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102)
待二人俱都登云顶,楚衔枝缓过后厌弃地一皱眉:
“为何不拿出来?这东西真恶心。”
裴既明紧抱她,正觉温存,却未料她出此言。默了一息,带着情/欲的嗓淡道:
“你永远都这样翻脸不认。”
楚衔枝轻哼一声,拉上被子盖住脖颈,光滑的胳膊露在外头便冻出一片疙瘩。
裴既明及时覆过来,楚衔枝嫌弃:
“你的宫里,哪哪都冷。”
“不及你心冷。”他默一息。
她不屑,难得显露了藏了许久的坏脾性:“我若心冷,今日便不会来看你。”
“你这一出,是想通了,要侧夫之位了?”
裴既明本觉得从前的衔枝回来了,闻言却心一沉。好一会阴郁,自嘲般:
“我若不要呢。”
楚衔枝一滞,转脸审视他。慢慢挑眉:
“废祁燮立你,永无可能。若你执意,今日之后你我也到头。过几年我自放你回国,若你乐意,在这娶妻生子也未尝不可。
你知,念霜喜欢你,她便很合适。”
她手臂一痛,是裴既明突然捏上来。那双难见情绪的眼里此刻竟全是即将溃败的疾风骤雨,遍布阴鸷。
裴既明忽地笑:
“楚衔枝,你无情至此。若我只是想要你一个回答呢。”
她推他手,眯眼。
他又道,如困于绝境的赌徒:
“我只问你一句。你真心回我。”
楚衔枝微微抿唇。裴既明认真的嗓音寒胜冬日的冰,沉若极北的铁:
“你,可曾有一丝心悦过我。”
他那样执着,殷切。期盼。
目光灼烫地叫楚衔枝快要不认识眼前之人是谁。
她霍然心惊。
裴既明到底是何时开始对她有了这些心思?
极尽绝望,奉上一切。
他疯了魔。彻底变了一个人。再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冷情冷性傲骨亭亭的谪仙。
楚衔枝竟觉后怕。她呼吸几次窒着,脑中迷茫起来。
心悦他?
什么又是心悦呢。
如念霜那般,偷摸打听裴既明的消息。想他想地时常走神,叫所有人都看出来。那便是心悦吗?
楚衔枝顿了顿,凝眸,心中突然升起一道嗓音。
你是大晋太女,你怎能沾染情爱?
虚无缥缈的东西,生死面前,什么都不是。
这念头一下坚定。是啊,这才是她所寻的道。这才是她一直要走的路。
楚衔枝微昂起头,蓦地面无表情,盯住他的眼,认真道:
“一丝也无。”
她是一个,自小连子民都不爱的人。
若非听得裴既明那一句眼耳心,她大约也一直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她是君,他们是臣。
他们生来就该匍匐在她脚下。这是千古以来都流传的道理。
父君教她帝王心术与六艺,母皇授她片刻的童真,太傅辅她如何制衡朝堂。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太女生下来就会爱民,这是无可争议的事。
实则,她不过是照着模子走而已。定州一行,才真正的教她明白了一些东西。
治理百姓,并非照着模子走就是。若只照例赈灾派人等着消息,冤案惨象便只会更多。
民不聊生,皇权便不稳。
上下牵连,一触即发。
她是不会爱人的。楚衔枝闭了闭眼:
“无需多想。若是什么事都想求个因果,往往便没有因果。
你这样通透的人分明晓得道理,又何苦执迷不悟。”
她说的那样淡然自如。
“若你愿意,明日孤会请示母皇,封你做侧夫。若你还是不愿,你我了断。你非奴仆,我无权责罚。”
裴既明的手莫名抖起来。
他不言语,却摸上楚衔枝的后背,薄唇吻住她的脊骨,惹得楚衔枝一颤。
那凉薄的唇继而向下,一顿,一点。
略过弯曲的腰臀,最后游移在她心房。
忽地决绝阴狠一咬。疼的她睁大眼:
“裴既明!”
一颗玉坠霍地落在她脖颈上,楚衔枝眯眼,竟是之前被她扔回去的。
裴既明撕咬着她,兽一般衔起皮肉在齿间啮嚼,忍着差点出口的血:
“此物同那珠串一般,防身有用。莫再摘下来了。”
一声叹息化在这快要消减的暖意里,坚定,荒凉:
“以后,我们死生不复相见。”
*
“你说太女今年会不会选侧夫啊?这都成婚五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无。虽说太女驸马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但也抵不住这样吧。那驸马是不是真不行啊?”
“怕是。太女都二十三了,没个子嗣,将来继位给谁啊?听闻当年本来要纳徽国质子做侧夫的,不知怎的黄了。
若真纳了,太孙女说不准都满地跑了。”
“真想看看那位质子呢,那般的姿容,不知得有多出众。嗨呀,说来我自小听着太女的传奇长大,咱们晋朝最美最厉害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呢?好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