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错偏执反派后[穿书]+番外(149)
谢嘉川诧异望过去,这才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看清陆宴眼角和额头上的伤,但好在细看只是擦伤。
谢嘉川问:“你还好吗?”
陆宴大咧咧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他默了须臾,心虚道:“都是我不好,陪着闻熠一起劝你也就罢了,还耽误江骁来找你。”
谢嘉川颔首:“没事就行。”
江骁解释:“大概是闻家怕你跑了,所以趁你们都在屋内的时候,对刹车做了手脚。”
谢嘉川没吭声,四周来人匆匆,隐约听见有人喊闻熠昏过去了。
江骁欲言又止,最终多看了谢嘉川一眼,又什么都没说。
直到谢嘉川开口:“我有点冷。”
谢嘉川看向江骁说:“我们回家吧。”
这场春雨比想象中下得还要久,整整一个月全都是阴雨连绵的天。
谢嘉川的这场感冒来势汹汹,竟也拖拖拉拉近一个月才好全。
期间谢嘉川没怎么出过门,整日窝在床上、躺在沙发上,听说了不少八卦。
都是关于闻家的。
大家都说闻鸿江人面兽心,竟将儿子养在外的情人杀害后抛尸于自家宅院内近十八年年,隔着不远不近的人工湖,夜里竟也不怕人入梦来索命。
有人说那女人应该就是江骁的亲生母亲,只因为出事前将自己儿子托付给了同在外打拼的姐妹,这才让江骁侥幸逃过一劫。
也有人说那年闻鸿江大病一场,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
“愧疚?”
陆宴翘起二郎腿,一边念叨着,一边给谢嘉川削苹果:“那个老头子怎么会愧疚,那年他确实病得不轻,好在医院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但这都是医院的功劳,他非得信奉那个大师的嘴,说是借了其他人的命,所以又能多活几十年,还特意在家里用那尸首摆狗屁阴阳阵,这不是扯淡吗?”
谢嘉川兴致缺缺,接过陆宴递来的半边苹果。
陆宴好奇道:“听说当年闻鸿江对这种以命借命的方法深信不疑,还让那个大师算了一卦,让人帮他找一个跟自己命数最像的人,为几十年后做准备。”
谢嘉川:“哦。”
陆宴啃了大口自己手中的另一半苹果:“你说他找的人是谁,也不知道……”
话到一半,陆宴后知后觉,霎时顿住。
谢嘉川不以为意:“管他是谁,反正他也没多少日子了。”
闻鸿江确实没多少日子了。
自那天十多年来不见天光的地下室重见天日,闻鸿江本就不算硬朗的身体更是直接倒下了,隔天便被警方办理了监视居住,听医生的说法是无力回天,怕是挺不过今年。
期间闻鸿江将自己的手中的大半家业全都交给了闻熠处理。
自家儿子向着老婆,他在此之前就日日提防这那钱家的儿媳,不放心是一方面,不肯丢了自己面子又是另一方面。
而闻郁一直跟自家儿媳关系亲密,也被闻鸿江排除在外。
江骁更是不用说。
算来算去,也就只剩下一直与他亲近、陪着他的闻熠。
闻熠乖巧懂事,又听他的话,闻鸿江最是中意。
“闻熠早算着这一天了,”谢嘉川至今想起来还是耿耿于怀,“他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敢情原书里真的一个正常人都没有,连主角的心扒开看也是黑的。
说不定之前言之凿凿喜欢白月光,怕也是利用居多。
“就是!”陆宴附和,“他居然是个这样的人,连闻鸿江都被他给耍了!”
谢嘉川没回话,想了想问:“对了,江骁呢?”
陆宴答:“被警方喊去问话了,毕竟之前是他报的警,把闻鸿江拉下水,他得一起配合调查。”
谢嘉川若有所思「哦」了一声。
陆宴突然凑过头来,问:“你说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
谢嘉川:“嗯?”
陆宴:“那具骸骨是江骁的母亲,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谢嘉川摇头:“不一定,他没跟我说过这些。”
毕竟是江骁的私事,谢嘉川没多言,但他能感受到,儿时生活一直是江骁心中的一根刺,他曾经应该也是对亲人有过憧憬的。
他其实想不太出江骁的感受。
从小没得到善待,如今又得到这样的结果。
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没办法说感同身受。
夜里江骁很晚才到家。
谢嘉川正在客厅刷手机,听见玄关动静,抬头瞧了一眼。
正巧江骁换好拖鞋,也朝这边看了一眼。
二人四目相对,同一时间开口——
“哥哥……”
“你……”
谢嘉川和江骁不约而同愣了愣,江骁说:“哥哥你先说。”
谢嘉川双腿盘坐在沙发里,T恤和休闲裤宽松又柔软的,随着谢嘉川抬手捋了把额发,本来长至指尖的袖子便落下去一大截,露出清瘦白皙的一截小臂,腕骨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