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番外(45)
段栖迟摇摇头,慵慵懒懒地歪着头,挑起了眉眼,“怎么叫作弄?怕你跑了,我自然要留些记号才行。”
嵇雪眠竖眉,一点可疑的薄红漫上眼角眉梢,却映的他眉眼如画,别有一番冷情掩盖下的风姿,“王爷,私自施加墨刑是大错特错,你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如何?”段栖迟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扯住他脖颈后两根红肚兜带子,低低说道:“我倒是不认为那是墨刑,而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美。”
嵇雪眠头一次听到这种形容,不由得皱紧了眉。
段栖迟扯开他脖颈后带子,嵇雪眠本能一撤步,段栖迟揽着那把又细又韧的腰,把他带到身前来,“雪眠可真乖,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种小动物。”
嵇雪眠挣了两下,全是徒劳,“你放手,我要烧了这肚兜。”
段栖迟瞟了他一眼,“烧了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在宫里烧东西是要掉脑袋的吗?”
嵇雪眠不留情面地踩他一脚,段栖迟生生受下了,嵇雪眠便道:“这里又不是宫里。”
段栖迟贴紧他耳尖,“你都说了这不是宫里,那我施不施墨刑、留不留记号,宫规也管不着不是吗?”
“诡辩,不许。”嵇雪眠闭目。
“不行。”段栖迟压根是个不讲理的,他点了嵇雪眠的周身穴位,“我真怕伤到你,几柱香的时间而已,且忍耐一下可好?”
嵇雪眠被他倒扣着搁在榻上,就算是自己能冲破禁锢,算算时间,早就被段栖迟得手了……
嵇雪眠只觉得背上一凉,衣裳尽褪。
这一时刻,他才明确的感受到,肚兜两条细细的绳从最后一根肋骨的两侧穿到身后,松垮垮地系在他的后脊梁上。
根本就是一扯就开,要掉不掉的。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紧了牙齿。
第一针蘸着白墨刺下来的时候,枕头上即刻见了血星。
只见一根银针递到他的眼前,嵇雪眠死命掐住软枕的一角,心里不甘。
“若是要刺就快些,这样一针一针折磨人,实在是强人所难。”
段栖迟手极其稳妥,一阵一阵刺下去,又快又准,话语却轻缓柔和,“雪眠,你猜我想给你纹一个什么?”
等了片刻,段栖迟更加愉悦,“算了,反正你也说不出来,我索性告诉你,你听说过白色的凤凰吗?”
嵇雪眠自然听说过,白凤凰,别称鸿鹄。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我没别的想要的,唯独一样期许。世人尽知,你是雪白高傲的鸿鹄,我却希望你不能飞出我的视线。”
嵇雪眠习惯了忍耐,苦苦压抑着即将冲破血液的叫喊,被针刺破肩胛处的疼意,绝非他所愿。
一大片清清白白的皮肤变得鼓张易敏,两片蝴蝶骨的位置常年不见光照,敏锐细致,一触到就像是过了电。
这种钻心刺骨的灼烧,让嵇雪眠难受的喘不过气,表面上却是眸光决绝,不肯叫屈。
这种针细,不像是大刀割下的濒死感,而是先把人打个半死,再一下一下吊着他的命,让人一会儿揪一下,一直也不给个痛快。
这一只鸿鹄纹了很久很久,久到嵇雪眠近乎麻木,终于解开了定身,嘶哑着嗓子,慢腾腾说道:“王爷,木已成舟,我总不能把皮剥下来,这一招,我算你赢。但你要还是个人,就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段栖迟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耳后,把嵇雪眠翻过来,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细细嗅着他散发着的暖融融的薄香,“雪眠,你怎么越来越香了?这好像不太正常吧?”
嵇雪眠被他搂着亲,实在是躲不开,脖颈痒痒的,后背还火辣辣的疼,“这和王爷无关,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伙房弄错了汤药?你且松开。”
段栖迟被他说了一通,刚一松手,嵇雪眠一把扯开他的前襟,看见了可怖的箭伤。
血迹已经干涸了,段栖迟却没做处理,看样子是受够了刀伤剑伤,浑身上下有不少旧伤痕,这点伤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嵇雪眠按住他,强势又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去,正对着他锁骨下的位置,近到额头都快要贴上他的锁骨,发丝低垂,落在段栖迟的眉眼上。
段栖迟的眼睛却在嵇雪眠身上的肚兜徘徊,嵇雪眠没办法扯开那松松垮垮的肚兜,只能一边红着脸,一边把离他最近的烛台挪过来。
借着光,他在药箱里又选了一根针,把针放在烛光里细细地烤。
段栖迟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反倒是惬意的眯着眼,完全把自己坦在嵇雪眠眼中。
他混不吝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勾着唇角,带着明晃晃的笑意看向嵇雪眠,“司伶,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