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黑化后(81)
她猛地回身,掀开帘子将头探出窗外,却早已看不见熟悉的国都,只能见到远处的城门和稀薄的人影来往…
她怅然若失的张开嘴,片刻后又放下帘子坐回马车内。
玉屏不敢打扰这个陈娇,只得看着她睁大眼睛,眼泪快速在脸颊滑落,无声滴在地上。
而在那辆缓缓向前行驶的马车百米后,树丛中缓缓走出一位男子,他漆黑如玉的黑发由一根绿绸带系住,身穿绸制的黑袍,五官俊美却带着阴寒之气。
此人正是唐石溪。
他凝视着远处的马车,似是透过遮拦的帘子看到里面的人。他与马车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济溪最不耐烦他这般模样,不屑撇嘴鄙视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个女人嘛,待你上了三千界努力修炼,多少仙子任你挑选。”
唐石溪神色变冷,济溪立马识相道:“行行行我错了!”他现在生杀大权全掌握在唐石溪手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他当初身为化神大能,要风得风的时候…
唉,济溪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将自己神识化作人形蹲在识海中,抱膝做惆怅状。
眼看着马车即将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唐石溪缩地成寸转眼又紧跟在身后。就这么数天后,他们到了边疆。
“小姐,下车吧。”玉屏小声道。她站在马车旁,伸出手搀扶车内的主人。
先是伸出几根白皙的手指搭在她手中,陈娇才掀开厚实的帘子从车内探出。边疆不比国都,这边气候偏寒,常年低温。
故而走到半路,她们便换上更为保暖的衣服,马车也布置的暖和了些。陈娇缓缓从车上移下,方才真正踩上这片土地,唐石溪死前奋力保卫的地方。
陈琯一直默不作声看着这对主仆,这段时日他转变许多,沉默寡言了不少。见陈娇神色恍然,他凑上前低声嘱咐道:“这里便是我们今晚要住的客栈了,我领你们进去先行稍息整顿。”
待一行人收拾妥帖后,他才对玉屏吩咐道:“你看好小姐,我出去打听打听。”客栈鱼龙混杂,陈娇定是不能长居此处的,所以住处就需得另找。而当初守卫这座城池的唐石溪尸身在何处,也要慢慢询问。
陈琯步履匆匆走了,陈娇站在自己的房间内。相比于她从前奢华的住处,它简直称得上简陋。玉屏正在整理东西,动作麻利地仔细清扫,抱怨道:“二公子也真是。这里这么破败,小姐怎么能住在这里!”
“有何不可。”几日奔波,陈娇神情委顿早就疲惫不堪。但从下马车后,她就一直睁大眼睛观察这座小城。
玉屏嘟嘴不满道:“小姐你从没住过这种地方!”说着她就心酸地想落泪,自家主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陈娇见她伤心,不由头疼道:“我现下已经不是贵妃和陈家的嫡小姐了。”
她不说还好,一听她这话,玉屏那包在眼眶中的眼泪立马滚落下来。她甚至用力丢开那沾染上灰尘的抹布,蹲到地上开始小声啜泣。
陈娇叹气,按理说玉屏这样当差是应当被罚的,可是她如此全是为了自己…想到此,陈娇最终屈服求饶道:“好了,知道你是个主意大的。”
“奴才、奴才还不是为了你。”玉屏抬起花脸,一抽一噎好不可怜,“不识好人心还怪我主意大!”
“我知道你的苦心,只是…那玉屏小姐能否替我把这陋室整理干净?”陈娇看她那抽动的肩膀,想着玉屏也跟着奔波许久,现下还大哭一场。她立马改口道:“算了,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便撸袖子动手去拿那脏抹布,玉屏登时急眼,跳起来将她轻轻推搡开,抢过抹布道:“你干嘛!”
陈娇被她动作骇了一大跳,只觉得这小妮子最近胆子渐长啊!
还未等她有回应,玉屏更加伤心了,本来止住的啼哭顿时换成嚎啕大哭,一边伸手抹泪一边哭叫:“都是奴婢没用,才会让主子亲自动手!小姐本就够难受了,住这般破旧的地方还不得不自己动手!都是玉屏没用!”
“我不过是见你伤心,想你休息会。”最终她反复确认这句话没有刺激玉屏的地方,才干巴巴安慰道。
“那怎么能行!小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玉屏止住哭,凶神恶煞地瞪陈娇,“您是万金之躯,这种脏活当然是奴婢自己来。”
陈娇:…你开心就好。
于是等陈琯从外面忙碌回来,迎接他的便是双眼通红肿了一圈的玉屏。他见陈娇眼露无奈,稍想便能知道发生了何事。毕竟玉屏对陈娇一向忠心耿耿,总不会是错事。
于是陈琯假装没有看穿她们的波折,对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玉屏视而不见,朝陈娇道:“我已经找好庭院找来仆人打扫,明日我们便可搬进去了,现下先在此处安置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