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215)
听到“生死”这样的字眼儿,有几人抬起头来看白昼。
“看来你们几人还在意生死?那就先让几位看场热闹。”说着,他向陈星宁示意,把这几人请下来,给个座位。
接着,白昼拿起桌上的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来:“这药名叫一青二白,没有毒,但吃下就能问什么说什么。咱们,来做个游戏。现在,我拿给一人服下,药效发作前,我再找一位没服药的,他要回答我的问题,之后他的答案若是与服药那人所述事实贴合,我便放了他,反之,生杀亦反之。”
陈星宁知道王爷有种让人说真话的药,但他想不通,皇上既然有这药,还费这些麻烦做什么?
转念便也就明白了,这些人伤了王爷,皇上要么是心里气得紧,火气要撒在这些人身上;
要么是,他手里的药,不够分给每人一颗……
他不甘心听领头人的一面之词。
再看白昼,他把药丸捻在手里,沉吟道:“谁先来呢?”说着在还被绑在柱子上的几人身前站定,修长的手指指着几人,悠悠道:“一、二、三、四……”
一共四人。
正好两组。
白昼把药递在旁边一名衙役手上,指着其中一人道:“给他吃。”
衙役领命,上前掰开那人嘴,药丸硬塞进去,把他下颌一抬,药直接下肚,吐不出来了。
白昼问那人身旁一人,道:“你来说,这次任务是什么?”
按理说,这个问题极简单,连背后金主都没提及,那人却只是对白昼冷冷的笑。
白昼也勾了勾嘴角,赞道:“是条汉子,”说着,他转向陈星宁,声音冷得没温度,“杀了。”
陈星宁领命,拔出腰间匕首,一刀割在那人咽喉上,人瞬间就咽气了。
白昼又转向已经服过药的人。
那人药效还没全发作,也已经飘飘然,神志有些迷离的看向白昼。
白昼问道:“你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
那人一怔,没想到对方为什么会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但他对抗不过药效,答道:“我杀了师父一家老小……对……”
他话没说完,白昼冷笑道:“杀了。”
陈星宁手起刀落,又了结了一个。
这时,旁边一人惊惶喊道:“你……你不守规矩,他说实话了,你怎么……还是杀了他?”
白昼挑眉看他,冷笑道:“规矩?朕便是规矩。”
这回,众人都抬眼了。
眼前这阴恻恻的俊美年轻人,便是声名在外的当今圣上。
这般玩弄人命……
是个疯子。
他既然有这样让人问什么就答什么的药,又何苦来玩这所谓的游戏?
白昼飞快的扫视过众人的眼睛,而后又露出些笑意,笑得让人脊背生寒。
他又从瓶子里倒出一粒丸药,指着被绑在最边儿上那一人,道:“给他吃。”
那人又被喂了药。
白昼目光转向边儿上一人,道:“你来说,刚才你们围攻那人是谁?”
面对皇上,和面对官员的压迫感大不相同。
被严刑逼供,和下一秒可能就得吹灯拔蜡的压迫感也大不相同。
这些被俘的杀手,就像走在幽长的道路上,明知道路的尽头是悬崖,但眼不见,终归不是死到临头;
白昼的做法,则是把人推到悬崖边,一言不合就推下去。
即便是杀手,没有深仇大恨,不涉及信念信仰,并非每个人都能视死如归。
那人颤声道:“他……是个王爷。”
“胆子不小,知道是王爷还敢动手。”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看来这些人多少知道些根底。
说着,白昼转向刚被迫服药的人道:“是吗?”
服过药这人肉眼可见的心慌,回想刚才白昼定下的规矩——若是想活命,便得说出点儿和对方不一样的来。
他道:“不对……他说得不对……”
白昼笑道:“哪里不对?”
“刺杀对象的身份,上头不会告诉我们的。”
话音刚落,白昼转向陈星宁道:“杀了。”
那人惊惶之中话还没说出来,便被陈星宁送走上路了。
白昼转向说出王爷身份的那人笑道:“他药效还没发作呢,就和你唱反调,显然是想自己活命,让你死,所以朕帮你把仇报了。”
陈星宁在一边看着。
他原以为白昼是来出气的,如今倒是发现皇上的作为看似毫无章法、随心思杀人,其实有严密逻辑。
这些人的心理防线正被皇上一寸一寸的击碎。
昏名在外的陛下,玩弄得不是人命。
是人心。
白昼指着说出远宁王身份的那名刺客,向衙役道:“请到茶室让他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