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195)
远宁王说到这,眼睛转了转,认真思虑一番,才继续道,“轻则无事,重则疯癫。要看本身的体质和杜陌下手轻重,而且……若非我刚才恰好看到,因为内关受阻血瘀而亡,即便是我亲自上手查验,也验不出什么。”
嚯,亲兄弟,下死手?
这么看来,杜陌虽然面儿上和善,若非是和杜孤有什么深仇大恨,便是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白昼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裳,道:“走吧?”
王爷笑着叹气,又一把把他按回座位上,道:“你先坐下……刚才,我就帮他把瘀滞的地方拍松了,死不了的。”
原来拉住杜孤给他伤药是假,保他性命才是真。
想明白这一道,白昼又觉得便宜他了。
王爷总是能看出白昼的心思的,他笑道:“只是拍松了,却没解开,只要他一惦记赌,就得头疼。”
这还差不多。
白昼表示比较满意,他想了想,狡黠的笑看着王爷道:“好歹诗酒江湖这几天,你带我过过瘾呗?”
咳……
一物降一物。
行吧。
不过,王爷的条件是,先休息,入夜再去。
即便初秋,午后的日头,也太毒了。
白昼一觉睡到日头打斜,和远宁王出客栈的门。
杜孤的家在城隍庙附近。
那地界儿民宅不多,尧国讲风水,临寺近庙的地界儿不适合盖民居。
没人乐意住,倒是方便了白昼和王爷行事,二人信步闲逛,城隍庙内给了香火钱,与庙祝闲话几句,便知不远处孤零零的一座瓦房就是杜孤家。
瓦房外,圈着一圈篱笆墙,聊胜于无。
一眼就能透过稀疏的篱笆看见院子里,一副常年不收拾的落拓模样。
枯枝残叶没人清扫不说,就连水缸都是破的。
屋子里一点幽光透出来,杜孤在家。
远宁王四下环顾一周,见周围确实偏僻,伸手揽了白昼的腰,道:“咱们上去。”
话音落,轻飘飘的一跃而上屋顶,又轻飘飘的落下,如叶落尘埃、蜻蜓点水,。
白昼不忿:你看人家,穿书变个武功高手,再看我,病秧子穿病秧子……
啧!
王爷站定,扶白昼在房上坐下,抽起屋顶的两片瓦。
瓦房盖得简陋,房瓦抽开,便开了天窗,直接能看到屋里去。
可以呀!
能上房,还能揭瓦。
白昼伸脖子往下看,只见屋里的灯光极暗,是一盏豆油灯,忽忽悠悠的,好像随时都会灭掉。
杜孤坐在桌前,桌上酒壶酒碗歪斜。
他耷拉着眼皮,侧撑着额头,也不知是醒着愣神,还是在冲盹儿。
“他这是……睡着了?”
王爷答道:“内关受阻,是会这样的。”
话刚说完,他忽然眼神变了,目光瞬间凛冽起来,单手拉起白昼,把他带入怀里,飞身而下,足尖在院里的破水缸边缘借力,又像飞鹄一般腾起,跃出院外,落在城隍庙前的一片空地上,却没放开白昼,向一棵高树低喝道:“什么人 ?”
王爷话音落,树上一人飞身而下,他从树冠上跃下来,树枝都不曾晃动一下。
这人一袭夜行衣,落在二人面前躬身行礼,沉声道:“公子,叶先生,是我。”
月光下,他抬起头来,好生清俊的一张脸。
正是陈星宁。
陈星宁赞道:“王爷好机敏,好耳音。”
朝中一直传闻远宁王身手了得,但朝里的话嘛,真话里混杂着马屁,传着传着便言过其实了。
陈星宁数次和远宁王同在皇上左右,除了鼍龙湖里救人那次,基本没什么机会见到王爷的身手。
他自持轻功卓绝,竟然刚落脚在树冠上就被察觉了,高手之间,点滴动作便能知对方深浅。
王爷心思当然不在这上,他看向白昼,难掩一脸疑惑——
与白昼出来散心是临时起意,怎的陈星宁会知道二人的行踪,又来做什么?
白昼轻拍王爷还揽在他腰间的手,略带歉意的笑了,道:“稍后跟你解释。”
说着,向陈星宁两步,轻声问道:“看来有眉目?”
陈星宁答道:“公子料想得不错,正是可公公向文煦通风报信。”
白昼眯了眯眼睛,鼻子里哼出个音,又向陈星宁道:“我见夏姑娘时,他定然在门外偷听了,夏姑娘护好了吗?”
陈星宁拱手道:“属下已经把司……夏姑娘接出来了。”
二人来言去语交代事情,远宁王站在一旁听着,渐而听明白了。
他与白昼出行确实是临时起意,没想到白昼这相机行事的性子,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刻意放了个消息给小可儿。
早就怀疑他有问题,却一直拿不住好机会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