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冤家(190)
但一想这次出去可能是魏大人又要当那深情夫君,她也能透透气,她就很快点了头,道,“好。”
魏瑾泓又给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才转了身。
门边,魏世朝向着与爹爹亲昵的娘亲贼笑,还用手指刮了刮脸。
赖云烟刹那哭笑不得。
等他们走后,赖云烟没抵住瞌睡,就此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冬雨就推醒了她,跟她苦笑着说,“您还是赶紧醒吧,族里来了个老太太,说是要跟你说说家中姑娘下月出嫁的事。”
赖云烟看了看时辰,见这还只是卯时,她不由哀叹了一声,“怎地这般早啊!”
“那老太太说,她想这事想得一晚都睡不着,一早就来了。”
赖云烟抚着额头呵呵笑了好几声,再叹一声,“真是细刀子要我的命啊。”
她这身体虽说现在也不是太差,但要是再这样磨下去,要不了几天,就又得真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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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泓与司仁在静安寺见面谈事,便也把赖云烟带到了身边。
到了寺庙,他没去会晤之处,先带她烧了香,见过了方丈,就又带她走了一段路,走得她都朝他瞪眼了,这才到了一处静宅,带她进了小宅里。
见她一见到檀榻就倒了下去,便让她的丫环守着,也嘱了春晖和赖绝一起守着了前门后门,他则回了寺庙。
一见到人,司仁朝他作揖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扫了他满是泥土的鞋底一眼,魏瑾泓装作未见,也朝他作了揖。
谈罢皇上要他们做的事后,司仁跟他往外走了几步,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您夫人也来了?”
魏瑾泓微笑着轻颔了下首。
司仁这时朝他看去的眼睛满是赞赏,又朝他作揖道,“魏大人真乃谦谦君子也,说来,我妻从渭水来京多年,她性子从小有些怯于见人,但我想如贵夫人那等贵气和善之人,她定是欣于前去拜见一番的,不知到时上府递贴拜见,贵夫人能否赏下官之妻这一个脸?”
“司大人过谦了,内人最喜结交新友,想来也定是欣于见上司夫人一面的。”魏瑾泓淡笑道。
“如此,下官就与大人说定了?”司仁再次作揖道。
魏瑾泓微微地笑了起来,轻颔了下首。
那厢赖云烟刚睡了个饱觉醒来,一听完魏瑾泓跟她说的司仁夫人会上门拜见她的事,顿时就傻了眼,不由叹道,“我的天,我还以为你大发好心来带我补觉,哪想,这次还是让你给钻了大空子去。”
那司仁,也是出了名疼发妻如命的人,身边别说小妾,连伺候的丫环都没有,谁跟他提纳妾送妾之事,他就能跟谁翻脸,被贬职罢官也在所不惜,所以把他夫人拉拢了,岂不是跟拉拢了他一般?
魏大人为了把司仁收为心腹,这可真是用心良苦得很啊。
赖云烟说完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些。
魏瑾泓看着懊恼得眼睛瞪得分外明亮的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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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魏瑾泓看着明眸璀璨的她,轻声地道,“给你这个数。”
说着,他就从袖袋里拿出银票,把整整一叠都给了她。
她喜欢银子,他便常带了一些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赖云烟看着他微笑注视着她的脸,一刹那真是哭笑不得很。
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另一只手却是很是不听话,把那银票收了回来不算,这时嘴里也道,“再给点。”
魏瑾泓“嗯”了一声,这时他袖袋里再无它银了,便道,“先欠着。”
赖云烟略眯了眯眼,道,“说来,您桌上那块玉砚,那成色看着怎地一年比一年好了?”
魏瑾泓很是上道,她话一开口就明了了她的意思,她话一落音就点头道,“给你。”
赖云烟这才微笑了起来,赞赏地看着魏大人。
看,要说魏大人没长进也不是那回事,他可比以前上道多了去了。
这砚台,她回头送给她舅舅,哄他开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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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了一份意外之财,还是人主动奉上的,赖云烟回去时格外精神焕发,还拉着魏瑾泓一道去给魏母请安。
魏瑾泓先听她之意时略敛了眉,但还是随了她去了。
请安时,赖云烟又是笑又是叽叽喳喳的,那愉悦万分的样,别说魏母看得刺眼,就是魏瑾泓也看得眼睛有些刺疼。
这都多久了,她自由自在欢笑着样子他真是多少年都没见着了,反倒是在这种境况里,在她脸上面露出了两三分。
“娘,您都不知晓,夫君非拉着我走一段山路,差点把鞋都走脏呢。”赖云烟拉着魏母的手娇笑着,魏母轻扯了两下,没有扯出来,她暗狠了下心,便大力地咳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