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哥们总想撩我(19)
只是现在,三人坐在酒楼之中,吃的热火朝天。
“唐才人,这蛇肉质如何?”封含昱问。对这个“奇怪的”又能叫皇上妥协的,且让皇上有几分上心的唐才人,他可好奇的很。
却听唐与微道:“似乎你之前抓的那条看着肉质更好。哦,就你在御花园放的那条。”
当时封含昱做的隐蔽,功夫不错,身法极快。但是对唐与微来说……
存在感还是太明显了。
闻人卓:“……”。
封含昱:“……”。
封含昱一听唐与微知道白日里发生的一切来龙去脉,不由讪讪,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桌下的脚就被闻人卓狠踢了一下。
吃就吃了,还那么多话,他要是不说,唐与微能说出自己看穿今日之事的话来吗?
而且不光出主意不行,做事儿也不牢靠,还能叫唐与微发现了他,不是吹嘘自己武艺好,绝对来无影去无踪吗?
一番心满意足的饱餐后。
出了酒楼,闻人卓便想让封含昱护送唐与微先回去。
今夜他还有事儿要处理。
“那你去办你的事儿,我自己再玩会儿。保证悄无声息的回去。”唐与微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让闻人卓不必管她。
让她这时候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跟我一起去。”闻人卓黑着脸,将立马就要放飞自我的唐与微拉回来。
与其让她到处乱跑,还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至于今夜的事儿,本也应该无甚危险。
唐与微撇撇嘴,但念在自己与他的约定,便也跟着走了。
封含昱这个贴身侍卫,又是皇上心腹,这时没有别的任务,自然也就跟上一起走。
三人其实有些醒目,但好在都是警惕的人,三拐五绕的,很快避开街上的行人,到了一处民居前。
房子并不如何奢华,但空间极大,外间住着门房和一个仆从。
其余房子暂时还都空置着,只有很深的内院之中的一处小楼里,住着一人。
每日足不出户,或是读书写字,或是裁衣绣花,连往日最爱的琴也不抚了,生怕琴声传出,徒惹人注意。
沈清知没想过自己能从那火坑里逃出来,但似乎一些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甚至她还得了为父亲沉冤昭雪的机会。
虽不知恩公到底是何身份,又到底有多大势力,但只要有希望,她就会把握住——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心中反复掂量,这时候她还并没有“全然信任”闻人卓。
毕竟,谁知道闻人卓是否是仇人派来欺瞒她、麻痹她的棋子呢?
总不能闻人卓说是来帮她的,她就傻乎乎的相信吧?
这些时日,她在这院中,过的看似十分“舒心”,只等着恩人为她一家平反。
“清知见过恩公。”
闻人卓又带上之前逛花楼时的□□,唐与微却是嫌麻烦,反正她身处深宫,不知多久才能出来一次,哪有那么多人能认识她?
所以此次并不打算易容。毕竟易过一次容之后,她才知道易容虽好,“卸妆”却是太麻烦了些。
特别是晚上昏昏欲睡时,却还要“走程序”卸那一脸的东西,着实烦人
闻人卓依旧无可奈何,只得叫封含昱买了面具上,好歹是带上。
面具还挺有趣,唐与微便没拒绝。
这时便坐在桌旁,旁听。
对此,闻人卓显然从一开始并没有隐瞒唐与微的意思。至于到底是存着试探的心思,还是真的对唐与微信任,唐与微也不曾深究。
反正听了是说出去还是记着,还是听过就忘,不都还是取决于她自己?
沈清知依旧是详细说了广宁府知府一案中,他们沈家的冤屈,请求闻人卓帮她扳倒幕后黑手。
“小女子愿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以报恩公大恩大德。”沈清知的双眸泛红,盈满了泪光。
却快速低下了头,并不想以这般姿态博人同情或魅惑于人。
只哀求,只谈结草衔环的报答。却并不准备此时,行腌臜的身体交易之事,换取闻人卓的帮助。
“他奴婢可多。”唐与微恹恹地接了一句。虽然沈家一事确实是桩惨案,可这沈清知从上次说的便是这些,这次说的依旧还是这些。
明知道他们要问的不是这个,却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唐与微就觉得有些烦躁。
闻人卓之所以找到她,该是需要她手里的东西的。
唐与微承认一个弱女子有些警惕心是好事儿,但是当摸不清该怎样获取对方信任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郁结气恼的。
不过,她到底没有多话,说些什么沈清知就该相信闻人卓的言语。
反正闻人卓既真有心为沈家平冤,总会有他的办法——特别是本该一亮他皇帝的身份就能解决沈清知信任之事的时候,他选择隐瞒,唐与微就不会乱多话,打乱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