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今天造反了吗+番外(148)
朱伦还是第一见着这般不客气的,虽说官职被贬后家境一落千丈看着是贫寒了些,住处也离东西路远了点。
但怎么着比上不足,比下也有余。故而他说的那句简陋是自谦,怎料到了那人的口中就真的成了——简陋!
上门讨杯水喝要求还不少,暑夏还要喝温水。
朱伦心里嘀咕着去准备茶,这种一看穿衣打扮,不是非富即贵就是王孙子弟,他还是不要多生是非比较好。
“公子,请用茶。”
茶喝完了就赶紧走,不是很想伺候这种娇贵又不会说话的公子哥,
朱伦看着那位娇贵公子喝完茶,然后也不见有走的意思,也不说话。
只是看着他,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直看的他心里毛毛的。
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他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莫名的,朱伦就是有一种心里直打杵发毛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他就听到一句。
“我在想,该如何报答你?”
朱伦:“……”
“朱编修,从明天开始你就帮我做事吧,我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拿着这块令牌,明天来肃王府找我,我觉得——”
“你与本王,颇为投缘呢!”
直到屋里没了那人的身影,朱伦才恍惚回神过来,几乎是抖着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玄色令牌,令牌背面刻着一个字。
——肃。
所以,刚才那个进来讨杯水喝的人,是——肃王?
朱伦的手指不断摩挲着令牌上面的那个字,摩挲到最后嘴唇都在抖,抖着抖着就笑了。
越笑越大声,眼泪混合着笑容,最后都化作对权势的渴望。
——
暮色低垂,天下起了小雨。
东临风乘着一抹入夜的微凉摸进了肃王府,熟门熟路翻进一个院落。
慕浮玉回眸看了一下大大方方走进来的人,没有多少意外,收回视线后只是客套问了句:“翻墙进来的。”
“不,架梯。”
有差别吗?不都是翻墙。
慕浮玉都想甩白眼过去,不过想想甩了也是白甩,上次多甩了几个,结果这只狼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瘸了还是怎么了?
竟然说他那几个媚眼抛得不错,甚至还要求他可以再抛几个。
他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白眼=抛媚眼?
——就,眼睛不要了可以留给其他需要眼睛的人。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呀!
是妈妈的小离谱到家了!
“朝堂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一网打尽。”
慕浮玉望着狼崽子一脸的神采飞扬,少年天子一朝大权在握,端的是意气风发,肆意风流。
“你做的很好。”
“若是没有浮玉,政权不会这般顺顺利利就收回来。”东临风说完这句,整个人从后面贴了上去,给最大的功臣抱个一个满怀,然后才又咕哝了一句,“还好有浮玉。”
慕浮玉心想就是没有他,凭这着这只狼崽子的心机和手段,收回政权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他不过就是给这个时间快进了一下而已。
抬手后抵了一下,不过奈何狼崽子抱得有点紧,没推开。
“不敢居功。还有……松开,自己旁边坐着去。”也不知道狼崽子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坏习惯,只要见到他不是抱就是亲,反正就是腻在他身上跟块牛皮糖一样,扯都扯不下来。
“怎会?浮玉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奖励,尽管开口。都准了。”
东临风霸气开口,大有一种为博美人一笑可以倾尽天下的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离我远点。”
东临风:“……”大话说的有点快,不知能不能收回。
“刚不是还说,都准了,的吗?”
东临风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早知道方才就不张那个大口了,他都恨不得再贴的近一些,离远点那是绝无可能的:“换一个吧,换一个,这一回肯定准了。”
为了防止再一次说话太满,东临风随后立马又补上了要求:“不过事先说好,得是正常的合乎情理的。像方才那样的……定然是不允的。”
慕浮玉回了呵呵,眼波流转转眼之间换了一副笑脸:“如此说来,倒还是真想起来一事,向陛下讨一个奖励。”
东临风又见熟悉的微笑,不禁头皮发麻,浮玉每一次这样笑成这样的时候……他都不会太好过。
不着痕迹暗暗捏了一下手心,心里面更是一瞬间提高警惕,压着嗓音开口,问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什么事?先说说看。”
“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上一届的文科探花郎朱伦。我见他才识过人,谈吐不俗,为人又热情好客……”
本来还高度警惕的东临风,结果他听到的却是,浮玉当着他的面夸赞别人,且还是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