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60)
原来这具身体是这群虫族的小陛下,真是捡着了。
左越操纵精神丝拔掉了他嘴里的布团,艾拉一获自由马上讥讽:“那又怎样?你们所谓的虫皇自身难保,拿什么来消灭我们?啧啧,拥有躯体的感觉真是美妙,你们的艾拉小陛下马上就要被我吞噬了……”
他话音未落,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白鹅突然翻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的耳孔里叨去。
“啊——”艾拉发出一声惨叫,五官开始扭曲抽搐,仿佛在经历极大的痛苦。
大鹅却仿佛叨住了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耳孔往外拖。
速度缓慢,看起来正在和那东西抗衡。
“大白救救我。”拉扯中艾拉忽地换了张面孔,小脸上写满了慌张害怕无措种种情绪。
大白鹅听到他的声音干劲更足,它扇了扇翅膀作为回应,橙红色的喙一点点把那看不见的东西拖出来。
“快找找容器掉哪里了,应该是个巴掌大的圆罐。”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左越最先反应过来低吼。
薛鸣立即蹲下,伸手在草丛里摸索。
“找到了。”他喜出望外,抓起小圆罐就往艾拉身边走去,就在这时大白鹅被拖得猛地往前打了个趔趄,喙嘴一松,竟然一头栽在泥土地里,晕死过去。
那东西再次缩回艾拉脑子里,后者“啊”地大叫一声,浑身抽搐没了声息。
*
军舰如期返航,昏迷的艾拉和大白鹅是被抱上去的。
新生护卫队里少了只叫兰文的雌虫,却没人提起,左越治军甚严,他的副官萨姆自然也承袭了一贯作风,连小陛下为什么被抱上军舰都无人议论,各自坚守各自的岗位。
薛鸣给自己上了点药,刚从医务室出来就碰到蹲守的诺厄,见到他几步走了过来。
“怎么搞成这样,听说昨晚动静闹得挺大的,在咱们新生队里抓了一个奸细?”诺厄将带来的营养液给他,神色担忧。
他轮的是白天的班,一觉醒来才知道昨晚抓了个新生,已经单独羁押,由副官大人萨姆亲自看守。
发生的事一定不小。
薛鸣接过营养液拆开喝了,英挺的眉头始终皱着,神色郁郁。
诺厄见状以为自己不该问,自己先摆了摆手:“不方便说没事,就当我多嘴了,总之你和左上将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薛鸣捏了捏空着的营养液袋子,突然开口问道:“诺厄,你相不相信灵魂的存在?”
诺厄怔了怔,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你要问的是意识体吧,很多科学家都这么叫。”
虫族的科技发展到今天,很多基因里的秘密已经被解码,如果法律允许,他们甚至能够随意排列基因序列,“生产”出最为完美的幼崽作为后代延续。
但这个项目早就被帝国法律禁止,只要是帝国公民,都不得以任何人为手段干预基因生成。
于是无聊的科学家们又开始研究意识体与脑部结构的关系,并试图将其分离出来。
如果他们的身体是一部结构精巧的仪器,思维则是操纵它们运行的算法,那么意识体会是什么?
核心程序?
只要程序保存完好,那么套进任何一个适配的壳子都可以重新启动运行,从一定角度来说几乎实现了永生。
躯壳老了坏了换一副就是。
这些理论在前几年的社交论坛上很是火过一次,不过后来顺风鬼扯的越来越多,慢慢也就销声匿迹了。
关于尝试剥离意识体的研究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问这些做什么?不会又在论坛上看了些奇奇怪怪的言论吧?”给薛鸣科普完后诺厄补问一句,他知道薛鸣某些常识是真的匮乏,学习欲又很旺盛,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
相比这个,他更关心以薛鸣的体质是怎么受伤的。
“就,和左越……伤了一下。”薛鸣含糊其辞,不想他卷进这件事。
听在诺厄耳朵里却变了味,只见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撞了撞薛鸣的肩膀:“挺激烈的啊?”
“什么?”薛鸣问号脸。
“别害羞。”诺厄冲他挤了挤眼睛,凑上来小声八卦地问:“怎么样,左上将的技术是不是很好?”
薛鸣被这么直白的话问得脸皮发热,他脚步顿了一顿,想避开这个话题。
诺厄却已经兀自说开了:“上次你看到的那个动态还记得吗,说左上将不行的,已经盖了高楼了,现在好多网虫都觉得左上将不行,气得我带着粉丝三天两头去撕x,左上将只是伤了腿,那里又没毛病,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薛鸣已经停下脚步:“他们是嫉妒。”
“对,就是嫉妒。”诺厄说。
“左越又没把他们干哭过。”薛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