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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刚离开不久，开完会的沈言舒在一堆人的簇拥下走出会议室。

云时清正在电梯旁边等他，看到他出来，极其自然挡在了垃圾桶面前，脸上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对沈言舒道：“我们是现在回总公司吗？”

沈言舒点了点头。

他这次来只是开一次盛世娱乐固定的年计划会。

“我刚才看了一下行程表，下午三点要和盈科公司的老总进行商务洽谈，现在十一点，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吃顿饭再去刚好来得及。”

沈言舒走进了电梯，身后盛世娱乐的高层也跟着要走进去，能够和沈总公乘一个电梯，说出去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然而电梯能够进去的人仅仅几个，每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暗自加快脚步生怕落后一步。

嘭——

有人的脚踢到垃圾桶。

垃圾桶不久之前刚被人清理过，十分的轻，被人一撞，往旁边一倒，里面零零碎碎的垃圾顺着滚了出去，几个易拉罐，烟头，还有被撕碎的文件。

踢翻垃圾桶的那人倒吸一口冷气，露出懊恼的神色，战战兢兢看向了沈言舒。

正在翻阅文件的沈言舒抬眼暼向翻倒的垃圾桶。

云时清不动声色的移了一步挡在沈言舒面前，转头对踢翻垃圾桶的那人斥责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不小心，怎么能胜任盛世高层的位置！”

“是，是，十分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男人连忙点头道歉，语气带着讨好的味道。

人满了，电梯门关上，沈言舒将文件递给云时清，云时清接过，到了一楼，电梯门打开，走出盛世娱乐大门外的沈言舒淡淡出声，“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去帮我买一瓶水。”

云时清说好。

沈言舒面无表情折了回去。

他走到前台面前，敲了敲桌子，吩咐前台道：“打一个电话，让监控部关掉十三楼的监控。”

前台的小姑娘连忙说好，手脚麻利的拨通了监控部的电话。

在得到回复后她挂断电话，脸蛋红红的对沈言舒鞠躬道：“已经关掉了，沈总。”

沈言舒乘着电梯回了十三楼。

他的眼底浮现出之前看到的那堆残纸碎页，薄唇轻抿，下颚紧绷，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电梯门打开，他走到垃圾桶面前，已经被收拾过了的垃圾桶，沈言舒俯身，从垃圾桶里取出被撕碎的文件，拼在一起后他浏览了一遍。

虞乔——

虞乔——

他的目光放在那两个字上，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些过往如同海啸一样扑面而来，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打在眼前，一时之间眼前是一片明晃刺眼的白色。

穿着绿白色校服的少年，任性而又冷酷的模样，以及那一句不顾自己苦苦哀求轻描淡写的：“那你就自杀啊。”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他轻笑出声，脸上全是讽刺。憎恨，冷漠……他捏着纸张边缘的手指泛白，大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挲那个名字，每一次都比之前更用力，纸张终于被他磨破了皮，

“我说过的。”

“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

——

“哎！什么！云助理不同意签约冥思苦想！”

赵晗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是SB吗？这么有才华的人都不签！需要我给他挂精神科和眼科耳科吗！以为自己是沈总身边的助理就了不起吗？！”

苏辔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一只手推了推眼镜，“闭嘴，赵晗。”

“唔唔唔唔唔……”被捂住嘴巴的赵晗支吾着瞪向苏辔。

什么嘛！他根本就没有说错！这几天他一直在蹲冥思苦想的直播，发现对方已经不是用简单的才华能形容了，无论是对歌声掌控的力度，还是对感情的渲染，以及声线的变化自如，包括吉他的精美技巧，简直就是！教科书一样的存在好吗！

这样的大白菜现在不挖来DF，等着被别人挖走吗！

云助理那是谁啊！凭什么要听他的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粟瀛在一边叹了叹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决定，但是看来他是无缘我们DF了。”

“这次上面的决定也未免太……”尤青蹩眉。

赵晗挣脱开苏辔的手，大声怒道：“太垃圾了吧！什么狗屁决定我不服！那云什么助理怕不是智障哦！他有冥思苦想有才华吗！除了当沈总身边的跟班他还会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陈奕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赵晗，你给我闭嘴，这是上面的决定，你没有否定的资格，除非你不想在DF待下去了。”

“好啊好啊反正劳资想单飞已经很久了！来啊来啊有本事他把我从DF踢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