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为后(双重生)(50)
见她妆容精致,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他微微讶异,她这是突然想通了?
冯堇见豫王迟迟没有应声,只站在门口看着她,正忐忑时,就听见他出声道:“平身吧。”
纪煊说完越过她进了内间,见房中竟点着新婚夜才会用的红烛,便问:“今晚并非新婚之夜,为何燃起了红烛?”
冯堇她咬了咬唇,答:“为了应景。”
纪煊回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应什么景?”
冯堇有些羞涩,走到他身前,柔声道:“妾身先帮殿下宽衣。”
纪煊没有拒绝,任由她帮他脱了外衣。只见她先将外衣放好,又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纪煊没接,喝酒会使人失去理智言行无状。前天晚上他就是喝醉了酒,又被她激怒,才差点强要了她。今晚,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理智了。
冯堇见他没接酒,以为他是担心她下毒,便主动喝了自己的那杯酒。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接,看来他是真的怕她下毒毒死他。
纪煊知道她是误会了他,正犹豫着要如何解释,就见她将递给他的那杯酒收回去自己喝了,动作之干脆,他甚至来不及开口阻拦她。
俗话说,酒壮人胆,冯堇接连两杯酒下肚,终于有胆量提起昨晚的事了。
“昨夜妾身一时不慎,伤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她恳求道。
纪煊恍然:“原来,你今晚又是穿婚服,又是点红烛,还殷勤地给本王斟酒喝,就是怕本王追究昨晚的事?”
冯堇被他说中企图,一时红了脸:“那、殿下还打算追究吗?”
纪煊见她面色酡红,不知是醉的,还是羞的,便故意道:“本王追不追究,只取决于你的表现。”
冯堇本就下定了决心,听到他这么说,便主动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到床边坐下。
本以为到了这一步,就该轮到他主动了,可他偏偏不动如山地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准备做。
她无奈之下,只好羞红着脸凑近他。
纪煊本意只是逗逗她,没想到她竟真的主动献起宠来,他连忙头一偏避了过去。
冯堇本是闭着眼睛亲过去的,却没料到亲了个空,她睁开眼睛,才看到他把头偏了过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冯堇心下正疑惑,就听到他在她耳边问了句:“本王送你的定情信物呢?”
定情信物?她怔了下,才记起来他说的是他在醉春园送她的那串御赐佛珠。
本来那晚她一回无尘院便想将那串佛珠销毁的,可顾忌到那串佛珠是御赐之物,便没敢真的销毁,只寻了个木盒收了起来,这次嫁到豫王府便也带了过来。
冯堇只好起身从首饰箱里翻出那串佛珠,回到床前双手递给他。
纪煊接过佛珠,见佛珠还是同他数月前送给她时一样,没有多一丝痕迹,便知道这几个月来,她从未戴过这串佛珠。
他要她取来这串佛珠,自是有缘由的。
她是他的侍妾,她主动向他献宠,他没有推拒的道理。但前提是,她必须是自愿的。
纪煊于是陡地沉下脸来,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冒身份蒙骗御赐之物!”
冯堇猝不及防就被扣上了这样一顶罪名,吓得当即跪了下去:“妾身并非有意蒙骗,求殿下恕罪!”
“既然你诚心认错,本王便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且说说,那晚在醉春园同本王定情的,究竟是何人?”纪煊问。
若她承认是冯七娘,便代表她认可了那日,她和他是定了情的。
相反,若她坚称是冯五娘,那他便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冯堇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可能决定了她的生死,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低下头去,温顺道:“是冯氏七娘,冯堇。”
她听到头顶传来他愉悦的笑声,紧接着,他用佛珠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带了一点沙哑:“冯氏七娘,你可愿承宠?”
她眼睫微颤,心里剧烈挣扎了一番,到底还是张口道:“妾身愿意。”
纪煊从未如此愉悦过,刚刚她承认和他定情的是冯七娘,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竟泛起了一丝甜。
他问她可愿承宠,她说愿意,那他还有什么推拒的理由?她是他心心念念了数月的女人,今晚,他终于可以彻底得到她了。
“既如此,便宽衣罢。”他说。
冯堇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故意羞辱她!偏偏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从。
于是,她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地将妃色婚服脱下……
纪煊没想到她看起来娇柔保守,行事却如此大胆奔放。他只是让她宽衣,可没让她当着他的面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