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状元后扶持长公主登基(191)

作者:月白作秋衣

赵会就是这个人。

他得宣和帝一个眼神暗示,便向两个燎国使臣恭敬问道:“两位贵臣,长生天大国主有何示下?”

其中一个满脸虬须,身形壮硕的时辰左手捂右胸,向宣和帝微微鞠躬,说道:“大宁皇帝陛下,此番我国主诚心邀你会猎幽州,共商征伐西凉大计,你宁军却趁机偷袭我大军辎重,那个叫做岳芝的,还敢进逼我大燎炎都,我国主震怒,让我问大宁皇帝一句话。”

宣和帝微微前倾,亲自说道:“贵使请讲。”

燎国使臣:“大宁皇帝要试俺宝剑锋利否?!”

宣和帝:“……”

左边一众行在文臣听闻,当即色变,有人指责,有人谩骂,倒是慕容雅博和裴定方那边的武将一如既往镇定,没有人说话,赵会打了个手势压下了群情激奋的文臣,宣和帝向燎国使臣道:“请贵使转告大燎皇帝,朕与大燎永结同好之心不曾有变,这中间确有误会。”

燎国使臣道:“我国主要大宁皇帝拿出消除误会的诚意。”

宣和帝:“贵使但说无妨。”

燎国使臣:“赔付我大军损失以及开拔之资,让慕容雅博押着岳芝到炎都赔罪,若有不从,请大宁皇帝备好军马,我国主亲自到大宁帝京来取!”

这一刻,左边的文臣集体噤声,轮到右边的武将骚动,不过这些武将并没有私下议论,而是由裴定方站出来,向宣和帝请求道:“皇上,臣请速斩此僚,将其首级送回燎军大营,表明我朝决心,燎军若敢来,臣请死战!”

燎国使臣尚未答话,宣和帝抄起御案上的一封军情奏报扔向裴定方,也不管燎人使臣在场,怒喝道:“你拿什么死战?!这一战损失多少兵马?!朕要斩先斩你!第一个斩你!”

白靖文:“……”

那边的文臣齐齐下跪,赵会率领那边的文臣高唱道:“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

裴定方说道:“此战是臣无能,牵连三军,臣自有罪,却请皇上明鉴,此番慕容平章与岳芝有泼天大功,于军事上阻断燎人攻灭西凉大计,更是直捣燎人炎都,这是先帝都不曾打下的功业,我国之贤,敌国之忧,燎人要索取慕容平章与岳芝正是忌惮二人大能,皇上切不可让燎人得逞,自毁根基!”

宣和帝:“依你所言,他二人是大宁根基,大宁少了他二人就要灭国了?!”

裴定方:“这——!”

他到底是武将,常年在外练兵,较少参加朝会,宣和帝拿出“灭国”二字,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此时,萧景行知道自己必须表态了。

“父皇,儿臣以为裴将军所言切中要害,先生与岳芝将军为我大宁国之柱石,若将他二人交给燎军,与冤杀忠臣无异,到时将士寒心,史书诉冤,父皇不可不察。”

宣和帝:“他二人使朕沦落今日境地,倒是他们冤枉了?!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萧景行这回据理力争,说道:“燎人狼子野心,若放纵他们吞并西凉,下一步必然南侵大宁,先生和岳芝将军是不得已为之,若儿臣事前知晓,必助他二人一臂之力!”

宣和帝指着萧景行:“好!好!你也要反我!你也要反我——!”

萧景行:“儿臣如何敢反父皇?不过是痛心父皇向燎人一味求和,以至于到了不辨忠奸的地步,大宁历代先君,何曾有一位向外族异邦如此卑躬屈膝?!我大宁还是华夏正朔,父皇还担得起君主华夷四个字吗?!”

萧景行虽然拒绝了白靖文三人的提议,但他说此来要进行死谏,他没有食言,一直以来,在宣和帝面前他从没有如此激烈,这一回却将这些年积郁在心中的沉闷和不满一并宣泄出来。

“父皇,若你要拿先生和岳芝将军问罪,请一并将儿臣送与燎人,国破家亡那一日,儿臣自与父皇在燎都相见!”

宣和帝已是怒目圆瞪,大喊道:“赵会!赵会!”

赵会从阶下颤巍巍站出来听命,宣和帝指着萧景行:“将这逆子给我拖出营外!杖毙!杖毙——!”

赵会表面连连应声,却是自己下去拉扯萧景行,在萧景行耳畔道:“殿下不可再言!不可再言!”

萧景行却一把将赵会推开,放声道:“儿臣此来何惧一死?!只望唤起父皇血性,在燎人面前挺直腰板!若能如此,儿臣死何足惜?!”

说罢,他目露凶光,竟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往两个燎国使臣刺过去,变化太快,绕是白靖文也反应不及,裴定方亦是大喊:“殿下不可!”

两边的文臣武将也纷纷惊呼,值此之时,一只手轻轻抓住了萧景行的手腕,稍微往下一压,另一只手便将萧景行的匕首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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