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双穿书]+番外(116)
白景当年的过往他如今知道了个大概,但细枝末节之处实在无从得知,也只得见好就收。
至于扶南,涂阿伽发密信向他求助,怀疑有人里通外族的乱政,她几经试探都查不出那人身份,只查到与占环有关。
涂阿伽的想法比较简单,扶南已经向大尧称属,占环王若居心叵测,那么扶南与大尧则唇亡齿寒,便直言向白昼求助。
外交这事儿上,涂阿伽单刀直入,快刀斩乱麻,白昼倒是省心不少。
陈星宁探查事情的手段,有时候是放不上台面,但他有个混不吝的主子白昼,信奉一条准则——大事当前,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终于被陈星宁查到,里通外族的扶南臣子正是那名曾向远宁王纳过密信的大臣,细说起来这个人白昼有点印象,记得当初他匆匆一瞥,除了彭奇身上的金饰惹眼,便是这位老臣,帽子上贴了金箔,依稀记得是位重臣。
这些日子越是探查深入,白昼越是不相信,李鸩是能安心守约,向尧国称属四代的人。
除此之外,还顺便关注了一下李鸩日常的动向:
比如,今儿李鸩伤愈上朝,就发了好大的脾气,又比如,他已经得知了远宁王的身份。
李鸩进屋,白昼刚要起身,便被他拦了:“小景躺着便是了,我……”说着,他目光扫过冯祭一和远宁王。
白昼看了看王爷,道:“青岚带冯大人偏殿喝茶休息一会儿吧。”
王爷略一迟疑,还是应了,引着冯祭一出门。
白昼半躺在摇椅上,示意李鸩自便倒茶,悠然道:“王上心情不好?”
明知故问。
李鸩叹气道:“从前你一直喊我鸩哥哥,这次前来,即便如今四下无人,也生分了么。”
白昼咋舌,“鸩哥哥”……
若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喊出来自然没什么的,可如今他一个大老爷们,喊另外一个大老爷们鸩哥哥,只想想就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看见白昼表情抽搐,李鸩自觉失言了,他忽略了大尧官话里“哥”和“哥哥”有时候是天壤之别的,尴尬的笑笑,道:“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这些天你若是听到了什么流言,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这话一说,白昼倒恍惚觉得自己是恶人了,明明是自己算计他,他还反过来怕自己走心。
可转念一想,自己和李鸩的所作所为,都不能单纯的以善恶来断,立场不同而已。
回过心神,忽然发现自己松散的躺在摇椅上敷药,领口敞松好大一片,李鸩就近在身侧与他说话,实在是别扭,便把颈间铺满药泥的布帛揭下来,随手放在茶台上,想站起来。
结果也不知怎的,起得猛了,一阵轻眩,身子打了个晃。
李鸩见状忙要扶他,好在白昼的眩晕一晃便过去了,就在李鸩双手要碰到他的瞬间,他不动声色的一错身位,躲过他的搀扶,在一旁坐下了。
李鸩有点怔神儿。
白昼只当没瞧见,继续道:“还能听到什么流言,再过几日,朕便该还朝了,若是在王上这里乐不思蜀,估计要被朝里那些老臣叨念得每日喷嚏不断。”
李鸩心思不在的点头。
他来之前心里有千万般的情绪想向眼前的人说,甚至想问他愿不愿意在占环多留些日子;为何要把一个王爷扮作太医带在身边;多年不见,对自己有没有哪怕万分之一的挂念……
可与他三言两语的对话之后,这萦纡情绪,全都被堵回心口,一句也说不出了——他喝醉了酒能那样自然的依偎在远宁王怀里,刚才头晕,却连让自己扶一下都不愿意。
他是大尧的天子,要回去了。
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白昼看在眼里,心道原主白景当真是魅力不浅,且不论他和远宁王到底是何种纠葛,单说五岁一面之后,便能让异国的王上念念不忘。
相当有本事。
白昼自问,没这能耐。
李鸩缓神,很快又恢复如初,笑道:“你这里脏了,”说着,便拿出帕子来,帮白昼擦脖子上的草药渣。
白昼正又想躲,布戈突然在门口道:“陛下,王上,王妃来了。”
占环王妃,白昼一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李鸩确实只有一位王妃,听说很得宠,更是从没动过再纳侧妃的心思。
但如今,民间舆情被白昼搅闹得肆虐,他本意是想自污一番,让李鸩为了平息舆论,暂时不去与涂阿伽为敌。
白景名声本来已经臭得不行了,也不怕再多背着个妖君的名声。
没想到,占环的重臣除了劝阻君主外事交和,可能也看不得王上至今无后,顺带借题发挥,要王上纳侧妃。
殃及池鱼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