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前朝首辅(45)

作者:小河边舟

“是啊,不过你头摔伤了,可能不记得她了,她才来找我的。” 璨如见他没想起来,轻声提醒道。

小姑娘就算被寻了麻烦,也不影响她诚实。

她甚至怀疑,李宗仪失忆之前喜欢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那个孙萱瑶。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又堵得慌。那个女子看着就不好相处,若是真的话,她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以后,李宗仪可能也会给她煮面,也会在她难过时安慰她,若是孙萱瑶被欺负了,他也给她找场子。再可怕点儿,李宗仪会不会真的不管自己了。

她越想越难过

她低着头,李宗仪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通过这姑娘的语气来判断她的心情。不过显然不太好。

“好了,这件事你别再想了,我会处理好。” 璨如明显情绪不高,他便不打算再问。

小姑娘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出去啦。”她没等他应声,就嗒嗒地跑了出去。

像是在回避他

李宗仪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凝神思索。

……

夜半灯黄,烛光微晃。

“铛……铛……铛”

漆门上的铜环敲动,一身披斗篷的身影站在门前。李申听见响动,立马上前打开。

“大人,您来了,夫人和四郎君在书房等您。” 他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男人嗯了一声,随李申进了宅院。

外院书阁是李行台平日里办公的地方,今日也燃了灯,门口却没有下人,四下寂静。

“夫人,郎君,张大人到了。” 李申将人引至书房,便很识趣的带上门退下。

书房内,房氏端坐着,眼眶红肿,脸色极为苍白。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哽咽道:“妾身失仪,劳烦大人了。”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行台便如我兄长一般,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小人构陷。” 张刻九想起两人从前相互扶持的日子,不免悲从中来,对左升荣更是愤恨异常。好友身遇不测,他又怎能独善其身。

房氏按了按眼角,又行了一礼,而后侧身,“大人,这是我侄儿宗仪。”

张刻九朝房氏手指之处看去,右上首处,男子端然而坐,积石有玉,裂松如翠,眉眼清华。

他没想到,把计划安排的如此周到且不露痕迹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行事如此老练,他这个久居官场的人都自愧不如。

有如此气度的子侄,为何从未听行台提起过?张刻久在心中暗道。

李宗仪坐在轮椅上,面色平缓,拱手施了一礼道:“大人。”

听见他唤自己,张刻久才缓过神来,说道:“去江和的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管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他低下头,目中尽是沉痛。

“至于府衙,我也已经安排好,届时就看那左贼何时动作了。”他在李行台身边十几年可不是白干的,左升荣虽能煽动一些利欲熏心之人,但他也自有一番笼络人心的法子。况左老狗最近行事越来越张狂,有的是同僚看不惯他这番做派。

李宗仪要的就是这般爽利的答案,看来张刻久得李行台看中也不光是同窗的情分,手里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他再次拱手作礼:“那就多谢大人了。”

三人在书房又商量了一番,待夜已至深,张刻久方才离开。

月至树梢,灯下清影摇。

他走后,房氏木然地坐在木椅上,无力道:“宗仪,此次多亏你了。”

李行台出事,最受打击的便是房氏。她现下眼中无神,红肿一片,明显是哭了许久。

李宗仪没有记忆,对这个家也没什么感情,却也不想坐视不管,他毕竟还是李氏子弟。

“伯母放心”他轻声道。

但显然,任何言语都不可能安慰一个刚刚痛失伴侣的妇人。房氏叹了口气,摆手让他回去歇息。自己却坐在丈夫从前常坐的椅子上,怔怔地看向窗外。

……

李行台与前朝乱党勾结的罪名只是左升荣一个人在跳脚而已,此事若真追究起来,怕是会引起朝堂震动,左升荣担不起这个责任。

再说,即便没找到李行台的尸首,那人八成也凉了,何必白费力气跟一个死人计较。

左升荣只是在借机泄私愤而已,李行台为官的名声向来好,他若上位,怕是很难超越这位前任上司,所以他便想给李行台抹黑一把,哪怕留下一个小污点也是好的。

何况,李家枝繁叶茂,真要硬抗的话,就算他背后有人,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所以这几日,左升荣都在极尽讨好那位辅臣家的公子。

待李行台一事平息了几日,左升荣突然宴请府衙的诸位大人,算是让此事告一段落的意思。

不过更有趣的是,他还将请帖送到了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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