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茶(150)
许久之后,床榻间响起一声委屈的哀怨,“怎么还没……”
“再来一回吧。”少年的声音稍微清明了些,带着低低笑意沉了下去。
“啊?”少女又羞又可怜,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被堵住了唇。
长夜漫漫,细雨绵绵。
一场断断续续的小雨下到第二天清晨,滴滴嗒嗒的雨珠沿着屋檐落下来,落进檐下的草丛里。
“嗯……”
睡梦中的少年慵懒的哼了一声,毛茸茸的头发在少女耳边磨蹭,唇瓣贴着细嫩的后颈,下意识的亲了一下。
脖颈上传来的痒感,惊醒了熟睡中的玉黎清,她猛然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低头去看腰间,见自己衣衫仍然完整,腰带也好好的,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想起昨夜,后悔不已,就不该给他喝那碗参汤。
原本等他恢复正常就该离开,可江昭元却扣着她不让走。偏偏自己力气小还心虚,拗不过他,就这么在他身边枕了一夜。
玉黎清小心翼翼的扒开他的手,灵活的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袜,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等在外头的若若抱着雨伞靠在墙边,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若若醒了过来,看到小姐走出来,赶忙迎上去,还什么都没问,就见小姐抿着唇摇了摇头。
若若习以为常,没再多问。
落荒而逃,心慌意乱。
直到用早饭时,玉黎清和江昭元才在桌上见面,一个羞的不敢抬头,一个神采奕奕,与玉天磊聊的起兴。
玉天磊开心道:“江公子今天精神不错啊。”
江昭元微笑着答:“多谢伯父昨日让人送来的参汤,用过之后,通体舒畅,精力充沛。”
“有用就好。”玉天磊欣慰道,“我把它藏在仓库十几年,还以为药力会有所消减,能让江公子恢复精神,我就放心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只有玉黎清端着碗专心吃饭,她哼了一声,装作不把昨日的事放在心上。
坐在对面的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只一瞬间的视线交错,玉黎清便感觉心脏被人击中似的。
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赶忙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记得。
却不知,从耳尖蔓延到脸颊的绯红,早已将她的心动在少年面前暴露无遗。
几日后。
书院下学,江昭元如常走在台阶上,听方毅同他汇报前些日子吩咐下去的事,“属下们已经查明是燕王的人送来的密信,但是没在卢家搜到证据。”
“没找到证据?”江昭元不动声色地问。
二人不断路过一同下学的学子,说话的声音尽量放低,不好给人察觉。
方毅回禀道:“医馆的人说,那天的确有人往卢府送了一支竹筒,但影卫们怎么也找不到藏在竹筒里的密信。”
江昭元并不惊慌,从容道:“既有密信,卢庆定要找地方藏着,若连影卫都找不到,就只能是被别人拿走了。”
“谁会这么做?”
“有了那封密信,就有了谈判的资本,池家,萧家,都有可能。”江昭元说着,像是并不把这事看得很重,语气很轻盈。
方毅接话道:“那我再让人去池家和萧家搜一遍。”
“不必了。”江昭元制止了他,“那人有意藏起密信,必然想加以利用,迟早会带着密信露头。”
方毅从不怀疑公子的决定,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氏的秋风吹在扬州城里,十月中旬,街道上飘着几片北风吹落的树叶,天气愈发冷起来。
风平浪静的扬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月前,原先的府尹卢庆因为贪赃枉法被关进了大牢。
前些日子,传令官亲自从梁京赶来,宣读了皇上对扬州府卢庆的判罚,数罪并罚,判其抄家,斩于菜市口,秋后问斩。
其夫人私杀家奴,知晓卢庆的罪状却隐瞒不报,被流放到西南做苦役。
卢家人在老家的亲戚私占民田,在乡中欺男霸女,被罚了一百两白银,还要再坐三年牢。
整个卢家只剩下一个孤苦无依的卢素素,身上虽然没有罪名,却因为父亲母亲的罪状被牵连,罚没为奴,被老家的一位员外买去做了妾室,后再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坊间的百姓都在为卢家的倒台倍感欣喜,欢呼雀跃着迎来新的府尹。
皇上指派的新任扬州府尹崔道成今日坐着马车来到了扬州城。
崔道成本是扬州下属县的一个小县令,因为在任期间政绩颇丰,又深得民心,因此得到推荐,被提拔为扬州府尹。
对于爱民如子的新府尹,百姓们夹道欢迎,都想来看一看新府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