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郎之后/穿成寡夫郎养大继子之后+番外(136)

作者:一春

他还有自己的铺子,还有顾栓子,还有林小幺林石头他们,他不能让他们以后在镇上连逛街都要提心吊胆,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林小幺还是心脏砰砰砰地跳,很不放心:“可是去县衙告状……”

“没事的,我们来镇上这么两年,不也听到一些话吗,咱们这位县老爷虽然没做出什么流传开来的好事,但也不是那种会屈打成招,不辨黑白的。”

“待会儿我去找个人写张呈狀,送到刑房那里,等县衙那边传唤就是。”这儿告状有一套还算完整的流程,如果不是人命案或者大案,不能敲县衙外边的鸣冤鼓,而是要先找人写呈狀,递到专门管理该辖区内民事、刑事的刑房,然后刑房先审理一遍,再送到县太爷那里,由县太爷审理。

林真看了眼被砸得彻彻底底,看不出小食斋以前样子的铺子,让顾栓子他们去后院稍微收拾一下,能住人就成,自己出去找人写呈狀。

拜蔡金珠来闹的“福”,林真走到哪里哪里的气氛就古怪,他心中已有成算,拐进狭窄巷道里的钟严家,叩了叩门。

门里边很快传出陈娘子的声音:“谁啊?”

“我,林真,陈娘子钟严在家吗,我找他有些许事。”

门里的声音嘎然而止,林真的心往下沉了沉,他的那些流言蜚语在镇上传得极广,按照陈娘子重视钟严的程度,恐怕是在担心钟严与他来往于名声有碍。

可镇上的读书人不多,他熟悉的也就钟严一个,更别说钟严文采斐然,由他写呈狀再合适不过。

但林真也估量过,要是钟严写不了这份呈狀,他便再去打听一下其他的人。

过了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是钟严亲自开的门,他站在门里,望着林真:“林叔进来吧。”

钟家的院子还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的模样,连墙角立着的木盆都不差分毫。他抬脚走进去,先给院子里的陈娘子打招呼。

陈娘子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意味,只是从屋里拿了两张凳子:“林哥儿坐吧,不知道林哥儿这回来是有什么事?”

小食斋的奶茶生意好,糊油纸的活儿林真就全包给了陈娘子,再加上钟严给他润色抄写话本的缘故,他们母子两的日子比之前浆洗缝补衣服时好上不少。

陈娘子不是不懂恩情的人,那糊油纸的活儿谁都做得,林真把活儿给她已是对她有恩,但这几天镇子上的那些话实在是太多太吓人,她就钟严这么一个儿子,明年又要去府城参加府试,一个不小心被林真牵连到,钟严这些年的苦读就化为泡影。

所以陈娘子不想让钟严给林真写呈狀,却又开不了口叫林真走。

而林真也对自己的来意没有丝毫隐藏,回道:“自从那钱景元去铺子里一趟后,我和他的流言蜚语就在镇上传开了,今天他的妻子还将小食斋砸得粉碎,口口声声说我与钱景元还有私情,故而想请钟严给我写份呈狀,交到刑房里去。”

陈娘子眉头皱紧:“你怎么可能与那钱少爷有关系,他那夫人怎的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陈娘子虽然不愿意钟严和这事扯上关系,但与林真相处这些时日,林真是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知道,万万不会跟钱少爷走到一路。

她想起什么,道:“听说钱少爷现在的妻子是府城那里的,家里颇有些底子,你去县衙里告她有用吗?”

“陈娘子放心,她虽然是府城小吏的女儿,但府城离咱们这里天隔地远的,她想借力也借不到。”

“再者咱们这县太爷还算开明,只要证据有力,有七八成的把握还我清白。”

陈娘子瞧着他,叹了口气,对林真和钟严道:“你们要说的事儿我听不懂,去给你们倒碗水吧。”

她终究还是没出声把林真拒了,转身去屋里倒水。

钟家的房子太窄了,连招待客人的地方都没有,不是陈娘子和婆母的住处就是钟严的住处,院子和屋子的间隔距离只有两米远,两人说的话陈娘子不用竖着耳朵就能听得明明白白。

只听到自己的儿子问:“林叔将这里头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与我,切莫有所隐瞒,以免在公堂上反被对面将一军,于林叔不利。”

很快,林真就把这事儿从钱景元突然出现在自己铺子里说了那些引人误会的话,到镇子上流言四起,再到今日蔡金珠冲进小食斋砸铺子。

钟严问了几句,然后叫林真等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出来,递给林真:“林叔瞧瞧需不需要改动。”

时下科举要求生员使用台阁体,钟严用的也是这种字体,一张纸上每个字都方正、光洁,但却没有台阁体惯有的死板无趣,生动而又整洁,叫人只有一个念头,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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