。”
当然,白昼不会听他的,踱步往前走。
他一有动作,王爷、楚言川和陈星宁自然都纷纷下马跟上,布戈也屁颠儿屁颠儿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