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不由得自嘲嗤笑道，“原来我还有这么多需要改进的，原本我以为这副小孩身躯本身就能让人打消许多疑虑。”

墨九翎斜睨一眼，讥讽道，“鬼族秘术之中，有一种便是能完全改变人身形样貌的。别人眼里或许这种可能想都想不到，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那么没见识。”

小乔瞪大眼，夏侯彦小声安慰，“总之我是没想到的。”

小乔呆愣答道，“……我也想不到，太可怕了，难怪叫鬼族。”

慕凌波声音毫无感情的继续，“苍尧也有易容术，只不过通过外物做成人皮面具。而鬼族在这方面高明得多，一种是用火烤之术将面皮紧紧粘在脸上，比如你们的天诚主教。另一种，便是人的身形都能够更改的鬼族秘术，缩骨换容，基本看不出破绽。但即便是鬼族，能够用这种秘术的也不多见，因为需要耗损相当大的灵力。你在夜罗教的地位，至少也是个主教吧。”

女童咯咯笑了出来，“原来你们对我族系有这么多的了解，真是失敬。慕凌波，我想药仙阁的那个废物也已经一并被你捉住了吧？”

慕凌波垂目，“原来，你就是那个一直在暗处关注我们的文泰主教。”

原本在水中镇定自若的女童，已经越来越守不住慕凌波的毒针，再如何用灵力压制，脸色也开始变得异常难看。

她边咳嗽边道，“事已至此，我没什么不可承认的。自从鬼族被圣临城驱逐之后，暗军一刻也没有放弃过追杀我们，倘若没有栖身之地，我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应该庆幸，我只是派人盯住你们来确认是否对夜罗教有威胁，而没有直接从暗处杀了你们。既然都是同族中人，又何必自相残杀。”

夏侯彦登时抬眼盯着慕凌波与墨九翎，“这……你们是鬼族……这不可能！”

墨九翎并未说话，冷峭逼人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女童苍白的面容露出一点笑，“原来你们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啊。圣水潭便是用来分辨族类，外族若想闯入地宫，必死无疑。但若是同族，还有一点机会存活。我们不会残害同族，能过圣水潭，就能进入地宫。”

墨九翎刚刚用玉坠作为测试，已经在慕凌波的含糊暗示下，令这女童认为他也是鬼族人。

“等等。”夏侯彦忽然觉得不对，指着慕凌波奇怪问道，“你根本没有碰过潭水，她怎么知道你能通过潭水测试，认定你也是鬼族人？”

第524章 鬼族秘术（5）

女童盯着慕凌波，“从你们踏入夜凉国开始，我们已经有所怀疑。唯有鬼族才有如此敏锐的五识，所以刚刚地宫守护者出现之前，我已再度确信你们二人的身份了。”

慕凌波笑而不语，看来墨九翎这种变。态实力她根本想不到已能突破族系的障碍。

墨九翎冷眼望着女童，双瞳蕴含着极度的危险，并未因她的一番‘不残害同族’的说辞而打动，沉下声道，“少废话，元武在何处？”

那个在夜凉国栖身的鬼族，在慕凌波抵达夜凉国的时候收到夜罗教所谓的圣招而失踪。

女童脸色愈发的苍白，“告诉你们可以，但我要解药！”

“这毒不会这么快要你的命，你还有三个时辰的活命时间。”慕凌波提醒。

女童笑得惨然，“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会燃烧我的五脏六腑，只怕等你给了我解药，我也不是健全之人了。我现在就要解药！”

夏侯彦插嘴说，“只不过顺便抓住你才问，死你一个不打紧，大不了我们换个人继续逼问就得了。别一副只有你才知道的样子。”

“我是夜罗教真正的主教，可不是天诚那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在我地位之下的人，你们再如何逼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女童始终眼神坚定，即便声音都已经因为体内的疼痛而颤抖，“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他还没死。”

墨九翎嘴角的弧度都如同沾染了杀气，“所谓的不残害同族，原来只是没死。囚禁算不算残害同族？或者等你体内毒火烧个大半的时候给你解毒让你成为一个废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算残害同族，反正你也没死。”

“圣临城残暴嗜杀，一旦知道夜凉境内有鬼族中人必会让暗军前来围剿。留在苍尧的我族最是忌讳与外族通敌残害同族，元武私下与外界联络本就该死，留他一命已经是宽容大量了。”女童高声道。

慕凌波想了片刻，一字一顿道，“你将地宫大门打开，我给你解药，其他的再谈。找元武的是我们，既然是同族就谈不上与外族通敌。”

女童思索了一瞬，“好。”

她蓦地潜下水，朝着水底树根处游去，黑潭中很快不见了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