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揣了死对头摄政王的崽+番外(28)

作者:铜炉添香

谁不知道段栖迟这个摄政王当的简直无趣,府里只有个老管家和一众下人,连个当家做主的女主人都没有,京城各家臣子都想把未出阁的娇娥嫁给他,甚至想嫁小儿子的臣子也不少,都被一一拒绝。

听说段栖迟从小就对闺阁之趣没什么心思,是个怪人,这么多年洁身自好,比黄花闺女还保守。

反倒是嵇雪眠……谁不知道,那是青楼常客?

闫明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嵇雪眠骗他,他明明睡过摄政王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大胆问道:“嵇大人,我对你的病一无所知,我得给你把个脉,才能对症开药方。”

嵇雪眠不能拒绝闫明的好意,挣扎了一下,只能撩起衣袖,把手腕露在桌面上。

段栖迟不知怎么的,心跳停跳了一下。

这手腕子上……

简直没眼看,全是红粉交加的咬/痕,新鲜的很。

段栖迟想到刚才帐篷里那档子事,嘴角一点一点勾起来。

只有闫明活像受刑,一搭脉:“嘶……我怎么觉得……”

嵇雪眠眉头一凛,火速把手撤走,“算了吧,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

闫明摸着下巴,“不对劲!你的脉不对啊,问题是我还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不行,你让我再搭一把……”

嵇雪眠心里轰隆一声,差点把肺都吓的炸开。

哥儿的脉象肯定和寻常男子不同,柔弱,稀薄,真是像河水一样潺潺流动,绵软至极。

像嵇雪眠这样能打能抗的,闫明不可能往哥儿上去想。

嵇雪眠仗着一身病,糊弄闫明这半桶水大夫简直是易如反掌。

“闫大人,要是看出来个好歹,我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再不能苟活了。”

闫明被他堵住,一时无言,先皇是嵇雪眠的恩人,嵇雪眠愿意拼着一身病骨立于君侧,不过是为了“恩”之一字。

他口中的欺君之罪,是没好好能护着小皇帝长大成人,留着一口气为他守好江山。

当真冥顽不化。

闫明也很坚持:“万一真有什么大病呢!还是让我看看吧!”

嵇雪眠淡淡道:“大病治不了,小病不用治,放心吧。”

闫明急得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

茶全洒了,段栖迟欲言又止,默默把洒了一手的茶水蹭在嵇雪眠衣角上。

嵇雪眠眯起眼,盯着这块水渍,迎上段栖迟满眼的笑意。

帐篷外一阵躁动,几个人打起来了。

不多一会儿,兰慎满脸挂彩,二话不说冲进帐篷,“大人你怎么了!我听见有人拍桌子,是不是骁王他——”

嵇雪眠无奈瞥他一眼,“出去。”

兰慎一向冲动,记挂着他家大人的安危,看他好端端坐着,“诶”了一声,“大人,我还有事,刚才巡岗,我又捡了一个……肚兜。”

“非礼勿视。”闫明念叨念叨,回过头不敢看。

嵇雪眠瞅着这玩意儿脑袋都大了,这又是什么人栽赃陷害!

这次的肚兜是白色的,染了红色的血,赫然画了一只蜘蛛。

这是第二次在营地里发现“蜘蛛”,段栖迟这次也不叫人搜大营了,反倒是觉得有趣:“看起来,“蜘蛛”还没死光。”

说完,想起那夜嵇雪眠哭红的眼睛,他一门心思盯着嵇雪眠,啧了一声,叹息:“这次总不能是我的首辅大人了吧?昨夜我可没在你身上发现有什么肚兜。”

气氛紧张一点就着,闫明简直如坐针毡。

嵇雪眠攥拳,二话不说打断他:“闫大人,你就在营里做你的督察使,我和摄政王要去天华城,去去就回。”

然后一抬手,皱着眉头,把苦成黑炭的汤药一饮而尽。

嵇雪眠舔了舔唇边的苦汁,忍无可忍:“这也太难喝了。”

闫明如实相告:“还有好几锅呢。”

盯着嵇雪眠把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段栖迟这才起身出门,帐篷外,林渊早就备好了马,等着他们俩出来。

谁成想一进天华城,四个人就被齐齐拦下。

城外全是粗布麻衣的百姓,把城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身形粗鄙的官兵大吼:“进城的都给我搜身!你给我站那!你再敢走我们大蛊师弄不死你!”

一个满脑袋珠子木球的巫蛊师傅翘着二郎腿,坐在十人抬的轿子里,眼珠子死死盯着每个人的眼睛。

嵇雪眠心道,是读心术,他在观察,谁是试图进城的骁王军队的狗贼。

整个天华城至少有两股到三股势力,段栖迟军队,老翁部落,不知道死没死绝的“蜘蛛”。

只有嵇雪眠知道,还有藏在暗处御林军那些散兵游勇,好好利用一下,反而最有利于嵇雪眠率先收归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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