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迫听见我心声[穿书](147)
本来这并不难控制,但霓幽绝在里面掺和了一脚,他用药强化了魔化的纪雨,并且以威胁不给各个门派提供丹药为理由,让各个门派的人都不要参与这事。
元扶风和云浅过来的时候,天昭府已经成了“魔窟”。
“魔窟”之外是众人筑起的结界,把里面魔化的人和外界隔绝了开来。
霓幽绝大笑道,“真是天道好轮回,当年天昭府以魔毒为借口烧了多少无辜之人,而纪雨感染了魔毒纪家却为了名声偷偷压制,如今这般,是自食其果。”
笑着笑着霓幽绝眼泪就流了下来,当年景晴就是被天昭府给害死的,所有人都对感染魔毒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是他当年太过弱小,才没能把景晴给救下,一个刚出山的野路子炼丹师的话,谁会信?
云浅终于知道纪禾为何那么需要灵丹,原来是为了帮纪雨压制魔毒,看霓幽绝这样子,他和纪家是有仇的,怪不得灵丹的供给,独独不给纪家。
再看结界里被霓幽绝的药催化的越发疯魔的魔物,他们相互撕咬,烂肉横飞,这幅画面让她想起邪神吃灵海时的场景。
那日霓幽绝偷偷带走了一块邪神残留的肉块,想必这催化药就是用邪神的肉研制而成。
不得不说,他对炼药方面确实天才的过分,这都能想到。
云浅当然不会用魂骨精血去救纪家人,且不说她和纪禾连朋友都算不上,晏慕卿的仇还摆在那,纪家的灭亡只能说是顺应了因果报应。
离开青诀峰那天,云浅带走了晏慕卿缝的被单,虽然针线的排列十分糟糕,但她觉得很有纪念价值。
晏慕卿则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能干”得到了云浅的认可,狐狸尾巴已经翘到了天上。
云浅按照承诺解除了和白櫂的连契关系,白櫂难过道,“主人,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当然。”云浅摸了摸白櫂的脑袋,“萧璟说在博州有一处九尾狐生存的秘境,也许你的父母在那边,你可以和萧璟一同去博州。”
在仙界,云浅关注到飞升的众妖当中都没有九尾狐,也许九尾狐存在于异界,白櫂是不小心来到这个世界也不一定。
要说真对自己的父母一点也不好奇那是假的,但是相对于一点都没印象的父母,白櫂对相处了这么多天的云浅更为依赖,但是他又是一个懂分寸的人。
只是这时候他年纪太小,并不明白有时候分别后一些情感才会渐渐浮现,思念会加深这种感情,让人越发深陷其中。
*
云浅和晏慕卿去了梦幽镜。
梦幽镜里空荡荡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
经过了千年,这里已不见昔日的战火,像是被遗落的仙境。
路过的小径,脚踩上去会发出荧光,离开又会消失,这片土地在呼吸,很是神奇。
云浅的视线正追寻着一只发光的蝴蝶,唇边就多了一颗小巧如樱桃一般的果实,她看着晏慕卿的手指上的果子问他,“这是什么?”
“酸果。”晏慕卿道。
云浅如他所愿吃了下去,晏慕卿见她唇瓣被果子的汁水染红,郁郁道,“酸吗?”
云浅没说话。
晏慕卿舔去她唇上的果汁,低低道,“你以后不准碰别人,我会酸。”
原来还是因为她摸了白櫂头这件事吗?
他之前和她说过,他父亲对他幼时功课倒数的惩罚就是吃这种酸果,云浅想起他在混沌门的飘逸的丑字,想来这种办法对他是没用的。
酸果确实很难吃,他要是早一天用此来跟她举例讨论这个问题,她一定会体会他吃醋的难受之处。
云浅心若磐石地瞥他一眼道,“我的行为可比不上你昨夜的行为。”
晏慕卿自知理亏,沉默了。
昨日云浅摸了白櫂的头,他心里难受就越发得寸进尺,她也顺着他,只是本来说好的浅浅标记一下,他在看到她扶着他的腰低头时临时变了卦。
一方面他告诫自己他全身拥有薄荷味标记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不要再做其他多余的事情,另一方面巨大的心理冲击让他没忍住抬手把她的头给按了下去。
看着她眼角挤出猝不及防的泪水,他兴奋地不能自已,诱哄着她继续,只是由于太亢奋了,他情难自控地摸着她的头哑声问了一句“好吃吗”。
然后她就生气了,到现在还没好。
晏慕卿不知道的是,云浅其实不全是这事恼羞成怒,她心里还藏着心事。
当夜,在晏慕卿入睡后,云浅把铁剑从道具面板中取了出来,她用自身的灵体去探测,果然感受到一股极其纯粹的灵气在里面,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甚至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