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149)
王爷明白他是想以此溯源,叹息道:“得其法,就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只是这草药偏门,没有太多人在意而已。”
得,看来这条路不是捷径。
正这时候,陈星宁和楚言川请旨觐见。
白昼正想找他呢,王爷办事是给力,但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玩儿命薅。
这几日,白昼总与陈星宁见面,反观多日不见的楚言川,觉得他瘦了,笑道:“近来你该是不忙吧,怎么清减了?”
楚言川笑了,他与皇上自小的交情,眼前这几位又共去陆水城,早就相熟,便不做作,道:“陛下知道,微臣是闲不住的性子,暗中跟随陛下占环一行,刀都没出鞘,好生无聊,前几日与星宁兄相见,听闻出了案子,便想帮帮忙。”
他话说到这,白昼脸色逐渐淡了下来,目光转向陈星宁,只静静的看他。
陈星宁瞬间头皮发炸,皇上一直重信他,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拿天子当天子了。
不仅把案情细节告知无关官员,还让他帮忙……若真的追究起来,降职罚奉都是轻的。
他即刻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知错,微臣不该透露案情。”
白昼骨子里其实是比较相信眼前几人的,他穿到书里,能得他收拢在身边的,自然是背景简单,人品又正直的。
只是,他怪陈星宁自作主张,该敲打他一番——站在不同的职级高度,做事不要逾越,不然终有一日会大意坏事。
眼看楚言川也跟着跪下,两人低头不语,白昼才道:“罢了,朕信你们,但是却不信你们身边的人。”说着,便将尚未落网的模仿犯的事情简单陈述——他能模仿出那样一般无二的案发现场,必然是有人有意无意间把案发场景透露给他的。
只是如今这案件经手人已经太多了,无从查证。
见二人听自己陈述完完整的案情,还跪在地上,神色却已显出惊骇,白昼才轻缓了声音,道:“平身吧,星宁你请旨来见,所为何事?”
陈星宁松一口气,道:“文煦,邀您前去赴宴,”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张极为华丽的帖子,“这是请帖。”
白昼接了看过,问道:“布风水局的高人,他联系好了?”
陈星宁应道:“该是如此,”顿了顿,陈星宁又道,“微臣这几日跟着文煦,乐兮堂中与文煦私交甚密却又偷偷摸摸的宾客,微臣记下来了。”说着,他拿出一份单子。
白昼挑眉,颇有些赞许的接过来,心道陈星宁当真有做这些事情的天赋。
垂眼看那名单上,与王爷探查来的名单几乎重合,唯独多了刑部侍郎李冠宵,及兵部尚书岑怜。
这二人的官位,可不是文煦的职级能轻易接触到的,必然还有中间人。
而且,这二人没有接触过那让人上瘾的丹丸……
自己人吗?
白昼若有所思的摩挲着纸张的边缘,问道:“马巽家的公子,查得如何?”
楚言川上前行了礼,把话茬接过去了。
马巽的公子,名为马承扬,确实在暗地里做地皮商人,马巽身为言官,因直言劝诫,被皇上好一番羞辱,在家郁郁,让马承扬借着这个由头,在官宦圈子里私下拉了好一波同情票。
加之他做事低调谨慎,短短几年,迅速的积累起颇为丰厚的家底。
随着当年的闹剧被遗忘,马巽逐渐淡出皇家的视野和记忆,马承扬便越发大胆起来。
但人翘过的尾巴,就都是给日后出事时埋下的雷。
人以群分,确实是的,白昼做事便颇有些剑走偏锋的意味,他身为皇上,行事如此,身边这几位,便也大同小异。
楚言川去探查马承扬的底,想知道当年他是如何把在户部钉得死死的前朝王府的地契买到手里,转为私宅的。
初查确实与陈星宁当初一样,碰了一鼻子灰。户部把事由全推在已经被斩首抄家的前户部尚书身上。
楚言川便反行其道,让马承扬误以为家里闹了贼,而后暗中观瞧,寻到了他收纳要物的暗格。
发现,他竟然与被蛇咬死的瑞王,交往不浅。
能从户部买下前朝王爷的宅子,也正是因为有王爷帮衬。
听到这,白昼倒也并非始料不及,毕竟马巽为官前,曾是瑞王的门客。
这事儿,早有迹可循。
而后,楚言川一句话,却让白昼心里翻了个个儿。
瑞王,在信里写过这样一段话,大意是,白景五岁出访占环,事有蹊跷,瑞王已经查到当年占环小王子的下落,事关大尧国运与个人前程,须要携先皇遗诏亲自前往都城一趟。
没想到,到了都城,遗诏被毁,王爷也命丧于此蛇口。
又是占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