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428)
柴纶打定主意不再恋战,带着人往外撤。
另外几道门里,陆陆续续地跑出几千人。他们看到出来的人少,不确定有多少人留在里面,又想着可能是从其他门撤出来了呢,没见到有更多的人撤离,便直接撤了。
然而,当他们撤离大营,就看到江上的船着火了,冒出了滚滚浓烟,岸边还有黑甲军的身影。
大白天的活见鬼了,这里怎么还会有沐瑾的军队?他到底有多少人!
没一会儿功夫,撤出来的人三路人马,分作上下游会合了。
柴纶从上游过来的,绕的最远的大营中门,跟从靠近上游处的东门会合时,才发现对方竟然只出来五六千人,他们这两支加起来有四万五千人,现在只剩下两万多一点,伤亡近半。他的心头剧痛,瞧见前方的那一千多人,心头发狠,道:“拿下他们!”
他带着人便往前压去。
军工部的工兵们把最靠近岸边的船点着后,对于更远的便碰不到了。船跟船之间隔得极开,根本过不去。他们原本想开船过去,可根本不会开船,且远离江边的船非常晃,晃得脑袋直发晕。再加上对方鸣金收兵,肯定会有人撤回来,一群人当即一合计,回到岸上,列阵,重盾兵打前排,后面刀兵结成方阵,准备拖住他们。
大营靠近江边的南门中,冲出大队骑兵,分别朝着上下游方向赶去,阻止撤退的这些人。
至于还留在大营中的,已经成了溃兵弃卒,先留在里面。
横断江防线军队自己的大营,闭着眼睛都认识路,想要在里面甩开一群迷路的兵卒子,轻而易举。
步兵跑起来哪有马快。
柴纶刚要朝着江边的人发起攻击,就听到下游方向又传来马蹄声,扭头就看到一群三千多人的骑兵朝着自己奔来了。他的心头凛然,叫道:“怎么还有这么多骑兵?”
骑兵来袭,众人又一次心头慌乱,正欲迎敌,突然,后方响起了震耳欲袭的喊杀声:“杀——”
声如滚浪一层层的碾压过来。
在他们后方的荒草地里,铺天盖地的黑甲军正在奔过来。
柴纶抽出佩剑大喊:“快登船,快——”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才中午,怎么就到了!竟然把自己包围了。
他拼命拍马跑向江边,但前面的军阵阻拦了去路,正在厮杀开路,旁边的骑兵又从侧面杀了过来,很快,后面中军大营的人也到了。
中军大营的人跑得气喘吁吁的,连马都累得不行了,但数量摆在这里,气势足,极为唬人。
赶到战场的人一边喘着气,一边结阵,趁着结阵的功夫,赶紧把气喘均匀。
随着阵形排开,黑压压的大军看不到头,气势尽现。
柴绒站在大船上,看着江岸上的情形,大喊:“架床弩,快——”
手下的人告诉他,床弩的箭,昨天便用完了。
他盯着江岸,视线不断来回扫,想到找到接应岸上的人的法子,可……岸上的人已经陷入了包抄中。原本上游处能够登陆的地方就很窄了,再往上去是两三丈高的悬崖,底下全是乱石,跳下去只有摔死的份,再往下游方向去一点,那是昨天的战场,烧尸体的地方。
唯一能登船的那一片,叫对方的一千多人的黑甲军给堵了。
他要是把守船的人派过去,只怕是人没救回来,战船也开不回去了。
很快,沐瑾率领的骑兵、堵住江岸边的工程兵,赶来的中军大营对柴纶发起了围歼战。
被团团围住的南路大军,拼死反抗,但面对着同样跟他们拼命的黑甲军,既有重盾步步压近,又有骑兵来回冲阵,打得他们溃不成军。
柴绒眼睁睁地看着柴纶和他率领的军队一个个接一个倒下,恨得目眦欲裂,却只能大喊着下令:“所有的船,撤——”
原本还有两三千人在挣抗反抗,却见到江面上的扬帆撤离,发出绝望的惨叫:“别走啊——”
回应他们的,只有来自沐瑾大军的战刀。
下游的人遭到了跟柴纶同样的待遇。
一场战斗持续到下午才结束。
期间,陆陆续续的有南路大军的人从大营里逃出来,瞧见远处的一面倒的战局,吓得根本不敢过去,拼命地往远处的荒草丛里跑。
沐瑾从早上打到下午,手臂酸得都快提不起来了,身下的战马也快跑不动了。他下了马,提着刀,说:“回大营,清理里面的残兵。今天,我们要打全歼战,死战死的同袍们报仇,灭掉英国公的这支精锐水军,总有一天,我会沿着他们来的这条路打过去!”
他身旁的兵将们回应的是喊杀声。
一群人分成五个纵队,沿着五排千总卫营,从东门进去,往西门方向去。同样,下游的大军,也分成五个队列,从西门方向往东门方向清。他们挨个千总营扫过去,遇到路不通的地方,没绕路,而是把沙袋和栅栏挪开,把底下的陷阱填上,将之前封起来的路打通,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