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相术混饭吃(95)
谢宝闹了个大红脸,呛着咳嗽了半天,问他说:“谁跟你说的?”
宋敏学说:“我妈和我说的,说你这两天‘亲戚来了’,会难过,会情绪不稳定,让我别惹你。只是我很奇怪,咱家的亲戚还有谁是我不知道的嘛?我怎么不知道昨天有亲戚上门了。”
谢宝脸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宋敏学他妈还真是不容易啊,连这都帮他考虑在内了。她都不知道她来大姨妈会被别人当成一件需要注意的大事。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她这天总算没有继续‘情绪不稳定’下去。
宋家的消息也很灵通,孙书渺跟谢宝说了大概三天后,宋敬亭就很郑重地把她喊去问了。
这种事也瞒不住人,不然宋家也就得不到风声了。
所以谢宝就简单地说了说孙书渺即将接待那位的事情。
听说谢宝被选中当这次的助手,宋敬亭表现得很高兴,跑着她的肩膀说:“不错不错,你跟着好好学,要是能在那位面前露脸,咱们宋家也算重拾往日的风光了。”
谢宝说:“不敢说说什么露脸,只是帮着师父打打下手罢了。”
宋敬亭点点头,“你师父能给你机会就好,说明他很看重你。”然后他顿了顿,继续问道:“那敏学……”
“师父没说。堂哥到他那里晚,以后应该也会给他机会的。”谢宝打着太极,没敢说孙书渺压根连宋敏学长什么样模样都记不清。
六月初,天已经渐渐热起来。
谢宝早早地换上了连衣裙。这是在附近的百货公司买的,比宋家那些老气的要死的衣服,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也就在这个时候,常在电视上接受采访的那位大人物终于来到海城。
他到的那天,谢宝跟着孙书渺亲自到楼下接待。
她反复确认自己的穿着打扮没有失礼的地方,紧张得额头和手心都冒汗了。
孙书面看她这样,就问她:“是不是热着了?你往里头站站?”
谢宝摇摇头,用微微打颤的声音说:“师父您别和我说话,我怕我一紧张抽抽。”
孙书渺觉得自己这小徒弟真是一天比一天有趣,无可奈克地笑了笑。
没多久,一列车队在大楼前缓缓停下。
车上下来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然后围着一个年纪五十的儒雅中年男人下了澈。
“杨老。”孙书渺迎了上去。谢宝也赶紧跟了过去。
“孙先生。”杨老隔着一众保镖冲着他点了点头。
一行人也没在楼下多待,直接上楼了。
在孙书渺的会客室坐定以后,孙秘书赶紧给看了查。本来这种活儿,是应该让资历最浅的谢宝来做,无奈人太不争气,倒水的时候手都在抖。孙秘书看不过眼,把她赶到旁边站着了。
杨老并不和这里的茶,只是跟孙书渺道:“开门见山,来之前想必我的秘书也跟你交代清了情况。这两年事有不顺,希望你帮帮忙。”
孙书渺道:“帮忙不敢当,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然后孙书渺就在桌上摆了个手枕,让杨老伸出手腕放在上面,他食指和中指并起,搭在他的脉搏上。
这是比面向和手相更高深难测的脉相。脉相,即太素脉,主要通过触摸人体的脉搏跳动来断人的福祸吉凶。此方法源于中医诊脉理论,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相术门类。相传太素脉的鼻祖为明代青城山人张太素,著有《太素脉秘诀》上下二卷。张太素认为,人的脉搏跳动与五行八卦,河南洛书之力相同,不仅可以诊断病情,还可以预知人的生死、福祸。
这些东西,只在书上和传闻里出现过,谢宝没想过自己能青眼看到的一天。
相当安静的一刻钟过后,孙书渺才收了手。
“三部常沉,如石投水,胃逆而气不足。杨老的胃不太好,不过肝脉之相,既清也轻……杨老的成就,当不仅止步于前。”
谢宝这时候已经忘记恐惧,全然沉浸在好奇中,此时听到孙书渺这么说话,她心中吃惊不已,养老的位子已经这样高了,再高可就……她师父真敢说啊!
杨老道:“那孙先生的意思,是我这次还可搏一搏?”
孙书渺点头,“孙某不过把知道的如实相告,杨老有这样的命,但该怎么做就未可知了。”
两人交浅言深,点到即止,最后孙书渺送了自己的‘墨宝’(旺运的符咒)给杨老,前后不足一个小时,对方就走了。
送走人以后,谢宝擦了擦汗,不禁跟孙书渺说:“您可真敢说,我都为您捏喊了。”
孙书渺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把我测算到的如实相告,若是结果尽如人意,只能说是我才疏学浅。”
谢宝咂舌道:“可是一旦说错了,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